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给对方用一种光滑却柔韧无比的幼索绑紧,那种绑法非常特别,手足的结在我背后巧妙的连接起来,试着用力一挣时,手足的结反而结得更紧了。
我一听下全身冰冷,这不是阴女师还有谁人?几乎想立即自杀。千辛万苦才攻占了流仙城,但转眼即失手被擒,还被这两位出名狠毒的女子可能押往恨我入骨的黑叉人那里去,那种由欢乐和成就的极峰,一下子滑进最底一层地狱去的滋味,使人难受得想痛哭一场!
阴女师的呼吸急促起来,显在盛怒之中,过了好一会,才压下怒火,沉声道:“不要以为帝君宠信你,轨可以对我肆无忌惮,你或者可以阻止我杀这小子,但绝阻不了尧敌将他碎尸万段,在帝君座前,他的地位绝不比你低,何况大元首也在那里,他不也抢着要撕开这小子才怪呢。”
难道我真要变成一个废人,那比杀了我还可怕。
红晴攀着水井的边缘,勉力立起,喃喃道:“奇了!这个地方为何如此静,刚才追着来的美女群那里去了?”
连丽君见压倒了阴女师,低下头来爱怜地审视着我,柔声道:“不要怕!我定会护着你的安全,直至见到帝君,再由他来决定我们的事。”
她的净土语带着一种非常奇异的口音,声音有点嘶哑,好像是想把嗓音蓄意压下来说话所生出的效果,想到这里,脑际再一阵晕眩。
连丽君道:“你还要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辱骂或虐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由叹了一口气!
直慕陪笑道:“当然当然!人来!将这贵宾送到我的船上去。”
若要我在这时找一个最痛恨的人,阴女师会比大元首更有机会当选,假若她只是虚声恫吓,那也达到在精神上折磨我的目的,不过以这女人的狠毒,我看她的说话绝非虚语。
一阵大笑由上面传下来道:“兰特公子,欢迎大惊光临,快放下索子,让我将你吊起来看看是否真的是三头六臂!”
阴女师放开手,在我脸颊轻拍两下,将头下俯。嘴巴凑到我耳边飞快地道:“吃够后,你永远没有力拿起剑来。”才挺身退后。
阴女师淡淡道:“我告诉他你到他是真心一片的。”
若继续滚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当脸再向着地上时,双手一按地面,勉强弹起,同时飞起一脚,同她踢去。
龙歌和红晴倒在井旁,不知生死。
阴女师并不太害怕连丽君,冷冷笑道:“尊贵的兰特公子,莫怪我不提醒你,凡是被我们迷人的黑寡妇爱上的男人,小命都不会太长久哩。”
这次她没有压低声音,听入耳里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的脑筋昏沉起来,隐约听到直慕应道:“不!还是绑着好一点。”听完这句话后,药力冲上头顶,我终于再失去了知觉。
一百和连丽君针锋相对的阴女师也没有作声。
满眼剑影,女子疯虎般攻来。
我因仰躺舟中,恰好可将舰上的情况一览无遗。见到甲板上站满了人,除了脸容狰狞的黑叉人外,最少有一半是随连丽君来自帝国的黑盔武士,他们的眼神带着使我深思的哀然神色,毕竟我也是帝国人。
我愕然坐起来,扭头望往水井旁,原来龙歌将打上来的一桶水全泼到红晴身上。
连丽君眼中闪过杀机,望往阴女师的方向。
女子娇躯轻颤,用过脸来。
龙歌看着红晴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士气不接下气她笑道:“你不是要洗澡吗?”
以找现时的状态,我知道唯一致胜之道,就是藉魔女刃无坚不摧的锋利,轨断对方的长剑,不再多想,一剑挥出。
龙歌和红晴静了下来。
女子娇叱的声音紧追过来。
这在帝国人人惊怕的黑寡妇,伸手轻抚我后脑凝固了的血块,向后方某人责怪道:“那一棍什么力也给你用上了去,若要了它的命,你赌得起吗?”
此消彼长下,女子攻势大盛。
连丽君的呼吸急促起来,显是愤怒非常。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高插入云的船桅正缓缓升起风帆,由于角度关系,看不到四周的人,心中那种颓唐沮丧,绝对是毕生首次的可怕经验。
女子再一声娇叱,手上刀光一闪,一把长剑往我的脚削来。
连丽君微怒道:“什么事!”
阴女师平静地道:“有!”
