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满营春色

    醉眼看见的每样东西，都单纯可爱起来。

    两女可能极少见我这种傻兮兮的表情姿态，一齐捧腹娇笑起来，笑得伏在我身上。还是采柔较忍得住，恢复过来，推推妮雅，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帐内。

    我暗忖闪灵族的大男人倒懂得御妻之术，不过也公平得紧，当他们的女人吸引不到别的男人时，亦引以为羞。我拿她们没法，道：“好！便罚你们坐着不准睡！”

    妮雅道：“你若没有睡意，有没有兴趣接见一个崇拜你的小兵？我愕然望向两女，两人眼中都带着捉狭的笑意。我搔头疑惑道：“小兵？”

    我知道要适可而止，低头吻在她青春娇嫩的香唇上。我引导着她的小舌尖，不一会她整个人软化起来，小手缠上我颈子，嘤咛扭动。

    两女愕然。还是妮雅最先领会，“哈”一声笑了出来，推了一下仍如在梦中的采柔道：“他以为红月用东西来向我们交换了他。”

    我为之气结，道：“什么？快点？”

    我占尽上风，心怀大畅，坐了下来，道：“三位请坐！”

    红石道：“三天后，当我们到达立石堡，自然会知道原因。”

    花云整晚也离得我远远的，像蓄意要避开我那样子，不知是否怕我再提出那问题，使我心中颇不舒服。

    接着仰首蓝天白云，长长吁出一口气，叹道：“也因为南北的不同，所以一向在政治上，都是北人占优，八名祭司里，只有三人来自我们南方，就是花云、天限和灵智。”

    红石叹道：“怕我就不会跟来了，净土南方没有人不宠爱她，这小妮子最懂得讨人欢喜，又识看风头火势。得寸进尺，我也拿她没法。”接着低声道：“若大剑师对她垂青，真是她的福份。”

    红石皱起眉头，好一会才道：“大剑师有所不知了，净土是个奇怪的地方，南方北方是有分别的。逐天横断中央，将净土分成南北两个区域，产生出大处相同，小处有异的文化。南方较为纯朴，地广人稀，只有飘香和捕火两座大城和较小的金云城，人口大多都散居到村落里去，四季如春，生活鄙以种植和农牧为主，面积虽比北方大上少许，人口却未能北方的一半，但却被称为‘净士的粮仓’。”

    我恍然道：“难怪你们对阴女师特别有顾忌，原来内中还有南北争胜这一关键。”

    红月大使性子，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值得惊奇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第一晚的呵！”

    我苦恼地道：“红石怎会不知道你在他军内，不赶你回飘香城？”

    红石大公、天眼、灵智、花云等将领祭司，排众而出，向我迎过来。

    红月送给我一个得意之极的微笑，直来到我的身前，轻盈地坐下，膝腿毫无顾忌地贴着我我又惊又喜，一把抓着她香肩，道：“红石大公怎会准许你随军来此？”

    红石大公代表众人感激道：“大剑师！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迈向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红月道：“比我想像中还要美妙千百倍。”仰起俏脸，又再索吻，这小妮子初尝滋味，当然是乐此不疲。

    采柔掩嘴笑道：“我们和红晴抬你回来时，是正午时分，现在连天梦和飘香两颗星也升到头顶了，你也不知自己有多重。”

    我轻轻再吻她一下道：“男女之间，是应循序渐进，慢慢培养感情，才可真正享受两性间乐趣的，你明白吗？”

    我佯怒道：“小矮胖不怕被大公责罚吗？”

    搂着像一团火的红月，我不禁暗恨起采柔来，使我猝不及防下，陷进这进退维谷的“绝地”。

    她最多也只有十六岁，说话却如何直接大胆，天！她仍是末经人道的小女孩呵！

    红月叱声道：“当然只有催你，我又不知要怎么作，你对女人经验丰富得紧嘛，自然是你采取主动，你要我怎样便怎样，全听你的。”

