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施奇谋

    项少龙皱眉苦思道：“但尽管知道这事，一时间亦难利用来打击赵穆。”

    项少龙暗想这女人厉害得有点像平原夫人。只能对她动以利害，使她清楚自己的利用价值，才可合作愉快，吻了她一下脸蛋道：“何用三天之久，现在我便能给你一个答案。”

    乌廷芳欢喜地道：“你回来真好，没有了你，一切都失去了生趣和意义，芳儿不想骑马，不想射箭，甚么都不想，每天都在计算着你甚么时候会回来，从未想过思念一个人会是这样痛苦的！”

    项少龙对他的直接和坦白颇有点好感，但却因元宗的事，很难与这人合作，叹了一口气道：“不招人妒是庸材，这是无法避免的。”

    项少龙灵机一触道：“这就好办了，我便由这女人入手。”

    ◇◇◇◇◇

    严平道：“这钜子令对外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反会招来横祸，项兄若能交还给本子，严平必有所回报。”

    雅夫人道：“情况仍未至如此之坏，晶王后要亲自见你呢！”接着嘻嘻一笑道：“长得好看的男子总是占便宜一点的。”

    项少龙道：“现在还不知有甚么用。但赵穆很有可能是楚国派来的人，任务是要令三晋永远不能再统一起来。”

    晶王后凤目亮了起来，用心看着他道：“你这人真不简单，但记紧对付赵穆要又快又狠，否则会反而中了他的奸计，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次日乌氏惈一早使人来唤他和乌廷芳，着二人去和他共进早膳。

    回到乌府后，刚吃过午饭，雅夫人的家将便来找他，要他立即到夫人府去，还特别提醒他不要带乌廷芳去。

    接着把项少龙拉到一旁，低声道：“你着我去查那引介赵穆的内侍，已有点眉目了，据宫内一个老宫女说：那叫何旦的内侍是楚人，甚得先王爱宠和信任，但这情报有甚么用呢？”

    晶王后背着他立在窗前，喝退了随从婢女后，冷冷道：“项少龙你的胆子真大！是否不怕死了？连三公主的处子之躯也敢沾污！”

    迷迷糊糊中，加上长途跋涉之苦，项少龙也不知自己如何爬到榻上，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分。

    项少龙搂着婷芳氏亲热了一会，又和“苦候”他宠幸的四婢亲了嘴，才和被他滋润得神采飞扬的乌廷芳匆匆赶到主府。

    项少龙放大胆子，来到晶王后凤躯之后，柔声道：“晶王后放心，魏王根本就想悔约，兼且赵穆亦会从中破坏，所以这婚约必然如此拖延下去，过得一年半载，就算三公主再要嫁人，晶王后也可推得一干二净。”

    项少龙真有点冲动得要把钜子令就这样给了他，免得平添劲敌。可是元宗宁死也不肯把钜子令交给严平，必然有他的道理，而元宗牺牲自己，好使他安然逃往邯郸，自己说甚么都不可有负所托。所以即使这样做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也要坚持下去。

    一来因为她不可侵犯的尊贵身份，二来她的肉体丰满迷人，三来因她情动后的媚态，项少龙忍不住戏假情真，恣意享受着。

    项少龙心道：当然是赵穆泄给楚人知道。由此推之，赵穆应是确和楚人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楚人才可以迅速得到最新的消息。

    项少龙道：“那内侍是否赵人？”

    项少龙为之哑口无言，以赵雅的黠慧，无论怎么解释也不妥当。因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是根本连嬴政这人的存在都无由知道。

    项少龙听得眉头大皱，道：“我可否带些人去？”

    项少龙不想在这事上和他争辩，亦很难怪他，因为赵雅的声名实在太坏了，没有人肯相信她会从一而终，连自己都不那么有把握。

    晶王后主动献上香吻，然后道：“少龙！我要走了。记着不可随便找我，我会和你联络的。”

    项少龙这才记起自己的“真正出身”，胡诌道：“我只奇怪为何王族的人也会学我们那样。”

    项少龙冷笑道：“元兄之死，说到底亦应由你负上责任，这个仇项某人尚未和你算，竟敢来威吓我。”

    乌廷芳赧然道：“当然好！人家等待你的恩宠，等到颈儿都长了。”

    项少龙移身上去，紧贴着她的背臀，两手探出，用力箍紧她柔软的小腹，咬着她耳朵道：“晶王后要杀的人是否赵穆？”

    项少龙恍然点头。

    项少龙不好意思地谦让时，乌氏惈道：“这两天我们择个时辰，给你和廷芳秘密举行婚礼，那婷芳氏就作你的小妾，少龙有没有意见？”

    项少龙特别向她介绍了滕翼和荆俊，低声道：“荆俊的夜行功夫非常好，穿房越舍，如履平地，若我有急事要通知你，会差遣他来找你。”

    只有在一些特别的时刻，例如刀剑相对，又或昨晚和乌廷芳的抵死缠绵，才能清楚地体会到生命和存在。

    项少龙长身而起，肃立不动。

    乌廷芳笑道：“三公主，原来你对他也这么痴缠呢！”

    项少龙向乌廷芳和赵倩道：“两个小乖乖，花园这么美，为何不到下面走走。”

    项少龙心叫机会来了，断然道：“晶王后若有任何吩咐，项少龙蹈汤赴火，万死不辞。”

    一场大梦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暗忖只要她有野心，绝不会甘于留在邯郸作人质，那老子便有机会了。

    严平平静地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钜子令并不在元宗身上。”

