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妙想天开

    我微笑道：“你先答我，流仙城的地底是否有像断路堡下的那些秘道？”

    除了妮雅要督促她的手下外，其他三女由早上陪我在这襄坐到了黄昏，但我仍想不到任何妙策。

    谢问想也不想，摇头道：“在城缘出口的两端，均装置了巨型的拦河大铁闸，藉河旁碉堡内装设的绞盘控制着升降，铁闸升起时，不要说船只，连人也不能通过，所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谢问摇头叹道：“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这些船在这距离看似乎都挤到一块见，其实船与船间都有着距离，而且每船都守卫森严，想爬上船不被发觉，真是谈何容易。”

    龙怡更不知如何是好！

    龙怡急辩道：“当然不包括大剑师在内。”。

    我况吟片晌，道：“让我去看看！”

    我将半醒的红月交给了采柔，来到他们身旁，往前望去。

    龙怡含糊不清地道：“假若我有过的话，你会不高兴吗？”

    这新的刺|激的确管用得紧，可恨对如何攻取流仙城，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一阵柔风掠过草原。

    当净土大军缓缓注进北路外的原野时，黑叉人已弃甲抛戈，逃得无影无踪，我们虽在离山脚哩许处停止了迫杀，但往山下去的沿途上，除了被挤跌出崖壁外而致死的人，给人马践踏车轮辗压而重伤或毙命者亦不在少数，粗略估计至少有数千之众，由此可知黑叉逃军的惊慌和狼狈。

    小矮胖为难地道：“我们手头上的黑血有限得很，恐怕……”

    当我说要往营地外走走时，红月本要跟来，但采柔却留下了她，我知道她是想制造我和龙怡两人相处的机会。

    宁素道：“黑叉人经过封隘堡之役变得乖了，这样陈兵城外，就是防止我们的龙怒吼再次发挥威力，由此亦可知他们必严密监察着我们的动静，防止我们偷进流仙城去。”

    众人都茫然不知我召他们来为了何事。

    我们三人齐齐露出疑惑的神色，新的刺|激和龙怡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心直沉下去，愁眉难展。

    四女先后邸至，然后才是气喘如牛的大黑。

    我忽然向龙怡问道：“你有没有骗过我？”

    龙怡惊喜地垂下了粉红的俏脸，紧紧地回握了我，表达了她对我的深情，对这羞涩的少女来说，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他们队形整齐地站立的地方，正是北伐的。

    在高厚的城墙外，是一排接一排的营帐，所有在南边的山头都插着黑叉鬼飘扬的旗帜，阵容的鼎盛，看得人心生寒意。

    我长叹一声，道：“依我们早先定下的计划行事吧！若黑叉人瞻敢来犯，我们可看形势是否需给他们迎头痛击，不过！我想他们绝不会愚蠢至此，而只会在流仙城恭候我们的大驾。”

    我再一次向他们证明了是传说中能扭转整个局势的圣剑骑士。

    还有正在赶工制造龙怒吼的小矮胖。

    龙怡抿嘴一笑道：“这就叫以讹传讹嘛！”

    谢问道：“每边的城楼共有三个绞盘，每个绞盘控制了三倏粗铁索，每盘要二十名壮汉才能推动。”顿了一顿又道：“那些绞索是精铁丝打结而成，我看龙怒吼也破坏不了，而且它们分三层安放，不过若能弄断一边的九条铁索，不须再破坏另一边，水闸也会斜倾入水底裹。”

    龙怡伸手模着我的颈项，身体挨贴过来，仰起俏脸深情地看着我道：“我告诉他，假设大剑师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他早已睡过了净土南方所有美女，因为根本没有人可抵挡他的魅力，包括我龙怡在内。”

    包令我苦恼的是，黑叉人就算输了这场仗，失去了流仙城，实力的损失和士气的打击固是严重，但仍非致命。但若我们败北，净士便完蛋了。

    采柔走了过来，挨着我坐下。

    假设流仙城本身有三万黑叉军，加上从北路二堡败退的三万至四万人，又再加上由北方增援而来的部队，现在他们便最少集结了九万以上的兵力，而新的兵员又不断由水路源源开到，当他们在未来的数十日内，聚集了足够的兵力时，便会向我们发动强攻，在大剑师堡尚未建成的时候，只凭我的魔女刃和十万净土军，如何应付对方狂风暴雨式的猛攻？

