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出大梁

p;两人一骑，在白霜遍地的林木间穿行，树梢披挂着雪花霜柱，纯净皎洁得令人屏息。

    今次返赵的感受比之赴魏之行大不相同，心情轻松多了，赵倩初尝男欢女爱滋味，由少女变作了小妇人，更是快乐得像只小云雀般，不住在项少龙耳边唱着赵国的小调，令项少龙平白多了一种享受。

    项少龙早有防备，拔出木剑，硬挡了他一剑，另一手推开了赵倩。

    滕翼霍地抬头，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道：“若项兄能使滕某报仇雪恨，我便把这条命交给你。”

    项少龙被他劈得手臂发麻，暗凛此人臂力比得上嚣魏牟时，滕翼已不顾生死，状若疯虎般攻来，剑法大开大阖，精妙绝伦。

    纪嫣然妩媚一笑道：“放心吧！嫣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辅助新圣人统一天下，使万民不再受战乱之苦，今后怎肯把你放过。”

    好的天气维持不了多久，午后又开始下雪，还愈下愈大。

    项少龙抢前拦住他，诚恳地道：“朋友请先听我说几句话。”

    他和赵倩的感情亦进展至难舍难离的地步，虽终日躲在房内，日子却毫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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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衍和赵倩会意，走出房外，还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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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一声狂喝，滕翼眼喷血焰，持剑冲了出来，指着项少龙道：“是否你干的。”

    项少龙一手温香，爱不忍惜，哪有闲情理会外面下雪还是下霜，贴着她脸蛋揩磨着道：“我现在做的事算否监守自盗呢？”

    林木像一堵堵高墙，层层叠叠，比比皆是，不见涯际，穿行其中，使人泛起不辨东西的迷失感觉，幸好项少龙行军经验丰富，几天前趁天色好时，找到了北极星的位置，认定了地形，才不致走错了方向。

    项少龙来到滕翼旁，沉声道：“滕兄想不想报仇！”

    气候更严寒了，两人全身连头紧裹在厚绵袍中，还要戴上挡风的口罩，才勉强抵着风雪。

    十多天后，他们到了韩国边境广阔的疏林区处，过了这区域，便会再进入魏境，要走三天才可到达赵国的边界。

    虽然冷得要命，但一望无际的茫茫林海雪原，变幻无穷的耀目雪花，却令这对恩爱的情侣目不暇给，叹为观止。

    他们一见便心中欢喜，到了房子前，高声呼唤，却没有人回应。

    赵倩惊惶地奔了过去，躲在项少龙背后，叫道：“大个子！里面的人并不是我们杀的。”

    脚下白雪皑皑，不时见到雪地上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织成一幅幅奇特的图案，当然他们亦留下了另一组延绵不断的痕迹。

    项少龙这风流惯的人故不用说，连这一向斯文娴淑的公主也开始放浪起来。

    项少龙乃情场高手，知她只是放不下脸子，哪会理她的警告，扑了过来把她压倒席上，痛吻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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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下面，埋葬了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和儿女亲人。

    项少龙心中感动，用力把她搂着。

    赵倩侧转过来，用手支起白里透红的脸蛋，秀眸闪着亮光，深情地瞧着他道：“倩儿只介意一件事，就是不能做项少龙的女人，其他的都不介意。”

    赵倩颤声道：“我们怎办才好？”

    这天来到一条长河的西岸，河心处尚未结冰的河水夹着雪光云影滚滚流往东北。

    赵倩见爱郎这么本事，对他更崇拜得五体投地，益发诚心讨好逢迎，让他享尽温柔滋味。

    两人乐得恣意痴缠，尤其解开了不能结合的枷锁，都想到很快会发生甚么事。

    赵倩霞烧玉颊，埋首入他怀里，又羞又喜以蚊蚋般的声音道：“项郎你甚么时候要人家，倩儿就甚么时候给你。”

    五天后，项少龙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胁下的伤口仍有时作疼外，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

    车子停了下来，原来到了济水岸旁的码头。

    项赵两人愕然以对。

    邹衍正容道：“你说的反更证实了你是新圣人，因为代表你那粒特别明亮的新星正被其他星宿凌迫，照天象看，你最少要二十年才可一统天下，这之前自是危机重重。”

    滕翼跪在新立的坟前，神情木然。

    赵倩大喜道：“你真肯为倩儿那么做？不怕父王降罪于你吗？”

