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双雄末路

机带动的飞艇，自然也会有相当的噪声，不过这声音很快被爆炸声掩盖，位于地面火枪射程之外，飞艇开始投弹了。

    这场战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是四天时间，但华夏军以极轻微的伤亡为代价，给联军造成了四分之一伤亡、近半被俘的可怕杀伤。腓特烈本人侥幸逃离战场，但实力大损，他回到自己的城堡没多久，各处贵族纷纷叛乱，他就只能忙着征讨这些叛的贵族。

    “这一仗，十年生聚完了。”完颜亮向着来处望了一眼：“周铨不会给我们新的十年，他的舰队既然已经到了蓝海，那么，我们的四京就全在他的威胁之下……而且他还会收买那些蛮夷！”

    因此，在任何时候，他都派有专人监视天空，防止飞艇的突袭。而飞艇飞行速度慢的劣势，也让他的这种预警极为有效。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逃过了华夏军的追击，却还有一个坑在等着他。

    接下来的战事，如同完颜亮预测的那样，华夏军在将滑铁卢外的堡垒全部摧毁之后，这座小镇连同小镇周围十余万联军，就象是被剥了壳的蚌肉，曝露在华夏军的面前。

    “何处？”

    这些人联合起来，在完颜亮回到中都雅典之时将之刺杀，再把刺杀的罪名推到了吴加亮与方毫身上。

    两人带着部下一路北遁，历经艰辛，倒是给他们找到了一块立足之所。他们攻入基辅罗斯，将这原本四分五裂的国度整合为二，两人自立为主，但为了避免华夏忌讳，他们不敢称帝，只是自称为王。吴加亮所立之国为“大虞”，方毫所立之国为“大明”，他们畏于华夏之威，在自立之后不只一次上表华夏称臣纳贡，无论周铨接受不接受，使者总是不断。

    “晚了。”完颜亮怒气冲冲，扔下这一句带着自己的部下就离开。

    飞艇悬浮在小镇外围棱堡上方，将一枚枚炸弹扔了下来，几乎每一枚就可以摧毁一座工事。与飞艇几乎同时，地面上华夏军的重型火炮也开始怒吼。

    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更多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意味着比预期最坏的消息还要坏。

    他们也多次请求华夏干涉，对此，华夏的态度一直是“山高水远，不干涉彼国内务”，既不出面调停，也不为谁仲裁。

    他们想得很明白，只要在离海近的地方，必然还会受到华夏军的追击，所以向北，尽可能逃往欧罗巴腹地，在华夏军无法凭借海军优势抵达的地方去。

    压倒性的武器优势、不计成本的弹药，粉碎了一切抵抗，战场上最先崩溃的就是那些被完颜亮和腓特烈带来的贵族诸侯，他们放弃阵地开始逃跑，这让华夏军获得了机会。

    这十余国加上再次独立的欧洲原贵族，向岳飞、杨再兴表示臣服的国家数量有六十余个之多，其大者人口不过两三百万，小的甚至可能只据有一城之地，便称国主。他们彼此之间，为了争夺土地、水源、矿产、人口，争战不休，整个欧罗巴的局势，可谓混乱不堪。

    若大的一个金国，转眼间变成了大大小小十余个国家，完颜部却在这场大分裂中彻底消失了。

    因此，华夏军的预备队直接上了，追着完颜亮打。

    这可不是十斤或十五斤的实心弹，而是百斤甚至两三百斤的巨大炸弹！

    完颜亮自己的帝位，原本就是军事政变得来的，若他此次出征获胜，或者不是惨败，回去之后他依旧可以压制住他的那些同族们。可现在他败得一蹋糊涂，这些年积累的威望大损，回去之后立刻就面临着同为阿骨打孙辈的族兄弟们的反对。

    眼见“中都”雅典在望，一路都很沉默的完颜亮长长叹了口气，满脸都是颓意。

    以此时欧罗巴的棱堡技术，防野战重炮的炮弹还勉强可以做到，要防这从天而降的大家伙，就实在有些勉强了。

    完颜亮虽然预见了这个结果，却对此一筹莫展。看到战局向最不利的方向发展，他顾不得与腓特烈达成的协议，首先要撤出战场。

    但是到现在，离预定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们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腓特烈与华夏军交手得不多，而且多是一些局部冲突，完颜亮却是知道，当华夏以举国之力打一仗时会有多么可怕。

    完颜亮与腓特烈在此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战报，无论胜负，这个时候前线都应该有战报传来。

    完颜亮话说到这，突然眉头一挑，中止了自己的话语。

    而在外头有人高喊起来：“飞艇，飞艇！”

    吴加亮与方毫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样满心都是苦涩。

    很快，他们的头顶之上，就响了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