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刃仇人

    外来货总是比本地货吃香的，尤其是闪灵夜狼两族的美女。

    寒山美低骂道：“死色鬼！”

    巨灵大笑解围道：“你当大剑师像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吗？你自己好好享用吧！不过最好在大剑师走后。”

    寒山美甜甜一笑道：“夜狼女从来不怕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公开调笑，因为只有那样才可显示自己的得人宠爱，大剑师你疼我吧！我只会觉得自豪和喜欢。”

    寒山美这时拍马来到我们身旁，艳羡地道：“大剑师，有机会我也要坐到你这神马上去。”

    这杜变果然喜欢玩这类心理战的游戏。

    我们三人同时掉马而行，我故意掉在最后，还靠往真杜变的那一端。

    夜狼女可能是大地上最乐于引诱男人的女人，眼前的玉人就是一个好例子。

    我乘他心神分散时，刀法由巧变拙，全力劈出几剑。

    战恨气呼呼坐下后，巨灵大笑道：“我只要野花和草蕾，其他的便让我为她们在族内挑选最好的丈夫。”

    华茜吓得抬起头叫道：“天！不要在这里。”

    只有爱才可以消灭仇恨，经过这样的接触，我不信夜狼、闪灵两族还会存在仇恨。

    战恨会随后赶来，我们只是先走一步。

    一时帐内俱是男女调笑的声音。

    一弯明月下，广阔的草原荒茫神秘，沙漠阵阵寒风，拂脸而至，这才明白为何夜狼人要住在避风的大山峡里。

    我采手搂着两女的蛮腰，轻松地往山美的营帐走去。在那里，我可以保证会发生不逊色于战恨的荒唐。

    只有那真杜变凝坐不动，只冷冷看着战恨。

    在较后方的沙盗齐声喊叫，扇形般缓缓挟迫过来，气氛紧张之极。

    这使我大感尴尬和不自然。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随行的骑士，虽高矮不一，但都非常精壮，气度沉凝，不用说亦是千中挑一的好手。

    次日清晨，我和华茜、山美、白丹。英耀、巨灵和闪灵战士离开夜狼峡，踏进圣原，往闪灵谷进发。

    两女的眼神更发亮了起来。

    最前一排约二千人的沙盗缓缓策马迫来，两翼速度较快，到了五十步许外，才停了下来，像一只展开大钳的巨蟹，胁制着我们。

    愈来愈多的夜狼女子藉递上美食来向我挑逗献媚。

    众人愕然道：“援兵？”

    众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容易解决了。

    狂嘶喊杀震天而起，同时来自夜狼峡和沙漠两个方向。夜狼入进攻时例作狼叫，确有先声夺人的神效。

    当晚在闪灵众长老的示意下，全谷两万多个未婚的年轻闪灵女，被解开了闭居帐内的禁令，出来招呼人客和准备食物。

    我沉声道：“因为她的援兵终于到了。”

    这昔日丽清辖下的首席女剑手道：“当日为何你又要走？”

    华茜惊叫道：“不！”

    我大喝道：“杜变已死，谁还敢向我兰特挑战。”

    战魁战仇一众将领，率着一万五千夜狼战士从年加水道进发的雨天后，巨灵和一万二千名闪灵战士终于来到夜狼峡，同来的还有白丹和英耀。

    灵异的直觉告诉我，这人才是杜变。

    思索间，我们四骑缓缓驰出峡外。

    我穿上夜狼人的甲胄，策着飞雪，和战恨战无双两人，将寒山美拱护在中间，驰出守卫森严的夜狼峡向着沙漠那方的出口。

    战恨吞回了快要滴出口外的垂涎，望向我道：“大剑师，由今晚开始，我要向你学习说好听的情话。”

    战恨依我们早先定下的对策，仰天一阵豪笑道：“没有人可以侮辱我飞狼战恨和夜狼族，杜变既连话也舍不得说，走！我们回去。”掉转马头，往回便去。

    巨灵见到两人如此，也惟有恋恋不舍地暂停接受左右美女对他的“进攻”。

    我向战根笑道：“你似乎对巨灵兄友善了许多，究竟为何有此转变呢？”

    可是夜狼人并没有这样的顾忌，男女的亲热和调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喝酒进食一般自然和平常，也像原野里思春时节的狼群，他们使我看到一个游牧文化的内在，就是生存、战斗和爱。

