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恍如隔世

    我心笑道：“若非淡如在我眼眶内加上了奇异的晶片，你才知道什么是神眼。”

    我当然不会对莫言这妻子起了染指之心，但她既送上门来，我唯有放开心怀，暗享和她亲热的接触。

    小队长的□子皱眉道：“其他医生都说他腿上生了毒瘤啊！不信你翻起被子看看。”暗叫不妙，各人均现出不善之色，那带我来的小兵更是两目凶光闪闪。

    邦那连声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神医请随我来。”

    素善又道：“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答案，莫言昨晚便说我给你迷倒了，叫我不若以后跟着你做助手。”言罢娇痴地笑起来，神态真诚可爱。

    我刚要出言婉拒，素善两眼放光，拍手欢叫道：“副总管说的必是日出城歌唱得最好、剑舞得最美、人长得最漂亮、城中每个男人也想一亲芳泽却难以如愿的美蝶儿西小姐了。”

    我强颜一笑道：“附在乾肉上的神奇药液给他吸收了，吐出来并不要紧。”接着而来是贵宾式的盛情款待，我想离去也不被接受，那晚小队长莫言所有患病的亲戚朋友全来了，直忙到午夜才将那些千恩万谢的人送走。

    素善又挨了过来，亲热地靠贴着我道：“原来方老人老心未老，不若看看美蝶儿会否给你一亲芳泽吧！”她明知我人老心不老，还这样挨挨碰碰，教我又是另一番滋味。

    西琪不耐烦地站起来，向邦那道：“我并非来看病的。”转身便去。

    邦那一脸喜笑走了过来，道：“神医的脸子真大，今晚有七台客想召她唱歌，她只答应到这里来。”

    原来如此，帝国人男女关系虽随便，但有个良好的习惯，就是绝不强来，所以美蝶儿若是这样的人，没有人曾碰过她自是毫不出奇。

    美丽的女侍知道我这神医驾临，闻风而至，送上鲜果美酒小食，甚至热情的香吻，累得我担心给她们吻掉荣淡如为我涂在脸上的神奇胶液。

    我大笑道：“别的病不行，医这单思或相思病我却最是拿手。”

    我奇道：“我的事这么轰动，你为何会听不到？”

    小队长道：“若我发觉你说谎，我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向他其中一个手下道：“我军命在身，不能离开，你给我带他回家，看看他能否治好我父亲的病。”我想不到这么快有生意找上来，心中暗喜。

    扰攘一番后，静了下来。

    全场为之触目。

    我垂下目光，故意不去看她，对我这尝过无数绝色美女的人来说，这点定力当然有，坦白说，我才不信她能美过淡如和采柔，更不用说魔女百合。

    邦那跳了起来道：“我去试试看，瞧瞧她今天有没有心情。”这时楼外夜色迷茫，点点灯火。

    那两个小婢偷偷在看我，眼中现出鄙夷之色，又带着无限的惊奇，显然心中都在想为何她们小姐会把一个老人家留在房中过夜。

    我将她抱起坐在床缘，一番轻怜蜜爱后，她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邦那喃喃道：“原来真的有病，方老真不愧天下第一神医，断症的方式也超人一等。”

    我扮作听不清楚，侧下头去。

    这是日出城著名的食店，著名处除了美食外，主要还是有卖唱的歌女和陪酒的名妓。

    现在她又从身形气度依稀看出是我。

    我可能是日出城今天最受欢迎的名人，走到那里均有人恭敬地高呼神医，弄得我难以仔细欣赏这出生大城市的近貌。

    日出城背后是高耸的山峦，所以若要攻城，唯有由前方发动攻势，城内的守军凭着墙高壁厚，可轻易抵挡比他们多上几倍的敌人兵力。

    我不禁暗怪异能治效太速了，快得使人不敢相信。

    其间自是错断连番，不过那些人什么难愈的绝症也给治好，对我荒谬绝伦的病情分析自也深信不疑。

    西琪这才明白，忽地俏脸飞起两朵鲜艳的霞采，小嘴凑到我耳旁道：“我的老神医，快给我治病。”

    我微微一笑，道：“那是寒气的现象，并非毒瘤，而是肝寒瘤，我一服药即可治好他。”说到这里，异能由我手中源源施进去，同时另一手探进怀里，胡乱掏出一片小乾肉，塞进老人嘴里，让他吞进去。

    我的手掌按在她背心处，缓缓输入异能。

    素善挺着酥|胸，昂然走在我身旁，不住为我劝开沿途拦路感恩的人们，一派舆有荣焉的模样。

    我笑道：“看来你说了不少好话。”

    我大奇道：“要亲她芳泽这么困难吗？”这美蝶儿必是这年许内才在这里当姑娘的，否则为何我会不知道。

    我一点不奇怪有这样的措施，因为若让我方的人进入城内，说不定可以把城内的人策反，丽清怎会有这样的疏忽。

    我奇道：“你患了什么病！”

    看着自己经过化了装，看上去能令人有瘦骨露筋错觉的手，不禁暗服荣淡如出神入化的化装技巧，也不由想着她嫩滑丰|满的娇体，没有了她的晚上，实在不易消磨。

    邦那愕然道：“神医弄错了吧！西小姐自幼与家人失散了，怎会有爷爷。”

