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脱胎换骨

    龙鹰哈哈笑道：“生米早成熟饭，亏你还以为刁蛮任性那一套老掉牙的东西行得通，以后还由得小魔女大姐作主吗？老子爱怎样便怎样，去告发我吧”催马疾驰。

    武曌身穿贴身绣龙纹淡红真丝便服，不施脂粉，但艳光有增无减，显然从二张身上采阳补阴，眉梢眼角充满成熟美女的诱人风情，撩人惹火的身段，晶莹亮泽的肌肤，看得龙鹰怵目惊心，不住警惕。

    “笃笃笃笃”

    龙鹰欣然道：“你是被她的仙态所慑。能修习来自《慈航剑典》的绝世剑术，不知是仙儿多少生修来的福分。”

    格禄芒正在表现骑射，从西放骑奔往东边，就在马背上朝北端发箭，见他不住探手往背负的箭筒取箭，每次取箭三枝，连珠劲射，当他在东边勒马收缰，三十个箭靶，被他射中十八个，箭箭命中红心，惹得全场采声。难怪左则法有神乎其技的评语，如此箭法，是在战场上谁都不愿面对的。

    此番话可说是武曌迄今对自己最推心置腹的话，释出最大的善意。

    龙鹰哑然笑道：“她是想弄清楚小弟死了没有，让我给她一个惊喜。”

    龙鹰道：“仙儿晓得甚么是慧根吗？”

    左则法道：“是凝艳指名道姓要你到场。”

    一眼看去，大校场北端一排放了三十个箭靶，箭靶都插满箭，东南西三方大校场外缘处挤满人，武三思、武承嗣、张氏兄弟、李多祚、武乘川、令羽等全体在场，与凝艳等外宾站在大校场南端。

    小魔女提起马鞭，挥打过去。

    小魔女欣然道：“当然晓得，就是灵奇的触觉。”

    陆石夫愕然道：“对他们这么好干嘛？”

    武曌道：“那批高手，目前究竟在城内还是城外？”

    人雅大羞道：“不准说出来。”

    龙鹰笑道：“因为他们是一份大礼呵！”说毕策马去了。

    小魔女大嗔道：“你究竟滚不滚下去？”

    校场上径渭分明，靠西的是由羽林军和御卫组成的骑射队，靠东的是外族的联合骑队，各约五十人，轮流下场表演骑射，人声鼎沸，气氛热烈。

    龙鹰抱着她站起来，道：“这就是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的分别。”放开她，唤回乐不思蜀的雪儿和棕儿。为它们装上马鞍。

    小魔女策马与他并肩而行，苦恼道：“人家很怕她呵”

    小魔女红色消退，俏脸晶莹玉白，像会发光般。

    小魔女摇头道：“不知道每次见到她，仙儿总不敢说话。”

    龙鹰哈哈一笑，抱着她落到地上，顺手扭转她娇躯，抱个结实。小魔女给他搂得发软，无力挣扎，抗议道：“龙鹰呵！你又说事前事后都不可以碰人家，现在你在干甚么哩？”

    听罢龙鹰几一字不漏的复述，武曌大喜道：“朕最担心的事。再不存在。”

    龙鹰闭目舒服得要死般叹息道“还说要闯荡江湖，到哪里去仍弄不清楚，自己想办法。”

    吻她一口道：“多睡一会！”

    小魔女忽然双手握着他臂膀，摇晃道：“有件很奇怪的事，人家没告诉任何人，就是在道尊死讯传来前十天的一个晚上，你还没有回神都，仙儿梦到道尊，告诉仙儿他要走了。”

    阳光温柔地抚摸他。他不片刻沉沉睡去。

    龙鹰道：“最好把他们全体生擒活捉，再送给凝艳，令默啜以后再不敢派人来。”

    龙鹰迎上武曌充满深刻感情的龙目，道：“小民真的很感激。”

    龙鹰眼利，看到凝艳惊异不定的神色。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小弟到城外散步，见到有人鬼鬼祟祟，似是意图不轨，大吃一惊，差点掉下马背，以为遇上拦途截劫的剪径小贼，忙逃返城内向把门的城卫大哥哭诉，请他们为小弟作主。”

    张昌宗轻松起来，笑着点头，变得更热情。

    龙鹰来到凝艳前五步许处立定，微笑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几句密话？”

    说毕两指分刺她左右肩髎穴，两股魔气像大海倒灌般涌进小魔女百川千河的经脉网去，狄藕仙剧震闭目。

    接着盯着他道：“凝艳怎可能对你的日常生活，如此了如指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龙鹰回复过来，指戳小魔女两边乳根穴，魔气见关闯关，不单破开她平时闭塞的经络，还引导她自身精纯的真气游走于奇正经脉之间。不住运转周天，真气开始转热，如热水沸腾。

    人雅天真的道：“我们可以像夫君般，拥有自己的马儿吗？人雅会天天为它洗澡。”

