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狼之行

，语气充满了威吓的味儿。”这战魁的谈吐比战恨温文而有修养，听来顺耳多了。

    布满峡上险要位置的夜狼战士鸦雀无声，但箭矢都垂了下来。

    战恨在夜狼人里有着无上权威，直到现在仍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其他人只有听和点头的份儿。

    我道：“何需说这种话，我们是好兄弟嘛！”战恨想起一事，问道。“有一事我怎么也想不透，那些净土人每次由沙漠到这里来，都不用经过夜狼峡，究竟他们是由什么地方穿过连云山脉呢？”

    我为之气结，捏了她柔软的腰肢重重一记，才望向巨灵，得宠的女人爱耍弄她的男人，肯定是宇宙□久长存的真理。

    我全无招架之力，愕然以对。

    酒过三巡后，战恨示威地向巨灵道：“巨灵兄，你有多少位妻子？”

    我绝不可轻敌，否则可能会一败涂地，甚至连夜狼和闪灵两族也会赔进去。我要给他们的酬礼是和平幸福，而非灭族的厄运。

    华茜卢醒了过来，在我背后腰际的嫩肉狠狠捏工下，怪我花心。

    其中三人我印像最深刻。

    战恨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沉声道：“怎会有这回事？我还特别送信给杜变，着他们沿途照应你们。妈的！这畜生竟敢阳奉阴违？”又骂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话。

    战恨色变道：“没有人可以这样叫我！”

    我心中一懔，难道丽清真是巫帝的人，还只是她借巫帝之名来掩饰。假设是前者的话，丽清的来历便大不简单。

    这是战恨式的幽默，我哈哈大笑起来，忽地发觉寒山美自我答应带她往净土后，一直没有作声，奇怪地往她望去。

    战恨逐一介绍，原来他们全部以“战”为姓。

    我大喝道：“那就像个男子汉般告诉我，你要的是战争还是和平？名扬天下还是缩处这里？”

    就像所有连年战争中的国家或民族，夜狼一族亦有着阴盛阳衰的问题，物以罕为贵下，回到家中的夜狼战士，受到的待遇连帝皇也不外如是。

    寒山美“啊”一声叫起来道“那怎么可能的，没有人能穿过雨林的，走进去是会迷路的呀。”

    我道：“事实就是如此。”

    我大笑道：“还有什么意思？巨灵不满你没有提到闪灵人，由今天开始，夜狼人再不是一支孤军，而是和闪灵人并肩作战的无敌雄师，所以你怎能只提自己的勇士，却忘了闪灵族的好汉们。”

    最后我们登上夜狼峡的最高点，名为观沙石的一处高崖之上。

    我不由往寒山美望去，刚好她的美目亦向我飘来，还甜甜一笑，来个直认不讳。

    以前在净士时，我苦苦念着这边的华茜、公主和不知生死的魔女；而现在这一刻，公主虽仍不知所终、魔女生死未卜、但华茜正紧靠我旁，还多了寒山美，我却又不由地深深念着远在净土的她们。

    我也给夜狼人男女兄妹间的奇怪关系弄得糊涂起来，但又感到别有一番粗犷狂野的亲热感。

    战恨的女人穿花蝴蝶般在帐内走来插去，递上鲜果和美食，不住斟满我们的酒杯。

    那即是说，采柔离开他后，这家伙又多纳了新宠，看来我也不用太担心他失去了采柔后会很痛苦。

    巨灵的脸色也有点不自然，因为在妻子数目的竞赛上，一下子将他比了下去。

    我的心在颤抖着，想起沙漠里的快乐与痛苦、笑容与眼泪，也想起大漠另一端的捕火山脉，和后面美丽的净土，正盼望着我回去的我底深爱的女子们。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巨灵也感应到敌人的存在，但见到我悠闲安逸的样子，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紧张，只好和我并肩缓行。

    巨灵怒喝一声，待要回骂，给我打手势制止了，向战恨微笑道：“老朋友，你好吗？”战恨脸容寒若冰雪，道：“大剑师知否自己陷身险境，只要我声令下，即管以你超卓的剑术，也不能幸免。”

    寒山美似乎跟定了我。

    战恨暴喝声，指着巨灵道。“若你当我是你的好兄弟，给我立即杀了这闪灵人。”

    我叹工口气，改变话题问道“告诉我，夜狼族和杜变究竟什么关系？”

    战魁答道：“我看也是这几天了！”我欣然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接着向战恨道：“待我杀了他后，你欢喜将他斩成多少截也可以。”

    何时我才能回去？

    我再次阻止了勃然色变的巨灵说话，和声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好兄弟，才不可以杀他。”