    来柔第一个说！“红月可以睡，我们为何不可以？”

    红月将我的手拉下来，放在她的腿上，青春灼人的俏脸飞起两朵红云，两眼射出野性大胆的采芒，悄声道：“大剑师！红月要将第一晚交给你。”

    祭司是不会随便和人作这手触礼的，只有在非常特别的情况下，例如刚成长的贵胃男女，要求祝福；又或对特别有身份的人的初次见面，才会进行。而且必须由祭司自己决定，阴女师便没有和我行触手礼，像我这样主动握花云的手，于礼并不合，但当然没有人会怪我。

    妮雅俯下来，温柔地吻了我一下道：“要不要再睡一会？”

    红月吓得脱怀弹起，回头叫道：“父亲！”

    我脸色一沉道：“你在威胁我？”

    尤其是身旁的妮雅和采柔，更是笑脸如花，美艳不可方物，她们的银铃股悦意动听的声音，像来自另一遥远的世界，那遥远的仙界。

    到了我身前纷纷下马，恭敬施礼。

    我心生一计，忽地道；“红石大公！你来了？”

    两女齐声抗议，说不公平。

    她接着我的小手柔软温暖。

    我尴尬非常，唯有道：“但看来她也很伯你。”

    我走睛一看，几乎跳了起来，叫道：“红月！正是红石大公的娇贵女儿红月，红晴刁蛮的妹子。

    灵智放开了我的手，我自然伸手抓向花云，这美丽的女祭司不知如何竟俏脸一红，有点不自然地奉上玉手，让我抓着。

    花云走了过来道：“大剑师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也最有量度。”

    我沉吟道：“净土大难临头下，难道北方没有有识之士，抛弃南北优势的成见，为长远的利益而奋斗。

    眼睛落到我只穿了单衫的颈上，欢叫道：“哩！你真的戴了我的飞鸟护符，难怪这么利害，将黑叉鬼全赶回老家去。”

    红月哀救道：“不要叫！

    灵智和采柔走了过来。我依净土的礼节和他双手紧握。灵智握得我很紧，激动地道：“天眼说得不错，阴女师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在天庙的影响力也非常大，希望你不要因他们的无知，舍弃他们。”

    最高兴无忧的是大黑，连我杯内的美酒也给它用大舌舔卷看来喝，使我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我着意地在众人面前赞了红晴儿句，说的当然不是他说谎话如何了得，而是如何英勇机智，使一向看不起自己儿子的红石“老”怀大慰，大有脸子，频频向我劝酒，不一会我已像大黑那般，醉意酌然。

    红月娇哼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会像妮雅那样，只死跟着你一个，打后我还会有很多情人，但第一个嘛？我一定要拣个最好的。”

    握着满手温柔软润，我也感到有点受不了和她这种亲热，这种消魂滋味，这是我和她第二次作这种净士的“手触礼”了。

    花云垂下了目光。

    众人神色都凝重起来。

    对着帐口的布提了开来，一个穿着戎装的娇俏身形，闪了入来。

    红月道：“不！我可以不迫你立即要我，但我今晚要留在你的帐内，我要睡在你的旁边，否则我便走到荒野，让猛兽吃了我。”

    我坐了起来道：“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红月偷偷溜回小矮胖的队伍，我们披营起行。

    我老脸一红，想起在飘香城对他们大发脾气，益发不好意思起来，肯定道：“放心吧！这是一场斗争，我绝不会再感情用事。”

    我心中一动，他又看到了未来的一点什么了采柔早和灵智叽叽呱呱说起话来，她和这老家伙特别投缘，想来她必定从他口里知到很多有关她深爱着的净土的美丽传说和历史。

    到她发觉身后空无一人，为我所骗时，我已长身而起，探手抄着她柔软的腰肢，作状大叫道：“红……”

    这是什么一回事？

    红石淡淡道：“红月那妮子，昨夜是否来缠你？”

    我骇然道：“我岂非睡了大半天？”难怪刻下这么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