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回仙城

    我不但要尧敌打一场消耗战，还要打一场心理战，我立誓不会议尧敌利大元首生离净土。

    我微微一笑，心中的信心更强了，我感觉胜利到了唾手可得的地步。

    红石和龙腾同时想发言，见到对方抢说后，则又谦让着给对方说。

    卓联道：“那是我的荣幸和工作，不过因为那是圣剑骑士的城堡，不用我督促，所有人都拚了命去工作，所以再多十天定可完成，那时就算尧敌率兵攻来，顶上几个月绝不会是问题，现在我倒希望他会蠢得来强攻哩。”

    我心道：“只为了采柔，无论多么困难，我也要将这美丽的跨河大城保留下来。”

    直慕道：“巫帝似乎封在你们这片大陆上某一种的神秘力量怀有恐惧，而他派大元首去，亦是希望大元首能毁灭那东西。”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众黑叉人又平静下来，显出箭飞在他们心中极有威信。

    红月左右手齐用力，推着两人过来。

    直慕目光呆滞，喃喃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站了起来道：“我可以保证不出三十天，尧敌将会率军来攻，否则黑叉人的士气将永远也不能复原，无论实质上或精神上，他们都需要一场大胜仗。”转向翼奇道：“你代表我在这里商议细节的安排，我要去看看那批黑叉降军，他们或会是尧敌料想不到的一个头痛问题。”

    我肚子虽饿，但仍利用晚膳前的小段时光，前去大公堂的因室，探看被俘回来的“狼嗥”直慕。

    小矮胖道：“我可以不时放下载着龙怒吼的人船，让他们尝尝那种滋味。”

    监狱内外，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叉人，占了少半是女人和孩子，总数超过五万人，那情景看看也教人心酸。

    我笑道：“我肚子饿了，谁有兴趣和我共进晚膳。”轻拍飞雪，掉头往城门跑去。

    直慕呆望着室顶，好一会才道：“告诉我，你是人还是怪物，为何阴女师那霸道的毒药对你也不起作用？饿了四天却一点事也没有？”

    妮雅嗔怨地瞅我一眼，怪我将她甩在这里。

    红石道：“若他们回聚仙湖去，对尧敌也是有害无利，首先会使他们的粮食供应更吃紧，其次他们会将尧敌舍弃他们的不义行动，广为散播，动摇军心，大剑师这一着确是厉害之极。”

    我醒了过来。

    她身后跟着秀育和侯五二将，加上一身戎装，真是英姿风发，僵然有其大公的气派。

    大公堂洋溢着这些日子来欠缺的轻松气氛，一看我就知道有好消息了。

    我向外大叫道：“来人！”

    我想在大公堂接见他，但他却要求接见在囚禁黑叉人的大监狱举行，因为他希望所有黑叉人都知道尧敌的反应。

    龙腾有点犹豫地道：“大剑师真的相信这些黑叉入不会返回聚仙湖，而是直接逃往大海去，返回黑叉国？”

    妮雄的声音在正门那边响起道：“小矮胖你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各人笑得更厉害了。

    众人都兴奋起来，感到形势并非一面倒。

    我想起了戴青青的女仆凌思，心中多了一分惆怅，假设我能把她也救回来，含是多么好呢？

    黄昏。

    采柔向小矮胖道：“那晚你还说大剑师害了你，现在嘛！哼！”

    我略事梳洗后，和妮雅到了大公堂，与众祭司、大公及将领们，举行会议，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了。

    我不以为忤地微笑道：“假设我放你回聚仙湖去，你认为如何？”

    本是聚仙湖两城主帅的卓联道：“但只要再有一个半个月的时间，黑叉人便可将物资源源通过水路继续由北方运来。”

    长桌两旁坐满了人，连秀青、侯玉、田宗等也有列席，不知如何，我对这三人特别有好感，或者是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吧。

    我点头赞道：“做得非常好！我的城建成了没有？”

    田宗和龙歌等围了土来，道：“另一个好消息来自约诺夫，聚仙湖的敌军有调动的迹像，看来他们随时会攻过来。他们正在积聚行军的物资，因为不断有船由北方驶进聚仙湖。

    红月嘟长了小嘴，怪我整天也没有理她。

    各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露出了解和同情的神色。

    我道：“放心吧！我只是一个人，不过体质比一般人好多了。你还未答我的问题？”

    八天后，我们回到了流仙城，经过了日夜不停的行军，人马都劳累不堪，只有我还是那样精神奕奕，连半分倦意也没有。

    我道：“一个可以回来赴死的汉子，我大剑师若信错了你，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

    回乡正是每一个人的梦想，我这番话恰好挑中了他们心坎里最渴望的东西。

    我奇道：“巫帝肯放过大元首吗？”

    直慕摇头道：“不！我不会出卖我的族人和战友，死也不会！”

    伤者则留在狱里，因为广场虽大，亦容纳不下五万多人。

    对坐的是谢问大公，他是流仙城主的身分，自是以主家的身分来参加会议。

    箭飞转向我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甘心接受无可避免的命运！”