    战恨咕哝道“这畜生在我们签和约时见过山美一脸，便神魂颠倒，硬要将山美加进和约的条件里，那时我正和闪……嘿……”望向巨灵不好意思地道：“正和你们战得如火如荼，唯有答应他的要求，现在好了！杜变来时，看我将他斩作十截，少一截我便是狗卵子。”

    我在男女之事上早积了不少经验，但寒山美这种无畏直接的方式，还是第一次遇上。

    战恨再沉吟片晌，向他的族人叫道：“我给你们发言的权利，告诉战恨应怎么办？”

    战恨大笑道：“可惜大剑师自备私伙美人，否则我会教你尝尝夜狼女子的姣和辣。”

    帐内分宾主坐下后，族内的重要人物纷纷到来，对我显得尊敬有加，对巨灵则只是礼貌式的客气，毕竟他们曾长时间处于敌对的位置，很难一下子改变过来。

    介绍完毕，战恨顾盼自豪道：“大剑师！我们夜狼族共有战将十八人，一级战士五千二百三十人，其他普通战士一万八千人，总兵力超过二万，都是不畏死的勇士，加上大剑师的领导，必能取得大地的控制权。”

    华西在我怀里柔声道：“战恨公子！你好！”战恨可能这世人还是首次被尊称“公子”，既有点大出意外，也明显地软化下来，叹道：“但我们夜狼人怎可让闪灵人进入我们神□的土地？”

    战恨呆了半晌，想想也是自己不对，举杯向巨灵道：“请喝了这杯我向你道歉的酒。”巨灵得回脸子，勉强举杯喝了。

    我向呆望着那沙海连天的世界的华茜道：“你上来后便很沉默，想到了什么事物呢？”华巷欣喜地道：“兰特你真的变了，懂得关心我想着的东西，我刚才在想，有一天你会带我到那美丽的净士去的，是吗？”

    华茜经过长途跋涉，又因连夜赶路，疲累不堪，喝了两杯酒后，竟挨着我小睡过去。

    寒山美脸不红地爽快答道“是的，除了大剑师外，什么人我也不嫁。”

    一向大方得体的华茜含着笑容，每看到奇怪的东西，便出言询问，寒山美则负起解答之责，两女出奇地融洽，免去我一项苦恼。华茜的心情好极了，不时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巨灵神色凝重，一副随时会拔出剑来的戒备神态。

    战恨望着横亘前方的大漠，寒声道：“杜变这人我早便看他不顺眼，最懂趁火打劫，欺我们前有大敌，不得不与他们修好，故需索无度，不时向我们开出清单，诸多要求，我受他的气也受够了，今天让我和他算算旧账。”接着低声道：“大剑师！我真的感激你。”

    我知她在迫我表态，却丝毫不起反感，因为她能予人一种率真自然的感觉，这特质我从未由其他女子身上发现过。

    巨灵心知要糟，硬着头皮答道：“只有十二个。”

    而对华茜，他们像是根本没有当她存在着，似乎她只是我的附属品，于此亦可见在夜狼族，女人是不受尊重的。我不禁想起战恨的妹子寒山美，那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只不知她作了“沙漠之王”杜变的妻子没有？将来若我干掉了杜变，她岂非会怪我一生。

    这时帐内聚集了十八名夜狼族的领袖，都非常年轻，四十上下的战恨可能是年纪最大的了，在这里似乎没有敬老这回事。

    另一人是战魁，身材适中灵巧，一对眼精神之极，是智勇双全的人物。

    我柔声道：“我当然会带你们去，无论听来是多么遥远，终有一天我们会在那里定居，真正的去品尝生命里的欢娱，而不是悲泣痛苦与离别。请相信我吧！”华茜低声道：“只要能听到你的情话，这世界便变成了可以安居的净士了。”

    战恨微笑看着这一切，只有得意之色，而无半分不满的神态，看来在这里男女关系随便得很，若说净土女是浪漫，她们则是放任随便。

    寒山美答道：“接触我们的人是丽清郡主派来的，她说自己是巫帝在这里的代表。”

    我心中奇怪为何她还会在这里，点头道：“请坐！”战恨哈哈笑道：“我的美人妹子，你是否爱上了大剑师？”

    相信我！华茜，你会和采柔她们相处得很愉快的，因为你是个有着最好心肠的美丽女孩子。

    战恨拉开帐门时，吓了我和华茜一跳，原来伏地欢迎他回来的夜狼美女，竟达三十人之众。

    夜狼峡又长又深，两边高崖看上去一个人也没有，但我的灵觉却告知我上面隐伏了以百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