阴女师嘿然道:“它是囚犯,自应关在囚室里,只不应是你船上的囚室,亦不该由你来看管他。”
迷糊间,我本能地拔出魔女刃。
红晴拍掌道:“终于有美女找到我们了,小姐!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想起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有若从未在现实中发生过的幻像。是否还有机会回到魔女国去?是否和华茜、公主、那士等仍有相见的机会?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她们是那么地遥远!那么地不实在!
连丽君态度软化下来,轻叹道:“好吧!那我把他关在船底的因室里吧。”
我强压下噬心的悔恨,问道:“有没有杀死他们两人。”我指的自然是龙歌和红晴。
连丽君黛眉轻蹙,幽幽一叹道:“还不是为了追你这冤家,别人或者不知大元首来了净土,我怎会不知道?你是穿过大沙海来此,我是乘船来的。”按着甜甜一笑道:“为了你,我恶补了四个多月净土语,说得当然不会太差。”
女子娇笑起来,昵声道:“你们两个人,谁先来!”
衣袍堕下的声音传入耳内。
按着是打水的声音和两人的胡言乱语。
连丽君娇笑道:“人是我抢回来的,只有我可以决定怎样处置他,还不将吊梯垂下来?”
我心中一檩,立时醒了大半,突感不妙,不敢就这样爬起身来,就地尽力滚开去。
我的脑筋乱成一团,一忽儿想着柔她们,一忽儿想着红石等人,一忽儿自怨自艾做人确是痛苦无穷。
我大感愕然,为何大元首会被连丽君唤作叛徒?他难道只是巫帝的手下,若他是叛徒,巫师和连丽君为何又要助他?
无奈下一缩剑,再往后急退。
酒槽抛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龙歌在诅咒着!“妈的!一滴酒都没有了!”
黑寡妇运丽君一对美目闪过凌厉的光芒,冷冷道:“若你不懂得闭上你的臭嘴,我会把你切开一百块掷淮河里喂鱼。”
采柔她们会是如何绝望伤心!净土人会是如何沮丧?
一朵朵七彩缤纷的烟火,在充满欢乐的流仙城上空爆开,伞子般缓缓降下,就像一个美梦跟平凡现实的世界结合为一体。
到了甲板土时,我索性闭上眼睛,免去和敌人嘲弄鄙屑的眼光接触。脑际一片空白,连思索的能力都懒得提起了。
女子一阵娇笑,长剑避开和我硬砍,改由下路桃向我握剑的手腕,那种狠辣和应变之快,即管我在最佳状态下,也需聚精会神全力应付,何况现在醉得连东西亦看不清楚。
阴女师道:“我这里有几颗药丸,直神将你须每天喂他吃一颗,纵使它是头狮子,吃了也要手足无力,就算解掉绳索,亦站不起来。”
连丽君勃然大怒道:“你敢怀疑我对帝君的忠诚?”
深黑的夜空里,嵌着天梦和飘香两颗清艳欲滴的明珠,挥发着慑人的彩光,欢笑声和歌乐声从远处的街上传来,这里却是与世隔绝的一角。
我也不明白如何可以撇下采柔妮雅诸女,只依稀记得她们给热情的净土男士们争先恐后地邀舞,再无暇阻止龙歌等将我簇拥而去。
我睁眼看去,刚好看到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形向我扑过来,可是因她背着大街那边的灯光,一时看不清楚它的样貌,不过肯定它是个熟人,只是一时省不起它是谁。但却肯定不是阴女师。
阴女师的声音响起道:“就算解了它的捆绑,都不怕他能走到那里去。”
阴女师嘿嘿笑道:“你要动手杀我须快一点,直慕和黑珍珠的船在前面了。”
这时一股麻痹的感觉由腹部开始扩散,我想叫,喉咙像给什么东西塞着那样,竟叫不出声来,这丸子的霸道和药力的效速,都是惊人之至。
竟不是弯刀而是长剑,而且凌厉非常,一派高手风范。
阴女师阴阴|道:“这恶徒我也有份将他擒回来,所以找应有说话的权利。”
那丸子几乎是人喉即溶,化成一股带着甘味的清甜,沿喉入腹。
我不知应说什么才好,这支魔头一向和我誓不两立,为何忽然间变成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偏又是她便我,甚至使整个净土陷进绝境里去。
船上抛下钓索,让连丽君和阴女师将小舟系紧舰旁。
实在难以接受眼前这冷酷无情的现实,这绝望的命运日直慕道:“我们立即起航往聚仙湖,以免给净土人追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