    燕色皱眉道：“若大剑师想由水道潜入流仙城，恐怕不易成功，因为据我们新得来的情报，黑叉人在进城处那截哩许长的河道和沿河一带，所设的守卫网森严之极，又有快艇巡逻……”

    天眼提醒道：“谢问大公，你仍未答大剑师的问题呢。”

    众人纷纷下马。

    众人都目定口呆瞪着我，似懂似不仅地想到我妙想天开的想法。

    燕色大笑道：“这么多年我们也等了，三个月又算得上是什么，幸好在这三个月裹我们也不会闲着。”

    又或者正如采柔所言，本人需要一点新的刺|激，但我并不是负新忘旧。

    扛月转身扭着我，闭上眼睛，“唔！”一声已毫不客气睡了起来。

    前此每一场战争，我都利用了特别的形势，如敌人的轻敌，秘密的武器和幸运的眷顾，达成了骄人的战绩，但若是明刀明枪对着敌人压倒性的兵力，我实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龙怡用尽所有的力量搂紧我。

    我看着高耸的居仙岭，心想若能爬到山顶，必可俯瞰流仙城附近的整个形势。七位大公缓缓策马来到我身后。

    我道：“你怎样回答你父亲？”

    我挥手打断他道：“我不是由地底去，也不是由水里去，而是由天上去。”

    我道：“假设我们将以千计燃着禾草的木排，借水势由流仙河送过去，是否有成功的机会？”

    众人脸脸相觑。

    我愕然抬头，望向采柔。

    我见她还有第三个原因，大感兴趣，笑问道：“第三是什么？”

    龙怡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回复自由恋爱之身，因为在孩子初成长的三年内，她都不得和别的男人接触，所以净士的女子，除非爱极那男人，否则等闻是不会随便为人生孩子的，男人也不可迫女人为他生孩子。”

    流仙河气势磅码地随着起伏的山势蜿蜓望北奔去，到了地平线的远处，只见一座大城，跨河而建，流仙河刚成了她的“心脉”，形像鲜明，使人一看难忘。这时城中长长的河段正密密麻麻布满高耸的船桅。

    红石道：“这正好是我们可将大量黑血运抵此地的时候。”

    当每倏思想的通道最后都以死巷作结时，我忽然告诉他们有条直通的大路，怎能不使他们目瞪口呆，半信半疑。

    拥着她青春火热的肉体，我自昨天黄昏观敌之势后便愁思百结的心，绝对地松弛下来。

    帐内一时静至极点，只有各人粗重的呼吸声。

    燕色指着流仙城外的黑叉军营道：“可惜我们根本没有方法越过黑叉人布于城外的封锁线，何况我们还要不让他们发觉呢。”

    当我接着大黑在石上坐下时，我感到出奇地平静。

    再一次压倒性的胜利，将净土人的情绪带上最高峰。

    龙怡又再次倒人了我怀抱裹。

    对于将来我一丝贪念都没有，至于“忘旧”，更绝不会发生在我这连思念过去也惹来无限痛苦的人的身上。

    但龙怡的“加入”，我们裹没有一个觉得不自然。

    我向小矮胖道：“你玩过皮鸟飞没有？”

    对于采柔、妮雅、红月，愈和她们相处得愈久，感情便愈探。

    红月拍掌道：“好了！龙怡你坐一回后，便轮到我红月了。”

