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破贼军

吻！我项少龙有信心保护公主直至地老天荒的时刻。”

    问题是怎样可杀掉这十二个彪悍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贼兵，而又不让有一人逃掉呢？

    黑夜里只能借助远处的火光，看不真切，灰胡等还以为来的是报讯的自己人，隔远喝道：“甚么事？”

    雅夫人见赵倩对着项少龙只穿短裤的身体毫不避嫌，大感奇怪，又心中担虑，若两人纠缠不清，那就祸患无穷了。

    项少龙一声长啸，举剑挡格，同时侧倾往外，借势飞起一脚，撑在狼人腰际处。

    这时项少龙已成功地拆毁了后方的马栏。忙解下大弓，穿行众马间，来到靠近粮营的一方。

    项少龙艺高人胆大，收起飞虹剑，两手拔出飞针，暗藏手里。

    他腕力何等厉害，兼之飞针尖长，穿透力惊人，破胸甲而入，策马奔在最前的两名贼兵领袖立时中招。

    贼营起火时，灰胡的人已清除了斜坡上所有障碍，填平了陷坑，正要发动越壕之战时，才因己阵告急，撤退下去。

    两贼尚未倒下时，项少龙又拔出两根飞针，在两人间穿过，掷往后排的两人。

    兵败如山倒，后边的贼兵哪知发生了甚么事，连锁反应下，也亡命奔逃。

    这土方阵的营地，首尾向着南北，现时吹的是北风，所以若他成功烧着了这些位于北端的粮营，火随风势，说不定很快便能席卷整片广阔的营地，尤其营地内仍是野草处处，极易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火。

    项少龙想不到他臂力既强，剑术又精，掉转马头时，纯以双腿控马，右手飞虹剑，左手拔出飞针。

    二千多人，不战而溃。

    众贼头齐吃一惊，加速驰来。

    营边处忽地喊杀震天。

    “当”的一声激响。

    项少龙回营换上夜行衣，箍上载针的腰甲，又扣上攀山的工具，背上弓矢，吻别了雅夫人和小昭诸女后，往营后走去。

    燃着了外围的粮仓后，他又用火种点燃了马栏内喂马的饲料，这才找上其中一匹特别壮健，没有鞍蹬的战马，绕着营地旁的疏林，转往营地的中部。

    今早项少龙占了高势之利，清楚看到这最后两排四十多个营帐，均用来放置粮食，所以省了再作探察的烦恼。

    灰胡和狼人的首级浸在药酒里，由轻骑抄捷径送回去给赵王，让他向国人显逞威风。

    此时其中一个人朝他走来。

    这亦是项少龙对抗赵穆的心理攻势，使赵王愈来愈感到他的重要性，异日若因赵倩的事出了岔子，亦有商量转寰余地。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北端炽烈的火势，他又穿上贼兵的战甲，公然穿过营地，驰往另一边的外围处。

    铿锵声中，两人擦马而过，交换了三剑，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项少龙转瞬与杀来的成胥等大军相遇，全军欢呼中，往成了一片火海的敌阵杀去。

    项少龙绕着两匹马转了一个圈，乘隙拔出另一枝飞针，赶到灰胡背后。

    项少龙大笑道：“就是你的老朋友项少龙。”

    连满肚鬼獠心肠的平原夫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转动着其他的念头，如此人才，倘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

    这时营北冒起浓烟，火焰窜闪，已有部份惊觉突变的贼兵大喊救火，往那方赶过去。

    当他到了马栅时，更觉好笑，原来十二个值夜的贼兵竟围在一起赌钱，兴高采烈，像完全不知那边敌我双方正陷于紧张的胶着状态中。

    战鼓的声音愈来愈急，显示敌人快要发动攻山。

    项少龙豪气涌起，割下灰胡的首级，不理流着的鲜血，提起首级，飞身上马，迎着退回来的二千贼兵赶去，大叫道：“灰胡死了！灰胡死了！你们快逃！快逃！”

    刃光闪处，项少龙手执飞虹，跃在临时当作赌桌的石头上，割破了三个人的咽喉。

    只要解决了这十二个小贼，他便可以放火烧粮烧营了。

    灰胡和狼人同时惊觉不妥，大喝声中取出长剑，策马由两侧绕来。

    那边的情势愈趋紧张激烈，贼营这边却愈安详宁静，灯火黯淡。看来尚未轮到他们攻山的贼兵，正尽量争取休息的时间。

    灰胡虽险险挡着此剑，但因自己是仓皇招架，而对方是蓄势而发，又借了马儿前冲的力量，整个人被劈得翻仰马背上。

    项少龙收起飞虹，脱掉那人的外甲，披在身上，大模大样走了过去，直来到其中两人身后，探手抓着他们的头发，大力扯得两人头颅猛撞在一起，然后两掌扬起，迅疾无伦地劈在另两的颈侧处。

    灰胡见势色不对，掉转马头，朝着全陷进了大火的营地全速奔逃。

    灰胡和狼人落在较后方，项少龙暗叫可惜，两手扬起，飞针电射而出。

    由这个角度窥视贼营，刚好见到三丈外位于后方最外围一排二十多个营帐，每个帐幕外都挂有风灯，在北风里摇摇晃晃，营地里清清冷冷，只有几个守夜的贼兵在打瞌睡，防卫散漫。

    他这匹马负重比灰胡那匹至少轻了百来斤，兼之特别壮健，转眼便追到灰胡七、八个马位后。

    不用负着近百斤重的战甲，他便像鸟儿长出了翅膀，闪腾移动时迅若狸猫，到了敌阵的大后方。

    项少龙心中暗笑，项某可保证你们今晚将好梦难圆，有的只是一个残忍现实的噩梦。

    项少龙一直以来的训练都是闪避枪弹，哪会惧怕他的弩箭，往侧一闪，避过来箭，一夹马腹，加速前冲。

    北端处蹄声由疏转密，显是战马受惊，由那端逃往草原去。

    项少龙一边策骑缓行，一边却不住射出火箭，取的都是外围的营房，只要外围火起，在内围营帐的熟睡者便休想能逃出生天。

    有些则以为有敌人来袭，衣甲不整提着兵器扑了出来。

    项少龙先是吓了一跳，幸好看到那人边行边解着裤子，才知道对方要干甚么勾当，忙闪往一棵树后。

    项少龙和赵倩却是充耳不闻，完全迷失在那种亲密浑融，销魂蚀骨的醉人接触里。

    那些持着火把赶回来的贼子，因后有追兵，早心慌意乱，又见前方来人手提灰胡首级，还以为来了强大的敌人，哪敢逞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项少龙探手腰间，拔出两支飞针，手腕一振，飞针电掣而出，入两人眉心间。

    留心观察下，贼军的营地保安松弛，甚至有守兵坐下来打瞌睡。

    灰胡持剑反杀过来，大喝道：“来者何人？”

    一下一下像死神的呼唤般直敲进战场上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

    喊杀声更是激烈。

    这处恰好是由山上撤回来的贼兵和着火贼营的中间，四周无人，变成一对一的局面。

    喊杀和箭矢破空声，潮水涨退般起落着。

    项少龙安然落地，赶了上去，拔回飞虹剑。

    那些木栅反成了贼兵撤离的障碍，被滚下的石和居高下射的箭矢杀得血流成河，俨若人间地狱。

    项少龙一声暴喝，反手掷出飞针。

    被两个娇滴滴美人儿的玉手抚在身上，差点舒服得呻|吟起来，项少龙以微笑回应，躺到席上，迷糊间，带着两女的香气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