    妮雅微嗔道：“大剑师！你还未说出第二种情形哩！”

    大监狱可容数万人的大广场挤满了黑叉人，他们的手全被反绑在背后，由净土军将他们分作十多组，高墙上则布满净土箭手，居高监视。

    我叫人打开铁闸，进入四室，挥退看守的人后，坐在床旁的椅上，悠闲地道：“老朋友，觉得怎样了？”

    见到她们我的心立时软下来，直到我说了明天会构同她们在身边时，红月才化怨为喜。

    谢问依然脸色深沉。因为他知道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大水库绝建不成。

    这些天来，我很少想起以前的事，主要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回帝国的日子已不远了，况且又有翼奇的船代步，可大大缩短回去的时间，在这种心态下，分外珍惜在净土的美丽时光。

    我道：“今次若尧敌来攻，必定会由水陆两路同时进军，否则给我们在两岸夹击，只是射火箭，他们便应付不了；而且定会小心翼翼，缓缓推进。若我们能不住虚张声势，会将他们行军的速度拖得更慢，所以在他们来前建成水库，并非没有可能的事。”

    直慕道：“希望你不要碰上巫帝，它是拥有强大魔力的人，在我们居住这圆球上最大约三片分离了的陆地，两片已落人了它的掌握里，我们黑叉人只是受命于它的三个最强大种族之一。”

    龙台也相当多事，和红月合作无间地将玲芷拉往一旁，问短说长。

    我如若我不坐下来，没有人胆敢入座，便首先在长台的一端坐下，其他人纷纷入座。

    谢问有点不满地道：“但至少也应让我询问箭飞有关聚仙湖的情况，那将对我们大大有利。”

    从流仙城撤退的行动继续从不间断地进行着，到了次日清晨，代表降卒回去向尧敌要求换俘的黑叉将箭飞和五名黑叉人，骑着筋疲力尽，口吐白沫的马赶了回来。

    箭飞脸上阴兹密布，沉吟了好一会才通过传声筒大声叫道：“各位兄弟姊妹，我今次回来，带来只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尊敬的尧敌，已舍弃了我们，不肯用俘虏来交换我们的生命和自由。”

    直慕低喘着道：“但我这样回去，尧敌必然会怀疑我。”

    数万黑叉男女出奇地没有作声，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到此刻，我已完全在心理上压倒了直慕，于是和他约定了数种简单有效的联络方法，才离开四室。

    黑叉人中有人叫了起来，眼看要产生难以控制的混乱。

    直慕脸色好多了，见到我来，闭上眼睛，以表示不屑看我。

    我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再向广场上的黑叉人道：“我会议你们带着足够的粮食，回到聚仙湖，甚至绕过聚仙湖，返回北方，坐船回你们的故乡去，和族人团聚。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再杀害净土人，因为他们也和你们那样，是有尊严的人类，他们也有为他们痛哭的父母和子女。”

    直慕沉思起来。

    直慕想了想，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好吧！我答应你。”

    直慕犹豫片响，伸手和我相握道：“我到令天才明白什么叫以德服人，将来假若胜的不是你们而是尧敌，我怎么样拚死也要放你一条生路。”

    我对她的爱亦在不断增长中。

    黑叉人的欢叫更激烈了不知何人先叫“大剑师”，按着整个监狱内外都是狂叫“大剑师”的呼叫声。

    所有黑叉人都呆了起来，对敌人仁慈并非他们的传统和风格。

    众人笑了起来。

    见到我这圣剑骑士的大驾回来，尚未及疏散的仙城军民的欣喜是不用说也知道是如何激烈的了。

    众黑叉人先是脸脸相觑，按着眼睛都发亮起来，也不知是谁先欢呼起来，按着是潮水般涌起的欢呼声。

    箭飞点头道：“我明白大剑师在说什么，我也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再伤害净土人，但大剑师可否将武器和战马交还我们。”

    直慕全身一震，骇然向我望来，瞪目结舌。

    直慕呼吸急速地道：“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吧？你在弄什么鬼？”

    谢问像醒了过来般，点头道：“我明白了！”

    直慕苦思半响，叹道：“算你厉害，若我这样回去，竟敌必怀疑我用一些重要情报来交换自由，那我宁愿留在这里，或是你乾脆把我杀掉吧！”

    我知道这交易对他实是有利无害！假设尧敌胜了，他可继续做他的神将和征服者，假若尧敌吃了败仗，证明了我的话全是真的，他又可以号召手下撤走，还有什么比这更划算？

    我们松开了手。

    我首先发言道：“大祭司和燕色到那里去了！”我其实心知答案，只是借此作开场白。

    我淡淡道：“那你自己有否见过什么奇怪的预兆，因为净土人的预言里，曾提到侵略者被完全歼灭前，夜空里会出现奇怪的火光。”

    这比说上一万句恐吓的话，更能摧毁这侵略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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