    真假杜变和另外二十二名骑士到了我们十多步外停了下来。

    巨灵等含糊应着，但明显地也非常满意和快乐。女人将他们原本存在的距离彻底粉碎了。

    情话是永远只怕少，不怕多的，我认真地道：“不是的！是比现在痛苦多了，因为我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危，而在净土时我却日夜担心你能否抵敌得住丽清。”

    我的手探往两旁，分别握着了山美和华茜的手，心头一阵激动，假设世上所有人都能学巨灵和战恨化敌为友，你说会多好。巨灵的牺牲虽大，却嬴来夜狼族永世不灭的友情。

    我微笑道：“那你感觉到什么呢？”

    终有一天我会把和平带到这片大地上，那时谁也不用担心有人上了战场后，永远也回不了来。我在净土的女儿将来也不用担心她的情人会因征战而离她而去。

    众人愕然向我望来。

    他们呆了一呆，都依言忍着不立即向那真杜变望过去。

    一声清响下，刃刀交击。

    我的思想却回到了昨晚的帐内，和华茜缠绵时她在耳边对我说！“大剑师，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能感到你心内的东西，很奇妙的感觉。”

    劈来的两把大刀同时折断。

    杜变手捧前胸，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再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才仰身掉往马下去。

    杜变的刀显然也是宝刀，竟没有折断，而且力道沉雄，并不比我弱很多。

    杜变的宝刀终于折断，虎口血流。

    我忽地发觉巨灵实乃治国的天才，只看他这在万千对眼下，那份从容自在，倪倪而谈的气概，便有使人心仪悦眼的魅力。

    我沉声道：“她一定可以攻下日出城！”

    我问白丹道：“知否黑脸的兵团何时会到来接收望月城？”

    英耀皱眉道：“丽清这样做，好处是避了腹背受敌和暂时不用和我们正面对仗，但坏处却更多不胜数，首先她的声望会大幅滑落，帝国人定有被她出卖了的感觉，手下大将要说没有因此而遂有离心，谁也不会相信。”

    他身旁的采蓉喜孜孜地望向他，神态有九分像采柔，若这妮子再成熟一点，或者有希望追得上她的姐姐，我赞叹道：“战恨小徒！你的情话就在你说了刚才那两句话后毕业了。”

    烈日当空下，我不由怀念起当日往净土去时，那十八棵巨人树围拱下的小湖，想起采柔动人的胴体在水内载浮载沉的美景，也思起远在沙漠另一方的她们和大黑，那头可爱的家伙。

    寒山笑道：“你要不要试试，我们是可以随时回去的。”

    狼正是夜狼人崇拜的神物。

    我苦笑道：“我想是为了快乐吧！若不追踪去杀死大元首，整块大地没有一个人会是快乐的。”

    华茜把小嘴凑过来道：“我要说十万次！我很快乐。”

    当真杜变骇然往我望来时，飞雪蓦地发力，劲箭般往二十多步外的他冲去，我乘机反手两剑，攻来的两名沙盗，便在鲜血飞溅里仰身掉下马去。

    这是闪灵人向别人表示“你是我的兄弟”那独特的方式－－用行动来表示，而非空我做梦也想不到夜狼和闪灵这两个大仇家，和好起来的速度是如此惊人，或者是闪灵神显灵也说不定，所以有闪电的效果。

    另一旁的寒山美在我耳边道：“大剑师！为何你不和我们亲热？”

    华茜道“感觉到你对我的热恋和痴缠，那是以前我从来感觉不到的。”

    竟翻起我的旧账来。

    其中两人针对着我冲杀过来。

    巨灵苦笑而起，到了战恨跟前，大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长声道：“多谢那晚你的盛情款待，现在采蓉是你的了。”

    就像当日杜变的人屠杀年加和我的净土朋友那样。

    这时我来到杜变身侧，魔女刃在空中一个小旋，迥剑往杜变右腿刺下去，假设他移腿的话，广女刃将会刺入马腹内。

    战恨哈哈一笑，停了下来，道：“我们也很久没有这样了，因为太久没有打过这样痛快的大胜仗。”说完忍不住又在野花和草蕾惹火的肉体上捏了几把。

    巨灵道：“假设她攻不下日出城，岂非变成游魂野鬼，还凭什么争霸天下？”

    当时我心中一动，想到可能因我将大量异能输进了她体内，由于我体内也有同样的异能，所以她和我之间就会生出了神妙的联系，就若传说中的“连心术”那样。

    事实上他们都不惧怕丽清，因为她下面无论是将领，士兵又或平民，他们的心都是向着我的。

    巨灵大力拍了两下手掌，将我们所有席地围坐在闪灵圣庙外主宴席上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华茜道：“当时草原上只有帝国和魔女国的大军，公主极有可能是给丽清的人抓起来。”

