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阴苦短

;  我听到马原倒抽了一口冷气，当日大元首孤身逃走，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只凭他的双手，便已能生裂狮子这种猛兽，而且他还是在受了重创的状态下，试问凡人如何能抗拒他如此惊人的力量。

    马原道：“据我们线眼的消息，黑寡妇离开了日出城，但却没有人知道她到了哪里去，那次我们之所以能战胜，除了因丽清郡主故意按兵不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黑寡妇从中弄鬼，真叫人难以明白。”

    华茜亦正是深明此点，才忍不住在这最后时刻，说出积压心中多时的话，要我给予她多一点她缺乏的真爱。

    有些踉跄的走到房内床侧的大窗前，软弱无助地靠在窗旁的墙上，望往星光点点的夜空，背着我冷冷道：“你爱的是西琪、是魔女，又或是公主、郡主，但却绝不是我，绝对不是。”说到最后一句，她的香肩抽|动起来，显示她正作着无声的饮泣。

    我默受痛楚。

    我道：“假设是这样，我便可以放心去了，不过记着，当有一天帝国的情形稳定下来时，便是丽清转过头来对付魔女国的时候，你们不要松懈下来。”

    我断然道：“我不想再有无谓牺牲，而且这是我和大元首间最公平的比斗。”

    她似乎下了某些决定。

    华茜默默拾起，小心地将长袍摺得整整齐齐，轻轻放在床旁的小几上，再缓缓来到我身后，直至娇躯贴得我紧无可紧时，这为我叛离帝国的女剑士，伸出有力的手，扭着我的腰。

    我沉吟不语，当日魔女曾对我说！废墟的所在，极可能位于连云山脉后另一边的广阔沙漠里。现在大元首到那里去了，究竟这是巧合，还是大元首也知道废墟的所在？

    我道：“白丹，先去休息一下，你做得很好。”

    马原急道：“公子至少也应带一千精锐和你同去。”

    我默然不语，自公主那晚不告而别后，我从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这样一个金枝玉叶的美女，在这步步危机的大地，随时会遇上不测的灾难。

    说到底，我兰特并不肯为她放弃这危险至极的使命。

    华茜坐在床沿，垂着头默然不语。

    刚才我对她言语上不太客气，多次截断她的话，这时很想安慰她两句，说上些她爱听的话。

    华茜关切地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白丹摇头，喘息道：“那情景太恐怖了，全村二百多人，全部身首异处，十岁以上的女性都有被强|暴过的痕迹，大元首简直不是人……”

    马原和华茜的脸色有多难看便多难看。

    我阻止她说下去，向马原道：“黑寡妇的方面有什么动静？”

    走时。

    马原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曾权力搜寻公主的踪影，却一点结果也没有。”

    我冷静地道：“他并不能算是人。”

    我兰特胜也要胜得英雄。

    在有情和无情里，在那生离前的苦短光阴里，我们以近乎疯狂的情况，以肉体的摩擦和接触，表达了我们深藏的苦痛。

    高燃着的，

    华茜没有流泪。

    当时我并没有深思。

    我淡淡道：“夜了！”

    她毕竟是我的女人，又怎能让她悲痛若斯。尤其此行生死未卜，也不知和她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我望向马原道：“帝国的情势如何？”

    这并不能瞒过身旁这美丽精明的女剑士。

    我和大元首两人里，

    他脸上现出一个想呕吐的神情，令人看上去难受非常。

    我叹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向这哀怨的美女表示欢迎道：“傻孩子！来！到我怀里来，我需要你火辣辣的胴体和能将顽铁溶解的热情，那将使在旅途中的我，不会因没有这美丽的生命片断而感到寂寞。”

    白丹吸了一口气，道：“由那时开始，我们加倍小心，但再没有血迹发现，幸而一路都有脚印或枝叶折断的痕迹，七天后，我们穿越原始森林，到达凶悍无比，位于森林边缘疏林地区的闪灵族人的一个村落……”

    可是在魔女底下陵寝关上的同时，我的心也给关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