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妙计克敌

    我愕然道：“既是如此，为何她们的人数会不断减少呢？”

    我扑了过去，搂着百合完美的半□肉体。

    视野倏地扩阔至地平线的极处。

    魔女点头道：“他叫作达加西！”

    我从未想过生命竟背负着这么伟大的目的，闻言呆了起来。

    我急促地喘着气，哑声问道：“父神有没有名字？”

    百合柔声道：“夜了！我们好好拥着睡一觉吧！明天我们会进入”丹旦拿”，巫帝定会在那里等我们。”

    在平原近中心处有一片方圆达二十哩、长着稀疏树木的绿野，隐见帐幕和白色的房屋点缀其间，在日照下白屋闪闪生辉。

    我环目四顾。

    我早估到她这当然的反应，两手把剑推出，精神全集中到长剑上，长剑化作白热的长芒，以接近光的速度，激追而去。

    百合摇头道：“还是不行，我们飞行时，地上会出现影子，休想可以瞒过巫帝。”

    无穷无尽的爱意夹在灵能里，由百合处往我送来。

    我大奇道：“什么？月亮不是自己发光的吗？”

    百合拉着我站起来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

    我们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再接受头顶上由烈日奔泻而下的热浪，踏足这毫无生机的大地。

    百合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亵|衣，把她美丽的身段表露无遗，修长炫目的玉臂美|腿暴露在空气里。

    我们伏在布鸟飞之上，不让长风把它吹走。

    唯一输给她的只是在后力上，远不及她悠长不竭。

    次晨我们离开了色彩斑斓的大地，穿过了峡口。

    巫帝应开始了她的探索，可是要搜遍整座大山，将须费她好一段时间。

    心中同时向峰顶的百合送出讯息，着她听我指示，随时把力量向我传送过来，以给巫帝一个惊喜。

    次日天尚未亮，我们冒着清晨的严寒，穿越盐田。

    一切都像梦幻般地不真实。

    长剑炸成碎粉。

    斜坡怪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不难，但若要巫帝在夜间的搜索，却是绝无可能。不过除此亦想不到其他方法，点头答应，和她登上斜坡，躲在一堆乱石之后。

    百合续道：“父神和他们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大战，开始时父神处于完全的劣势，可是父神不断收集和研究有关他们的一切，最后反过来占了优势。于是巫帝和他的千万同类把力量集中起来，与父神进行最后决战。结果你也知道了，巫帝的同类全被歼灭，只剩下失去了肉身的巫帝潜进了地磁里，等待复仇的良机；父神的身体则化成废墟，藏在沙漠的核心处，从他的记忆里释放出生命的种子，制造出我们这一代的人类，可是斗争从未停止下来，现在已到了最后的关头，若让巫帝胜了，父神和我们都完了。”顿了顿叹道：“可能宇宙里所有生命也要完了。”

    那是巫帝。

    蓦然一股冰寒的感觉掠过我们的身体。

    巫帝一阵娇笑，道：“没有了太阳，原来你是那样不济的吗？”

    另一项输给她的就是速度。

    百合失笑道：“那是夸大了的说法，是由曾见到她们半裸着身体在沙漠出没的好事之徒的狂想。她们根本不能生儿育女，亦没有性|欲的要求，但每到一段时期，她们会蜕变出新的身体，继续生存下去，不受肉体死亡的威胁。”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

    明月缓缓升上地平，挥散着金黄的色光。

    我想不到巫帝竟可怕至这地步，难怪以父神的超卓，仍只能和他斗个两败俱。问道：“他们究竟是由那处来的？”

    我亦一震望向她，同时往她身上望去。

    百合黯然道：“没有爱的日子，小情人你知否是何等难过，所以沙女都有强烈的自杀倾向，一场沙暴亦可促使她们去寻死。”

    百合道：“在这宇宙里，没有事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出现，始作俑者还不是我们自以为的人类，长期的污染和奇异的放射性元素，使各种生命在人类思感之外默默地起着变化，其中进化得最厉害的就是她们那种毒蜘蛛，不但体形变大，还开始拥有思想，最后发展出比人类优胜得多精神异力，反过来把人类和所有设施彻底摧毁，人类的武器和攻击对他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的剑给我劈得偏往了左侧。

    在迷茫的月色里，巫帝美丽的身形沿着斜坡迅速快攀上来，比猴子还要灵活。我两下纵跃，来到她上方十来步处，仗剑卓立，微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很辛苦呢。”

    她迅快如鬼魅的奇异身法，教我很难捉摸她的剑路，可是当我清楚知道她是只人面毒蛛进化而来的生物后，我悟通了她移动的方式实是来自蜘蛛本能的方式。

    百合道：“你还不明白吗？生命有形的部份可以死去，但无形的部份却是永存的，纵使宇宙的生灭亦不可将它毁去，所以当你壮大起来时，便可像父神般把我复活过来，也可以使父神复活过来，百合的命运，全操纵在你手里。”

    这山道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另一边是伸往峰顶的斜坡。

    可以想像“她”直追出“丹旦拿”之外，仍发觉不到我们的影踪，于是憬然而悟，返回“丹旦拿”搜索我们，当仍找不到我们时，想到可能给我们愚弄了，于是再回头来找我们。

    百合！“若今次人类胜了，我们将学晓前所未有的东西，从这大灾难蜕变出来的新人类，会是宇宙的新产品，那颗种子就在你身上，而父神和我只是助你成长的媒介，这正是父神经过长期的思索，构想出来的伟大计画，小情人啊！你现在明白了父神和百合的苦心吗？”

