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精心布置

他肩头上。

    项少龙道：“今天第一件事是联络上蒲布，若没有他作内应，很多事都不易办妥。”

    项少龙不知丽夫人是谁，想来应是王亲国戚一类的人物。因与武城君关系良好，故卷入这事里。

    项少龙与他紧握一下，才放开了他，拍拍他肩头，转头回到吉光处，挥手去了。

    龙阳君似嗔似怨地横他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董兄放心吧！只要有这句话，奴家怎也护着她，保她安然无恙。”再叹道：“董兄却怎样应付田单、李园和赵穆呢？”

    龙阳君笑道：“你不但不用分神，还可大幅削弱赵穆的实力哩！”

    项少龙心中一懔，暗忖忽视了他终是不妥，说不定会出岔子。说到底这小子虽然势利，仍不算是个坏人，想到这里，成胥在一批禁卫簇拥下，由长廊另一端迎面走来。

    项少龙不敢多言，与赵雅两女依依惜别，正要离去时，给孝成召了到书斋商议，郭开则被拒于齐外。

    云收雨歇后，两人相拥而眠。

    项少龙知她因今天是“大日子”，兴奋过度，啼笑皆非下被她硬扯了起来。

    研究了些细节后，项少龙领着善柔，到王宫为龙阳君和赵雅赵致送行。

    滕翼道：“这全赖三弟手中的兵符了。刚才我找赵明雄商量人手调动的事，这小贼正中下怀，作出了种种提议，二哥我也是正中下怀，照单全收。可知他定把属于他那方的人全集中到北门和南门，反使我可毫无顾虑由其他地方抽调人手，现在我精选了近二千人出来，至于老弱残兵，则用来骗赵穆用去看守齐人，好过在城内碍手碍脚。”

    项少龙淡然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一夜夫妻百夜恩，她表示了甘心从董某人，我自然不想她有任何不幸。”

    赵霸本身乃好勇斗狠的人，兴奋地答应了，商量一番后，才欣然离去。

    龙阳君道：“你说的是墨门钜子严平吧！奴家不但认识他，还颇有点交情，此人精于兵法，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生性高傲，很难相处。”

    项少龙知此非密话时刻，来到孝成和龙阳前，行了大礼后，向龙阳君道别。

    想起当日两人同甘共苦的日子，眼中不由透露出诚恳的神色。

    项少龙苦笑道：“女王有命，臣子怎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项少龙强忍痛楚，把她抛往榻上。

    项少龙道：“今次请馆主帮忙，皆因赵穆暗里勾结田单李园，阴谋不利于大王……”

    项少龙向乌果善柔等打个眼色，着他们在外宫等候，自己则随吉光深进内宫。

    项少龙截断她道：“你若再冒险要去刺杀他，教我怎能放心。”

    善柔忍不住道：“但我们怎样脱身呢？”

    宫内的保安更严密了，吉光见到他们，欣然迎上道：“大王和晶后正与龙阳君、雅夫人、致姑娘和郭大夫共进早膳，吩咐若将军来了，立即去见。”

    善柔低声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晚的相处了，以后你再不须受善柔的气。”

    项少龙暗喜孝成果然合作非常，肯依计行事。谦虚一番，把赵霸捧上半天，待他飘飘然时，才道：“鄙人今趟与馆主说的话，乃最高机密，馆主千万勿透露与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郭纵，馆主当明白郭先生和李园的关系吧！”

    项少龙有点感动，道了谢意。

    龙阳君眼中的怨色绝不逊于两女，在孝成身旁的郭开堆起奸笑道：“董将军若出使大梁，必是最受君上欢迎的贵宾了。”

    成胥冷笑道：“这事有董将军一手包办，末将有甚么须担心的呢？”

    善柔吻他一口道：“知道了，长气鬼！你不和人家多欢好一趟吗？”

    项少龙道：“我奉有大王之命，不能说出详情，不知馆主的武士行会里，有多少身手高强，且忠心方面又绝无疑问的人可用呢？”

    项少龙道：“大王总不能自己披甲上阵，最后还不是要由成将军指挥大局，现在董某先去谒见大王，然后再找将军商议。”

    吉光低声警告他道：“成将军知道大王和将军有事瞒着他，非常不高兴，要小心他一点。”

    滕翼看到善柔那认真的样儿，笑着逗了她两句，向项少龙报告了昨夜拟好的部署，道：“今天我会由城外城内调出约三千人来，作我们克敌制胜的主力，我已研究过敌人进退的路线，保证可予他们迎头痛击，并杀他个措手不及，赵霸那批人更是有用，因为敌人绝想不到我们有此一着。”

    项少龙微笑道：“成将军言重了，董某有个提议，假若我们能紧密合作，化解了这个大危机，无论在公在私，均有利无害，成将军以为如何？”

    伸出手来，递向一面难以置信神色的成胥道：“若董某只是虚言，教我不得好死，祖先亦要为此蒙羞。”

    项少龙确须美女来舒缓拉紧了的神经，脱掉靴子，爬上善柔身上。

    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董马痴终是不惯当官的人，此事一了，怎样也要向大王辞去城守一职，好专心养马，若成将军能在此役立下大功，城守一职非将军莫属的了。”

    滕翼答应后，项少龙才把严平的事说了出来。

    客套两句后，赵霸道：“大王密令赵某来见将军，听候将军差遣。”

    成胥愕然点头，与他离开长廊，来到外面的御花园里。

    成胥看得心中一震，猛地伸出手来，和他紧握在一起，羞惭地道：“董将军大人有大量，末将………”

    项少龙道：“今仗我们至紧要保存实力，自己的兄弟只用来对付赵穆，二哥有没有方法秘密集结一队精锐的城卫，驻进城内几个据点，好能在事发时大收奇兵之效呢？”

    善柔扮作了他的亲卫，一本正经道：“今天本姑娘破例听你差遣，但怎也要跟定你的了。”

    滕翼显是心情轻松，忍着笑道：“要脱身还不容易，就在攻打侯府一役里，我等全体轰轰烈烈，与敌偕亡，不是甚么都解决了吗？”

    项少龙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房去。

    成胥仍呆立在阳光里，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种不爱权势人物，心想难怪他叫马痴了。

    她出奇地合作和热烈，让项少龙享尽温柔。

    龙阳君蹙眉不乐道：“奴家知道很难劝将军放下邯郸的事不理，但不要忘记奴家的提议，若知事不可为，立即逃来我国，奴家会打点边防守将，教他们接应你的。”

    项少龙及时赶至，赵雅、赵致和晶王后对他美目深注，却是神色各异。

    项少龙知他心意已决，柔声道：“千万不要鲁莽逞强，若知事不可为，来咸阳找我吧！你不想见善兰吗？”

    项少龙隔远便向成胥打招呼，对方勉强应了一声，项少龙已来至他身前，向吉光打个眼色后，朝惊异不定的成胥道：“成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项少龙微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董某自会尽力而为。”

    项少龙记起了请龙阳君骗严平的事，不敢怠慢，匆匆梳洗更衣，塞了点东西入肚，和乌果等大队人马，赶回指挥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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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明知今晚后再不用见到孝成，但项少龙仍是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