    入城大道上载货的车络驿不绝，若非巡逻的兵队此来彼往，一点看不出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

    邦那愕然向我道：“神医你弄错了，西小姐名西兰，并不是西琪。”西是西琪，兰是兰特，我高兴得差点要伏地哭***七七四十九夜。

    小队长的妻子喜得泪流满脸，感谢道：“神医！你的药真灵光！”“咳吐！”整片乾羊肉从老人家口中吐了出来。

    我驾着骡车，走上通往日出城的大道，沿途关卡林立，车上的货物给搜了多次后，日出城的主城门才出现跟前。

    素善的声音在旁提醒道：“方老！方老！”

    西琪跳了起来，服侍我穿衣，一边怜惜地道：“你现在这块假脸，定令你很难受。”

    素善对我盈盈一笑，靠了过来，在我脸上轻吻一口道：“真令人心生不忿，给她们先吻了你，你是个最可敬和可爱的老人家。”我含糊应了。

    厅内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目光全集中在一个由内堂盈盈步出的俏佳人身上。

    一阵蹄声在街下响起，转瞬远去。

    素善道：“为何不回我家中，药都放在那儿哪！”

    邦那谦卑地站了起来。

    她不是死去了吗？连尸体亦给我火化了。

    将来和平后，看来我最好的职业，就是当个医生。

    素善笑意敛去，道：“听说南方的蛮族快要来攻打日出城，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徒，城内的人都很担心。”

    邦那向我连打眼色，要我莫怪西琪的不客气。

    大街上不时驰过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骑兵，见到我来，都放缓速度，举手向我致敬。可能是想到若将来受了伤，我将会是他们的救星。

    左弯右转，经过了几条横街窄巷后，我们踏足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我扶着她站起来，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保证道：“我这老人家最有医德，定为你治足一晚病。”次晨一早小婢来拍门，说有人找我。

    那小兵坐了到我旁边，冷冷道：“神医！入城吧！”在那小队长莫言家内男女老少十多对眼睛的虎视眈眈下，我伸出手来，为躺在床上病得两眼深陷，出气多入气少的老翁诊症。

    我问道：“现在谁是日出城的统治者。”

    众人瞠目结舌。

    邦那当仁不让道：“当然！当然！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大恩人，不过她似乎不是为这原因而来，因为她问我你是否到过很多地方，我答『是』，她便肯来了。”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否想知道一些发生在日出城以外的事呢？

    她为何能死而复生？

    幸好邦那和累善都没有发觉我变了声。

    素善怀疑地看了我几眼，道：“早吗？我家门前早有十多人在等候你看病了。”

    西琪走了出来，一身男装，又戴了小帽子，盖着秀发，笑道：“那我们快去吧！不要让人等急了，我先去唤车子来。”

    骡车愈接近城门，愈缓下来，随着进城的车队，等候着守城军的查询。

    素善道：“丽清郡王不知由那里召了大批奇怪的人回来，幸好大部分都驻守城外，我们才安心了点。”这时陆续有客至，十八组坐位全满了，灯火通明下，气氛热闹起来。

    我乾咳了一声，沙哑着声音道：“我乃神医方壶，到处济世救人，后面的车全是山草药物，年纪大了，什么也没有所谓了，只希望能医好多几个人，于心已足。”我心中笃定之极，在战争里，医生水远是最缺乏的人材，不愁日出城的军方不欢迎我。

    素善道：“原本是连丽君统帅，但她出海去了便没有消息，现在是丽清郡主。”

    心怀大慰，异日老了，我可能仍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美蝶儿玉步轻移，来到我们那里，我不用看就知道其他人艳羡的目光全集中到我这幸运“老”儿身上。

    她骄傲吗？

    西琪道：“我不知道，模模糊糊间，我发觉自己醒了过来，就在那荒野里，但却不能动，看不见东西，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我的身体长了出来，又看见东西了。”顿了顿道：“爷爷呢！”我愕然不知如何答她，当然不能告诉她祈北丧命于她的毒针下。

    西琪全身剧震，倏地止步。

    西琪娇羞不胜道：“那是很难才得到的药，叫做『初夜』。”

    是否因为她是百合的女儿，是否因她是来自废墟的奇异种子。

    我失去了镇定，霍地站起来，叫道：“西琪小姐留步！”急切间我忘了沙哑着声音扮老人家。

    今早我和荣淡如依依不舍分了手，照着定下的计画，由她先一步进城去了，以她的身分，自然受到隆重的欢迎。

    我一边诅咒一边爬起床来。

    她显然认为我想藉看病占她便宜，否则也不用特别强调我是老人家。

    老人抗议道：“这是什么药，为何这么像羊肉。”他话才完，全体人立时爆出欢呼声，更有人叫道“可以说话了！可以说话了！”我暗叫惭愧，原来他病到连话也说不出来我亦不知道。

    我乘机道：“为何这么多骑兵走来走去？”

    西琪的小手捶了我几下，轻轻道：“单思病！”

    我胡诌道：“这病有特别疗法，不需药物，你先回家去，明早才来找我。”上了马车后，西琪仍在哭，似要把所有悲苦全泄出来。

    在她魔术般的妙手下，我摇身一变，化装成了个六十多岁的老叟，差点连自己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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