    我摇头叹了一口气，叉开话题问道：“那十二册智慧典仍在你们的手上吗？”

    假杜变迅速地望了那真杜变一眼，见对方毫无动静，伸手止住跃跃欲试的沙盗。

    正如寒山美所言！在夜狼人世代传下来的习惯下，征战回来的夜狼战十不止是喝酒庆祝，而是找他们的女人发泄战争的死亡和悲痛。

    我哂道：“勿忘了那次我掳你坐过来这神马上时，你还像是不太乐意的样子。”

    我衷心道：“巨灵！你真伟大。”

    一直没有作声的华茜温柔地问道：“大剑师为何如此肯定，日出城虽没有了黑寡妇，但翼奇亦是帝国名将，凭着日出城的高墙厚壁，守上几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吧。”

    这两位夜狼族一等一的美女，口中娇呼急喘，但放射着情欲之火的大眼都飘到我身来，教我大感吃不消。

    众人又哄然大笑，为之绝倒，至此都全无异议地同意天鹰对巨灵的评语。

    华茜重重咬了我胸膛一口。

    其中在最左翼的一个人最吸引我的注意，原因有三。

    华茜在我肩头重重咬了一口道：“只信现在的你。”

    白丹摇头道：“这个不大清楚，但看丽清军队的调动，恐怕会是七、八天内的事。”

    战恨一声长啸，一夹马腹，加速离去。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原野，心中泛起了一种“根”的感觉，在将来的战争里，这块土地所生产出来的食粮，会成为我们远征军的后勤补给，在没有战争下，对闪灵夜狼两族来说，这将会使他们生活得日趋丰足。

    称雄大漠的沙盗在杜变已死下，终于溃不成军。

    战恨和巨灵两人齐声道：“大剑师！”他们见到对方出声，又一齐谦让起来。

    但想起这是出征前的离别宴会，不禁又有点神伤魂断的哀愁。

    坐在我怀内的华茜柔声道：“是否想起了你的闪灵和净土美女？”

    亦有这样的预感。

    左冲右突间，后方的沙盗乱了起来，战魁等从年加水路绕来的大军终于杀至。

    我的目光像没有片刻离开那假杜变，但其实心中注意的却是那略堕在较后方的真杜变。

    明天他们便要随我出征帝国，若不把握眼前美妙的时光，胜利后的狂欢，杀戮后的神伤，生命还有何意义可言？

    众人轰然大笑。

    只不知这虚假的安全能保持多久。

    我也是刚刚想起这可能性，但却知道自己这感觉错不了，丽清既是巫帝的人，而在巫帝控制下除了黑叉人外还有另两个的强大种族，帝国又没有了大元首这障碍，巫帝怎会放过这控制帝国的机会。

    战恨除去这一直欺压他的大敌，高兴若狂，在大帐内搂着野花和另一位同样美铂性感叫草蕾的夜狼女，公然调笑，放浪形骸。

    巨灵的大眼往我射来，道：“十天前，我最崇敬的兄弟是大剑师。”接着望往战恨，微笑道：“最恨的敌人是飞狼战恨！十天后的今日，我最崇敬的人仍是大剑师，但我恨的人已变成了我最爱的兄弟。请让我们向这头可爱的飞狼欢呼。”

    虽然其中仍有很多关键处令人费解，但丽清目下奇怪的行为，只有获得援军才可以解得通。

    巨灵来到我身旁，俯头低声苦笑道：“这是采柔唯一的妹妹，你说要不皱眉头是多么困难！”

    只见那真杜变“锵”一声拔出长刀。

    我大喝道：“这一剑是年加的！”

    没有我把她们搂在怀内呵慰怜爱，她们如何度过那一个接一个的漫漫长夜呢？

    众人疑惑的眼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

    自幼受夜狼族风俗习惯影响的寒山美认真地道：“怕什么？沙漠里的狼那只不是随地交配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杜变听到是我，全身一震，才懂得运刀挡格，但已慢了半分，一时间落在守势，全无还击之力。

    山美和战无双紧跟在他两旁，三骑迅速驰走。

    华茜道：“智慧典一真留在地下殿作魔女的陪葬品，你走后便没有人下过去，城破前，我们依魔女生前的指示，启动了封死地下殿入口的开关，现在……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了！”

    仇恨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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