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公主殿下……不是说陛下寻我么?”
若真是取消了岁币,莫说周铨,身为此次宋国使团的正副二使,郑允中与童贯,必然会因此受到封赏。
他这是真心感慨,旁边的童贯也连连点头,诚心诚意地道:“今日之事,仰赖周郎!”
眼见就要绕开,却听到一声厉喝。
“我要寻你,就和父皇要寻你一样,莫非你只听父皇的,不听我的?”耶律余里衍眉梢往上一吊,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这话真把周铨吓住了。
“哼,他信不信没有关系,关键是我会一直和你捣乱,直到把你们皇帝派给你的任务破坏掉!”
偏偏今日在她父皇的大帐中,周铨又演出了那样一幕,让辽国一群重臣都哑口无言,也让耶律余里衍心中万分骄傲。
于是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完全是装木头。
周铨跟着那皮室军行去,走了几步,有些惊讶地道:“为何不在大帐之中?”
“二公谬赞了,如今还只是说动了辽主,真要定下此事,恐怕还不大容易,至少需要几日时间。”周铨笑道。
周铨头皮一麻,觉得大事不妙。
周铨回望过去,耶律余里衍方才面上有了些怒容:“你看不起我?”
耶律余里衍用力摇头:“他没你好看!”
“若是你明日陪我打猎,我们的猎物让我满意,那么,我会在父皇那里替你说好话,让你此次必不辱使命!”耶律余里衍又道。
周铨叹了口气,只能乖乖又回到毡帐内,苦笑着道:“公主殿下,我真有正经事情,没有余暇陪你游猎,你换个人行不行,比如说我们大宋使团的正使,那位郑允中郑学士,他又会写诗词,又能射猎,比我可强多了!”
小姑娘目光中的热烈,让周铨有些受不了。方才在大帐中与她调笑那是一回事,可在小帐中两人独处,又是另一回事。
这位辽国公主虽然刁蛮了些,热情了些,不讲理了些……便总体上看,还不坏,而且人长得也极是出众,至少陪小姑娘去打猎,比陪郑允中这老男人和童贯这死太监要好。
耶律余里衍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位南国少年郎,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这话让周铨笑了起来:“怎么可能……虽然汉辽有别,可我哪里会为此看不起你?你能说汉话,又通晓汉地之事,除了一身衣裳之外,与汉人女郎有什么区别!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虽然她也有兄弟姐妹,可是他们要么嫉妒她得父亲欢心,要么就视她为寇仇。她的母亲曾经非常得宠,可是如今因为劝谏耶律延禧的缘故,已经不受待见。
与童贯小声商量接下来谈判策略的郑允中突然间觉得身上一寒,他裹紧皮裘,向周围望了望,然后对童贯道:“这北国果真寒冷,咱们还是寻座毡帐,在里避风取暖吧!”
耶律余里衍说了好半天,结果却得不到周铨的回应,她不傻,顿时明白周铨的意图。
原本是周小郎的,如今成了周郎,大约是他们觉得,周铨那个勾当官的官职,实在是匹配不了他今日的功绩。
周铨心中一凛,转身就要走,却与一具身躯险些撞在了一起。
她怔怔发呆,周铨乘机溜出了毡帐,但才到门口,一柄弯刀就架上了他的脖子。
这是威逼利诱!
周铨撩开帐帘,进去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
有关岁币是否取消之事,虽然还是引发了争议,可是郑允中与童贯都知道,这只是辽国讨价还价的一个筹码,他们最终还是会答应的。
看起来她比大宋的公主们自由自在,但对她来说,有一个无形的笼子,将她牢牢地困住。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有可能是辽国上下,也意识到了危机,故此需要更多的财源。
这帐中带着股浓香,浓而不腻,分明是女孩子家的脂粉味。
“公主殿下,外臣乃大宋使节,又是男子,实在不适合陪伴公主。而且大辽皇帝陛下还有公务,要待外臣处置,请殿下见谅。”
周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决定,施展他最拿手的方法:耍赖。
这是很单纯的笑,仿佛只要周铨与她在一起,她便觉得快乐。
象耶律余里衍,还有她的母亲,对契丹的国政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她若真的全心捣乱,周铨的大宋版经济特区计划,必然会多出许多阻碍。
郑允中与童贯听了,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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