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飞鸟行动

，营帐前的空地上燃着了篝火，几个年轻将领围坐着，兴高采烈地等我回来，原来是约诺夫、龙歌、秀青、侯玉和红晴，这批南北将领似乎混得很是融洽，再没有以往互相敌视的痕迹。

    龙怡失声道：“渲么高掉下去，怎能活命？”

    采柔鼓励道：“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拭身，是女人最大的光荣，来！学我那样便成了。”

    一股清香涌入鼻内。

    本来我还想好好和龙怡调情一番，但想起晕可恨的天气，心头像挂了一块大石，直沉下去，再没有这个心情。

    我环目四顾，找不到飞雪。

    我坐到他们中间，龙怡则羞人答答地坐到她兄长龙歌之旁。

    龙腾道：“每一个人都拚尽了命，进展比预期的快上了至少一倍，最迟明天晚上，一切都可以准备妥当。”

    灼|热的阳光便我差点睁不开眼来。

    小矮胖道：“我做了一个非常有放发性的实验。就是跑到附近一座小山峰上，放出了一只皮鸟飞，于是有了新的发现。”

    采柔缓缓移离我的怀抱，举起纤手，温柔地为我宽衣。

    我感受着他们真挚的友情，心中一片温暖，要建立起这种关系，我们究竟经历了多少误会、谅解和患难呢？

    假若有一天我回到魔女国，我会跪在华茜脸前，请求她宽恕我的薄幸无情。

    小矮胖眉飞色舞续道：“第一个发现，就是皮鸟飞并非向天上飞去，而是……”

    燕色愕然，想了又想，一拍大腿道：“是的是的！怎度我总是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而且你每次取胜，都是不按常规，今次又那会例外。”

    我站在帐中，想起沙漠裹的日子，想起沙漠另一边的世界，不禁百感交集。

    我道：“你们怎会这么巧，走在一块儿？”

    一旁的妮雅和龙怡停止了说话，默然下来。

    红睛伸手搭着我的肩头，大作老朋友状道：“大剑师不用客气，我们这里的男人对投怀送抱的美女都是多多益善，你问问他们，谁没有和像野马群那么多的女人好过。”

    自我踏进净土后，我便知道唯一扭转劣势的方法，是凭藉我是预言中圣剑骑士的身份，建立起净土人对我的信心，现在终于成功了，净土人已由败军之将变成了一股充满自信的可怕军事力量，足以和黑叉鬼抗衡。

    龙怡不依地拉起龙腾的臂弯，大力摇了几下，表示抗议。

    龙歌道：“我到来是有件好东西要送给大剑师的。”说罢将一个重甸甸的革囊递了过来给我。

    我暗忖飞雪果是灵马，性格独立自主。

    龙怡道：“妮雅一早醒来，便赶着去督促她的人工作，稍后红月醒来，又要去看小矮胖怎样做那只超级皮鸟飞，因为她还未看过，采柔和大黑只好陪她去了。”

    这些净土女子大多身材修长，脸容秀美，皮肤又白皙，兼之风气使然，流波顾盼间，总是情意盎然，看得人心头发热。她们见到我穿营而过，都热情地呼叫我大剑师之名。

    沿途大黑忽前忽后，钻来钻去。

    约诺夫笑道：“我和龙歌巡逻回来时，刚好遇到他们，记起大剑师，便一齐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岂知你仍未回帐。”

    龙怡和妮雅站了起来，帮着采柔为我脱下战甲衣服，解下魔女刃。

    我道：“那我便要改变一下计划，舍弃了城北郊野的落点，而改在流仙城之内。”

    我记起了天眼的眼神，心头一阵颤栗，伸手往后搂着她纤柔的腰肢，心里叫道！采柔呵采柔！你是命运赐与我最珍贵的神物，它又怎可从我手襄将你夺走。

    燕色皱眉道：“但他们必会派人追查，若发现了你，那怎么办？”

    三人恍然，接着一齐“结结”怪笑起来。

    龙歌道：“我真希望能跟在大剑师身旁，到流仙城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采柔却偷偷爬起身，随了我们去。

    我接过后，妮雅瞅了我一眼，又走了回去采柔处，和她们进入帐内，大黑看到了，从我脚旁爬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跟了进去。

    前途上还有两个不明朗的因素，就是大元首和实力不明的黑叉王尧敌，时间将说明谁是真正的强者。

    女人的确很易把男人宠坏，想当年我孤身一人，走南阐北，日子还不是那么去，但自从遇到采柔后，连脱衣穿衣也懒了起来。

    大黑认得红晴等人，早走了过去以它吞吐的大舌头向众人打招呼。

    燕色道：“黑叉鬼来得真快，这是‘黑珍珠’戴青青的船队，看情况他们是从聚仙湖赶来的，若照黑叉人军队这样的调动速度，五天内他们便可集给近二十万的大军，那时……那时……”沉默了下去。

    采柔和龙怡脸色转白，叫道：“那怎么办？”

    采柔迳自加入了妮雅和红月的小圈子，这也是采柔的一向作风，尽量不干扰自己男人和朋友的交往。

    众人愕然道：“什么？”