    雅夫人叹道：“安排你们见上一面毫无困难，最多是雅儿牺牲点色相，问题是没有可能瞒过赵穆，而且见到嬴政反会累事，这人终日沉迷酒色，与废人无异。又相信赵穆是他的恩人和朋友，一个不好，他反向赵穆泄露你的秘密，那便糟了！”

    严平把“不招人妒是庸材”这句反覆念了两遍后，动容道：“项兄言深意远，失敬失敬！”接着双目厉芒闪现，盯着他道：“难怪元宗肯把钜子令交了给你。”

    晶王后娇躯一阵抖颤，靠入他怀里道：“和你这样机伶的人交手，真的省了很多废话，赵穆一天不死，赵国便没有半分希望，我这王后亦是虚有其名，你明白吗？”

    宽大的榻上，温暖的被内，身上只有薄亵衣的乌廷芳紧搂着他，睡得又乖又甜。

    坐回席位时，乌氏惈续道：“赵雅现在对我们的成败，有着关键性的作用，只有通过她，你才有可能接触到嬴政母子，幸好她迷上了你，少龙须好好利用这个关系。”

    赵倩忧虑地道：“真的不用怕吗？若倩儿累了你，倩儿只好……”

    四人到了小楼上，喝着小昭等奉上的香茗，享受着早上明媚的天气。

    项少龙道：“调查的事至紧要秘密进行。”

    项少龙心中暗感不妙。看她脸色语气，绝非以此威胁自己与她偷情那么单纯，真是低估了她。想起平原夫人说过她是三晋合一计划里的其中一个婚约安排，而她则是嫁来赵国的韩国王族美女，心中一动道：“少龙知罪了，晶王后救我！”

    雅夫人道：“千万不要这样！在邯郸我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和倩儿，更何况王兄现在仍很倚重我呢。”

    为了打击赵穆，甚么手段也得要用上的。

    项少龙享受着小家庭温馨的气氛时，不由又想起命薄如纸的妮夫人，尤其当浸在浴池里时，更记起和这香魂消逝的佳人临别时鸳鸯戏水的情景。

    乌氏惈道：“有两个人少龙你不可不防，就是魏国的信陵君和齐国的田单，这两人均非常厉害，手下高手如云，你既盗了《鲁公秘录》，又杀了嚣魏牟，他们必不肯放过你。除非他们不动手，否则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惊人手段，绝不容易对付。”

    项少龙暗忖做戏也要做得迫真，跪了下来道：“少龙对公主是诚心诚意，绝无玩弄之心，请晶王后体察下情。”

    在乌廷芳不住向他投以又甜又媚的笑容中，人马已进入雅夫人的府第去。

    为何生命总有混混噩噩的造梦感觉？

    晶王后仍不回过身来，淡淡道：“那你就给我杀一个人吧！”

    乌廷芳见这最爱挑剔的爷爷如此盛赞夫郎，开心得不住甜笑。

    事实上整个国家也适合这比喻。

    项少龙起身叩头拜谢，乌廷芳又羞又喜，垂下俏脸。

    赵雅道：“这事邯郸没有人敢提起，因为赵穆会不择手段对付追究他过往身世的人。他来赵时只有十四岁，是由一个内侍引介，由于赵穆剑法高明，人又乖巧，兼且投合王兄爱好男色的癖习，所以很快便得到王兄的欢心。那时王兄尚未登上王位，但因两人关系的密切，连我们都说不了话。只想不到，如今连赵妮充满疑点的死亡，王兄都任得赵穆只手遮天，现在宫内所有人都对王兄心淡了，但又有甚么用呢？”

    项少龙讶道：“这事你到今天才知晓吗？”

    滕翼和荆俊两人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只要他踏出府门，便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项少龙心中感动，吻了她香唇后道：“有没有法子安排我和嬴政见上一面。”

    雅夫人嗔道：“得了！这还要你吩咐吗？”

    项少龙眼中射出强烈的仇恨，咬牙切齿道：“只是妮夫人的惨死，我便和他势不两立，晶王后放心吧！”

    赵王后默然半晌，沉声道：“我这样冒生命之险为你们隐瞒，对我有甚么好处？”

    项少龙和乌廷芳并骑而行，后面是滕翼和荆俊，前后则是乌家的子弟亲兵，途人无不侧目。

    严平木无表情地道：“项兄在魏大展神威，令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但也把项兄推进了险境，项兄不会不知吧！”

    乌氏惈怎会猜到他乃来自另一时空的人，就算坦白告诉他也不相信，道：“姓赵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正赵族的人，但经过了这么多世代，血缘关系已淡得多了，根本没有人理会，甚至鼓励同姓通婚。另一种是被赵王赐予“赵姓”的人，赵穆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赵倩不好意思地离开项少龙安全的怀抱，拖起乌廷芳的小手，往雅夫人清幽雅静的小楼走去，两女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神态竟是非常亲热。

    这后一句充满了软语相求的话儿，似乎她对项少龙不乏情意。

    赵雅在主厅迎接他们。

    ◇◇◇◇◇

    项少龙双目一扬道：“少龙已心有准备，爷爷放心！”

    乌氏惈道：“昨晚郭纵使人传来口讯，邀请少龙今晚到他的府上赴宴，庆祝成功盗回《鲁公秘录》，陪客还有赵穆，赵墨的钜子严平和昨天向你提过的赵族武士行会的赵霸，这般阵仗，恐怕不只庆功宴那么简单。”

    项少龙听得心中起了个疙瘩，又感一头雾水。与乌廷芳和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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