    百合道：“那是父神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不过这次他小心了很多，我和西琪她们除了小小的缺陷外，已差不多等若你们了。”

    巫帝一惨嘶，长剑脱手，断线风筝般抛跌往山道下。

    我紧搂着她道：“百合！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我深吸一口气道：“丹旦拿！”

    我们小心翼翼专拣较坚硬的盐皮才踏上去，否则会踏穿盐皮，陷足潮湿的盐皮里。

    长发在夜风里拂舞着，似欲乘风仙去。

    我身上则只有一条短裤，当然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

    “辟啦啦！”

    父神在他无有止极的宇宙旅航中，在无数彩云般飘着的星河里，发现其中存在着无数奇妙的生命，而他们的目的都朝着进化的大道迈进，去认识一切的起始和终灭，探索宇宙更深邃更遥远的地方，超越一切时空和想像，甚至最终超越宇宙的极限，这就是生命存在的目的使命。就算宇宙毁灭了，他们仍会守候着宇宙再生的良机，作出另一次的努力。”

    百合一声娇叱，跃离峰顶。

    会飞的船，那是多么令人惊异的事，我不由想起了小矮胖为我造的皮鸟飞。

    是的！

    尽避以她的体能，要来到峰顶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些城市规模比现在任何城市都大得多，拥有我们不能梦想的高技能和可怕的武器，他们制造的飞船，能飞往比月亮更遥远的星体，从事殖民和采矿的工作。”

    百合道：“”丹旦拿”不但有丰富的盐矿，还盛产大漠里最优质的茶叶，在沙漠里茶叶的价值等若黄金，没有了它沙民连一天都活不了。”

    否则她的剑术怎及得上我。

    我搂紧她在脸蛋上香了一口，把目光从她诱人的高耸胸脯移开，设法去想别的事情，问道：“我曾听过有关魔眼里沙女的传说，你遇过她们没有？”

    我和百合相视一笑，心灵结合起来，往巫帝的方向延伸过去，不一会把握到巫帝的存在。

    百合道：“我们不若在这里稍息，到下半夜才到”丹旦拿”去，那我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机会可甩掉巫帝的追踪。”

    要知剑手对敌，必须知己知彼，才能把剑术发挥到极致。

    她试图往左右横移闪躲，可是她的移动全落在我算计之中，无论移往哪里，他的剑总能准确地劈往她脸门，迫她举剑挡格。

    百合沉声道：“仇恨是他们一切动力的来源，但他的智慧，亦使他们知道繁衍的重要性，在他们的世界里雄蛛只是附庸，真正领导的都是女性，她们都是纯功利主义的生物，巫帝就是她们里力量最庞大的母蛛，在她的领导下，所有母蛛都团结起来，进行对宇宙的征服和破坏。只凭巫帝的力量，她并不能越过遥阔的时空，否则恐怕她早把其他同类也全杀个一乾二净了。”

    更远处滚滚黄沙，延伸往地平外某一似若无限的远处。

    狭窄的山道曲折盘绕，崎岖险恶，几经辛苦，最后登上了近山顶处的窄道。

    巫帝冷静止步，拔出腰间的剑，缓缓打量着我，沉声道：“魔女在上面干什么，她舍得只让你一个人来受死吗？”

    现在我已能大约把握到她的剑路。

    我吁出一口气，抒泄出心中的震惊，一时找不到说话。

    百合一咬牙道：“你一个人走吧！我留在这里对付她，教她不能分神去对付你。”

    就算我们尚未来到，只要她紧守出山之路，纵使我们有太阳的掩护，仍逃不过她的锐目，那时她可远远蹑着我们，到太阳下山时，就是我们的死期。

    百合亦生出感应，骇然道：“我们太疏忽了。”

    巫帝愈迫愈近。

    我叹道：“若有那破流仙城的皮鸟飞在就好了，我们可由山顶飞下去。不做任何多余事的巫帝，可能根本不去理会天空有什么东西飞过。”

    她还吃了一个大亏，因为我是居高临下，力量可以全部用尽，而她却是举剑在斜坡下挡格，用不上一半的力量。

    寒风呼啸着刮过我们身处的峰尖。

    百合横了我一眼，站起来道：“我明白了，你负责砍合适的树干做骨架，我则负责扎造骨架的树□，不过脱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再嫣然一笑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是一刻也没有虚度的。小情人啊！百合爱你。”

    我脑中闪过一幅幅想像里的可怕情景。

    巫帝这时应连侦察我们的力量也没有，所以当她赶到峰顶时，可能想破她那蜘蛛脑袋，亦想不通为何我们可以突然消失了。

    到了盐田的外围，太阳开始下山。

    我怜惜地停止吻她，这时亦有点明白她为何她宁要爱情，不要生命。正如西琪觉得没有孩子的爱情是不完美的；对百合来说，没有男女肉体结合的爱情，可能根本不算爱情。

    魔女百合给我吻得身体似要融化，半呻|吟着道：“小情人啊！不要这样？百合比你任何一个小妻子，更受不得你的引诱和挑逗，莫忘了你是我守待了数百年的恩物。”

    剑未至，庞大无匹的爱能由剑尖透出，把她完全笼罩在内。

    百合喜道：“明天我们便可到达”丹旦拿”了，那白条就是到那里前有名的“盐田白域”了。”

    这时我把她引到一个倾斜度最大的斜坡，蓦地一声暴喝，迅雷击电般全力往她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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