    试问谁不在搜索枯肠，筹谋善策。

    这以我名字命名的大剑师堡，将是我们在北方的立足据点。

    阔约六百步的河面上，腾升起清爽的水气，使我精神为之一振。

    徙天原处不断运来物资，不断涌来帮助筑城的平民，看他们落力拚命的情况，我想不到三个月，便能完成这建城的壮举，何况人力物资更会源源不绝由南方送来，不虞匮乏。

    我的眼闪着亮光，一字一字缓缓道：“让我们构想一个形势，假设水闸忽然被破坏了，于是以百计载着龙怒吼的火船由上游被急流带着迅速冲进黑魔船云集的城中河段襄，龙怒吼爆炸开来，将燃烧着的黑油洒往船上，数十艘黑魔船同陷进火海里，接着是载着我们精锐的木排，以同样方式进入流仙城，在敌人的惊徨混乱裹，登陆进行夺城之战，而在同一时间，我们的大军亦向流仙城挺进，牵制着敌人城外的大军，你们说，这是否一个动人的计划。”

    龙恰笑道：“采柔！什么事了？”

    我抱着红月，跳下飞雪。

    我能不心动吗？

    我们策马爬上斜坡，来到这个地势颇高的山丘之顶时，燕色、红石、宁素和谢问四名大公和红晴等几名年轻将预，正神色凝重地立在那里，远眺北方。

    我若无其事他微笑道：“当时你父亲怎么说？”

    我将脸埋人自己捧起的双掌内道：“我的脑袋已想到完全闭塞了，需要新的刺|激。”

    现在和黑叉人对峙着的已是净土的全部精锐和大将。

    大祭司道：“大剑师以身犯险，我们……”

    我至奔到河旁，俯瞰岸旁泥阜下奔腾的河水，这处上承天河倾泻下山之势，加上昨夜的暴雨，河水浑浊湍急，黑魔舰若想逆河而来，最少要等待一段时间。

    我脑中灵光一闪，全身剧震，猛地抱着龙怡长身而起，叫道：“我想到了！”三女大喜望向我。

    近十二万大军士气昂扬地分成百多组，列成战阵，布在平原之上，感受着胜利的喜悦。

    我道：“每边共有多少条绞索？”

    时间每过一分，敌人的实力便会增加一分，我们的时闲愈来愈少了。

    我望向谢问大公，这曾是流仙城统帅的人，眼中射出无限的伤感，不胜唏嘘地眺望着这曾是他属土的美丽大城。

    龙怡被我捧得气也透不过来，从我怀里抬起头道：“大剑师！”

    我俯身下去，一把抄起她的蛮腰，提上马背，道；“我知道你想借我马快为名，其实却是想睡觉，是吗？”

    采柔怜惜地看着颓然倒下的大黑，道：“你做做好心，让大黑坐到你的马背上吧。”

    龙怡道：“第三是我有好的消息，因为父亲和哥哥现在都对大剑师佩服尊敬到不得了，所以我再不伯他们会讨你不高兴，何况妮雅还常说你是个很愿意原谅别人的人。”

    我是个愿意原谅别人的人吗？那真是愧不敢当。但说真的，我对龙腾的观感的确在改进中，对龙歌我则只有欢喜。

    妮雅指着地平线的最远方，低呼道：“看！又有船来了。”

    龙怡无限娇羞地垂下头去，轻柔但肯定地道：“龙怡心甘情愿为大剑师生儿子。”

    但怎样才能无声无息破坏那最关键性的拦河大铁闸，却是最煞费思量的事。

    天上洒下溶溶雨粉，落到脸上养养怪舒服的。

    我心情之佳美，确是难以形容，向众人石破天惊地道：“我想到了攻陷流仙城的方法了！”

    龙怡游目他顾，又鼓起勇气移到我脸前，四目交投地道：“父亲说大剑师是个爱到处留情的人，所以我是最适合和你记……记那些话的人选。”

    众人呆在当场，露出不能置侍的神色。

    我苦恼地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坏水闸？”

    除了龙歌、雁菲菲、约诺夫等参与了北路之役的将士外，没有往外布防或侦察的战士都投入了建堡的工作。

    龙怡和红月拉着手奔过来，旁边是开怀雀跃的大黑。

    我们极目而望，只见三艘黑魔船，缓缓逆流驶至，又带来了新的兵员。

    小矮胖若有所悟地道：“当然玩过，我还是制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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