,就加上重饵!”
周铨目光又移到了熊大熊二手中的银盘银锞上,然后终于用力点头:“好,赌就赌!”
“我今年十五岁,先生至少有四十了吧,你一个四十余岁的人,来我这捣乱,这不是笑话什么是笑话?”周铨声音突然变大,一句话,让何靖夫哑了。
原本闯天关的彩谜游戏,已经变成了一场价值四十贯的大赌,对于市井之民而言,这可以说得上是一场豪赌了。
熊大知道,这个时候若不给何靖夫解围,他们今日就只能铩羽而归,因此跳将出来:“休要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只说敢不敢让何先生闯关吧,你看!”
贾达也连连点头,嘿嘿奸笑:“只要他吞了这饵,就不怕他能脱身!”
此时他便有些身不由己了,对方借助众人之势,已经将他逼到了非赌不可的地步,除非他此后不再在这朱家瓦子摆“闯天关”。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东西亮了出来。
“哥哥,算了,算了!”
他突然间明白,周家为何不准许子孙涉及赌博,因为赌博之势若成,会让人身不由己。
何靖夫容光焕发,折扇轻摇,口中从容不迫,却以两个字,又将周铨往悬崖上逼了一步。
她小脸发白,眼中还盈盈含泪,想要把周铨拉得后退。
“第一自然是当今天子、道君皇帝!这个,谁敢说不是,谁,谁?”熊大连问了几句。
“你敢说老夫是一个笑话?”他忍不住咆哮起来。
在酒楼上,贾奕看到这一幕,淡淡一笑:“我儿,你见着没有,他带着一些人,辛辛苦苦搞什么闯天关,便是来求财的。求财的人,便以财货慑之,无往而不利!”
“笑话。”周铨的反应依旧。
周铨听他这样说,眼中一亮,仿佛成了财谜,眼睛盯着那银盘银锞子,挪都挪不动了。
他此话一出,周围哄然,然后他快步走向身后摆好的围栏处,从第九关的盒子中,抓出一把纸来。
还在念的过程中,何靖夫已经面露微笑了,如同事先准备的那样,这道题,果然就是曾经出现过的谜题,谜底早就被他熟记在胸!
不过为了满足众人的好奇心,何靖夫还是将第一题的谜面念了出来。
师师还要再劝,却被周铨摆手挡住,如今的周铨,可也是一副赌红眼的模样。
双方立下字据,在这之后,周铨便从手中拿出一张纸,将之交与何靖夫。
孙诚脸带忧色,李宝紧紧咬牙,其余少年们,也在众人声势之下,情不自禁向后退。
“我……我……”
除了最初时的那个银盘,在银盘中,还多了几个银锞子。
“如何?”
街对面酒楼上,贾奕、贾达父子听不到他们这边说什么,却也看出,似乎何靖夫陷入尴尬局面当中。贾奕眉头皱了皱,向身边一个伴当低声吩咐了句,又将袖子里笼着的东西交给他。
此时看热闹的都向两边散开,将熊二曝露在场中,周铨缓步上前,盯着熊二。
“先生贵庚?”周铨歪着头,看了何靖夫好一会儿,突然抛出这样一句话。
这原是富贵人家铸起收藏的藏银,每个足有二两重,加上银盘,怕是价值二十贯钱!
与周铨目光相对,熊二心里突的一跳,暗正琢磨了两下,脸上那嚣张跋扈的神情,也不由自主收了起来。
这第二个人物,自然引来一片反对之声。不过李邦彦此时声名确实很响,他不但善谑,而且善于将市井俚语编入词曲之中,京中广为传唱。
“大言不惭。”何靖夫在旁边摇了一下折扇。
周铨身边,师师上将猛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就是郑建,此刻也面露惊慌之色,如今局面,有些失控,让他心中担忧起来。
虽然周铨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不过十五岁,但他那目光深邃,看得熊二心头都有几分发麻。
“你还是京中第三会猜谜的大才,我是一个市井中厮混的孩童,你来我这耀武扬威,这不是笑话,还有什么是笑话?”周铨又一句掷了过来,打得何靖夫面上一抽一抽,若不是想着贾奕拿出的谢礼,只怕就要掩面而走。
那伴当飞快跑下楼,冲过街道,奔到何靖夫身边。此时周围一片哄笑,何靖夫脸上红白相续,简真有些无地自容。那伴当凑到熊大身边说了声,又将袖子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第二位自然就是李浪子李校书,哪个敢说,自己不曾唱过他的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