    龙怡见到我贪婪的目光，虽垂下了通红的俏脸，但却任由我饱餐艳色。

    这时营地内几乎全部的人都动员到了外边去工作，只剩下些妇女负责营地的日常事务。

    妮雅含羞道：“就是陪你这大英雄说话儿呀！满意没有！”

    我想像着红月撒娇时的模样，道：“你为何又不随她们去！”

    侯玉道：“但大剑师已将勇气和信心带给了我们，以往对着黑叉鬼时，纶他们野兽般呼叫着攻来，我们的刀法连平时的五成也施展不出，但今天我们和黑叉鬼干上时，人人都勇气倍增，奋不顾身，反而黑叉鬼像怯了很多似的，杀得真是痛快淋漓。”

    易害羞的人特别惹人逗弄，眼前的龙怡就是一个好例子。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要好好练习一下龙歌送给我那只索钩了。

    小矮胖看了看他的得意杰作，道；“我动员了二百妇女缝制皮鸟飞的皮，最迟明晚我便可交货。”

    妮雅骇然道：“不！那太危险了，黑叉人会发现你的。”

    我看着采柔书笔下那栩栩如生的鸟头，叹为观止道：“谁出的主意！”

    我淡淡道：“他们除非全盲了眼，否则怎会看不到我，但这事在他们来说实在太超乎想像了，可能会以为是只巨鸟，甚至疑神疑鬼，不知如何作出适当的反应。”

    龙歌道：“希望大剑师以后时常用得上它，那就好了！”

    大黑由鸟腹下钻了出来，摇头摆尾到来舐我，红月和龙怡蹲了下来，一头一尾抱着大黑，和这家伙亲热玩耍起来。

    小矮胖在旁得意地道：“看！就算给黑叉人看到了，也以为是地狱里飞出来的巨鸟，不会想到你正在它的腹内。”

    龙怡连耳根也红透了，低着头，用颤震的手细心为我揩拭着。

    小矮胖飘飘然道：“没有大剑师丰富的想像力，也刺|激不出这样的宝贝来。”

    采柔瞪了妮雅一眼道：“红月贪玩不用记了，连你也是那么爱耍弄龙怡贵女。”

    我自然知道燕色想说的是“那时便是我们未日来临的时刻了”，沉吟片晌，问道：“我们准备的工夫怎样了？”

    约诺夫目了口呆地道：“什么！她也会脸红。”

    在这个阔达七十多尺、高约二十尺的正方形空间里，几乎全被一只超巨型的皮鸟飞骨架占据了，在大小的高台上，百多人正在努力工作着。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淡淡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假设我落在城外，又给黑叉人发现了，我可能永远也进不了城去。”

    龙腾道：“但敌人会在城内张开罗网等你投进去。”

    这时我也不由佩服小矮胖的实验精押，赞许地拍拍他肩头。

    到了工场内，才明白了原因。

    我向他道谢后，奇道：“为何你们没有带酒来？”

    我笑道：“当然可以！”

    我是否那圣剑骑士，净土是否有希望回复和平，便由明夜的飞鸟行动来决定。我和龙怡回到营地时，出奇地见不到采柔和红月，于是找往小矮胖的工场去。

    采柔用温热的布巾为我拭抹了几下后，向藏在我身后，不敢看我的龙怡道：“龙怡来！由你来为大剑师净身。”

    龙歌解说道：“这是当年一个北方叫妙手的巧匠造的，可惜在黑叉人攻城时生死不明，看！筒旁的是机括，只要一按动，索钩便会藉强力弹簧射出，最远可达五十多尺，足可攀上最高的城墙，对大剑师进入流仙城会很有帮助，你要不要立即试试看。”

    红晴神气地道：“今天我们在营地北十哩处和敌人一个近一百人的侦察队伍相遇，干掉了对方十多人，其他的急忙逃去了，不过我们也死了几个，黑叉鬼真是不好应付。”

    采柔正大展身手，为已接近完成的皮鸟飞涂上颜色和绘画图案。

    我叫过去道：“采柔！不要怕弄圬了，回去轮到我来给你洗热水澡。”

    其中一名女亲兵知机道：“刚才我们来时，见到飞雪从河里喝水回来，现在应是在营外吃草。”

    我呼出一口气道：“要这么大的吗？”

    小矮胖道：“不用怕，快要掉到地上时，大剑师可将鸟翼再张开，减缓跌势，而且我特制了一件垫满软棉的大衣，到时会给大剑师穿起来，就算跌过结实，也没有大碍。”

    我大喜道：“这样记来，我将有极大机会落在我想降落的地点了。”

    我收起图卷，奇道：“为何你们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完成不了任务，难道不知这是极危险的事吗？”

    小矮胖摇头道：“我们将同样大小的皮鸟飞由山峰放下来十多次，没有一次落点是相同的，最远的一次相隔了两哩多，若由高上十多倍的居仙岭放下来，差别将更大，可能是流仙城北，也可能是流仙城南，甚至直接降到城中去。”

    我道：“事情并非那么悲观，假设我能降在一座高楼的褛顶，将皮鸟飞烧个乾净，然后再潜入地道里，你猜黑叉人会怎么想？”

    我怕红月不高兴，想找她一道去，岂知这小妮子却睡着了。

    我心中一荡，伸手扭着她的腰，上下爱抚着，道：“你的‘陪’字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否讲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