    不知谁人看到他，叫起鹰爷来，一呼百应，鹰爷之声响个不绝，惹得人人朝他看来。

    小魔女张口无语。

    龙鹰见她说时神色如常，不由想起当日丹清子过世，明惠和明心不悲反喜的往事，又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花间美女。

    折叠弓来到手上垂往雪儿右下侧，不让场上的人看到，“铮”的一声变戏法似的化为金光闪闪的大弓，另一手从挂在马旁的箭筒挟起四支劲箭。

    龙鹰告退离开。

    龙鹰一掌拍在她头顶百会穴处，冰寒的真气贯顶而下，小魔女娇呼一声，真气开始逆行于任督之间，全身窍穴跳动。

    龙鹰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道：“押他们回刑捕房后，好好为他们疗治伤势，千万勿用刑，还要给他们换上新衣，弄得好好样样的。”

    龙鹰抓着她的小蛮腰。将她举上马背，道：“因为我要和突厥人比箭法。”

    人雅搂紧他耳语道：“骑马装备送来了，夫君今天教我们骑马。”

    折叠弓急弹四下，四支箭望空劲去，直投往三十多丈上的高空，划出优美至无法形容的曲线弧度，再由最高点斜斜往北端的靶阵弯下去，似缓实快，看得人人目瞪口呆，呼吸停止。

    龙鹰道：“我要到午后才回来陪你们，我会先安排你们早上到御卫的校场试马。包保好玩。”

    龙鹰知已成功引领她去思索玄妙的事物，令她道心转趋清净。续道：“看！眼前的山河是何等秀丽，但也是个无穷无尽的谜，这个美丽的天地是如何发生的？人本身也是个谜。外在的世界漫无止境，人也是深不见底。我们真正拥有的，远比我们所知的多，高手就是能发掘这些潜藏力量的人，功法是打开密封力量的锁钥，然后天、地、人三者从分离的状态化变融合，夺天地之精华，由后天转先天。”

    龙鹰将她搂得贴伏身上，坐将起来，小魔女用尽所有气力反抱他。热烈反应。良久，唇分，小魔女满脸红霞的坐在他双腿上，头埋他肩颈处，轻轻道：“成功哩真怕现在只是一场春梦，醒过来又回复以前的样子。”

    小魔女骂了句“死龙鹰”，催马朝前奔去，雪儿紧随在后。

    小魔女又喜又嗔，追着他去了。

    到她全身魔气澎湃，濒于走火入魔的危险边缘，龙鹰收回两手，旋又闪电出击，两手探指刺戳她脊骨两旁的要穴，由下而上，会阴、气海、命门、三焦、大椎等一一命中，本窜流失控的魔气各各归位，小魔女从剧烈抖颤，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龙鹰给大吓一跳，暗骂自己，竟忘记了今天是小魔女易筋洗髓的大日子，慌忙放开她，又借着为马儿们解鞍掩饰尴尬。小魔女气鼓鼓的看着他。

    场内所有活动因他暂停，人人翘首以待，看他有何惊人技艺。

    两人缓骑驰上贯穿宫城皇城的神道。龙鹰道：“情况如何？”

    龙鹰耸肩道：“这个误会真大，原来小魔女大姐竟以为老子是君子，不懂带眼识人，结果失身于老子。”

    众人静下来，好奇地留心聆听，只有李多祚和武乘川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晓得凝艳中了龙鹰的计，差点捧腹大笑，忍得不知多么辛苦。

    未过天津桥，大批刑捕房的人马浩浩荡荡驰下桥来，还有帘幕低垂的五辆马车，领队前的是陆石夫，见到龙鹰，迎上来道：“正想找鹰爷，圣上有命，需问鹰爷该如何处置犯人。”

    龙鹰心忖该是和魔种有关系，竟能改变她们的体质，欣然道：“人雅晓得是甚么原因吗？”

    龙鹰心忖在这等情况下，身为天朝的大周皇国确输不起，凝艳借此立威，压下昨晚夜宴的颓势，是了不起的后着。

    小魔女出奇地听话，随他到丘顶，在龙鹰指示下盘膝结跏，龙鹰趺坐她香背后。

    龙鹰乘机道：“这是感应，仙儿是个有慧根的人呵！来！我们到丘顶坐下。”

    小魔女喜孜孜来到他身旁，讶道：“为甚么带了一大筒箭来？”

    小魔女全身泛红，现出痛苦神色。

    武曌双目凝注，柔声道：“你不但胆大包天，且有惊天本事，又的确尽心竭力为朕办事。待朕读通大法后，必可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此事上你必须信朕。”

    龙鹰跃下马来，让雪儿跟在身后，朝凝艳走去，武三思、二张等隔远大声祝贺，脸寒如霜的凝艳不用说，武承嗣的脸色也很不自然，令龙鹰心中有数。

    龙鹰几近虚脱，比上战场更辛苦，转坐到她前方，默默调息。换了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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