    项少龙见美人恩深义重，不由满怀思念，叹了一口长气。

    项少龙暗忖怎也要避过这场风雪，但前不见人，后不见舍，忽然记起以前军训时曾学过造爱斯基摩人的冰屋，快捷兼妥当，童心大起，到河旁结冰处以利刃起出冰砖，在赵倩怀疑的眼光下，砌成了一间可容人畜的大冰屋，下面铺以营帐绵被，还斩来柴枝，在里面生起火来，登时一屋暖气，风雪反变成浪漫乐事。“疾风”亦回复了平时的安详神态。

    赵倩嗔道：“不要提这种扫兴的事好吗？”

    项少龙走近一看，血迹仍相当新鲜，显然发生在不久之前。于是吩咐赵倩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屋，不一会脸色阴沉走了出来，再查看了其他屋子后，回到了赵倩身旁道：“倩儿不要惊慌，这里刚发生了可怕的罪行和惨剧，看来这里的所有男女老幼，均被集中到这间屋内虐杀了，连狗儿都不放过，女人都有被奸污过的痕迹。”

    项少龙哂道：“我是新圣人，哪会这么容易被人修理的。”接着嘻嘻一笑道：“其实我还是为了自己，我憋得实在太辛苦了。”

    两人晓行夜宿，沿着韩魏边境北上，往赵国进发。

    赵倩夹了一块肉送进他口里，喜孜孜道：“说得这么动听，哄得本公主那么开心，就赏你一块肉。”

    他甚至不知仇人是谁，只好尽生命的所有力量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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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倩看着暗格的顶部，衷心地道：“我从未见过比嫣然姐更美更本事的女孩子，略施手法，便把我们舒舒服服送出大梁。”

    地上积雪及膝，连“疾风”都举步维艰，唯有下马徒步行走，希望能找到人家，借宿以避风雪。

    赵倩忽然尖叫一声，指着最大那间木屋的门口处，只见上面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项少龙想喝点酒，赵倩硬是把他的酒口抢走，娇痴嗲媚地道：“不！赵倩不准你喝酒，人家要你清清楚楚知道在做着甚么事。”

    午前时分，狂风忽起，雪花像千万根银针般忽东忽西，从四方八面疾射而至，令他们眼也睁不开来，脚步不稳。捱了一会，“疾风”再也不肯前进。

    古代的美人儿比二十一世纪的美女更有味道。因为在这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她们把终身全托付到男人手上，所以更用心，更投入，没有半点保留。

    赵倩色变道：“是谁干的恶事？”

    项少龙知刚才的话伤害了她，大感歉意，伸手过来搂她。

    项少龙亦知这是事实，叹了一口气道：“那何时我们才可再见面呢？”

    项少龙坐了起来，移到她身旁，伸了个懒腰，舒服得呻|吟起来，含糊不清嚷道：“来！让我们干一件毕生难忘的盛事吧！”

    项少龙用口接过肉，扑了过来，搂着她伸手便解她的衣扣，笑道：“让我来看看公主的嫩肉儿。”

    项少龙奇道：“你怎会知道？”

    赵倩道：“不过韩王今次料错了，韩非公子因为有嫣然姐为他奔走游说，终打动了魏王，使他借出了粮食，但那是要归还的。”

    滕翼旋风般冲入了屋内，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和令人心酸的号哭，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项少龙无奈地放开了在被他半强迫下抱着的纪嫣然，让她坐到地席处。

    项少龙相信大梁的戒备终会松弛下来，因为人性就是那样，没有可能永远坚持下去。而且如此毫无遗漏的搜索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后，谁都会怀疑他们已远走高飞了。

    那人年纪在二十五六间，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壮，两眼神光闪闪，脸目粗豪，极有气概，隔远见到他们，高声招呼道：“朋友们从哪里来的！”又大叫道：“滕翼回来了！”

    项少龙和赵倩在韩非的掩护下，脱身出来，躲到了一个小船舱里。

    纪嫣然自那日之后，便没有再来过，据邹衍说：信陵君一直在怀疑她，监视得她很紧。

    项少龙连忙认错，笑道：“来！让我看看公主的美|腿！”探手来给她脱小绵裤。

    项少龙看着她美丽的轮廓，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微笑道：“你会否介意不当这个公主！”

    项少龙暗忖此人剑法高明，勇武盖世，若得他之助，真是如虎添翼。点头道：“滕兄有否想过贼子为何把所有人集中到一间屋子之内？”

    两人大喜，朝房子走去。

    项少龙微笑道：“你若想尽歼仇人，便不应叫我离去。”

    滕翼点头哭道：“我知道！你用的是木剑，身上又没有血迹，只是我一时火烧胀了脑。”接着哭得倒在雪地上里。

    项赵两人与韩非殷殷话别，韩非使人牵来一匹浑体乌黑，神骏之极的骏马道：“项兄！

    仇恨咬噬着他淌着血的心。

    项少龙一呆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