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炮退敌

    倏地剑啸寒气扑面而来，一道白芒以惊人的高速穿越两个吐蕃高手之间，直朝后方追骑射至，白芒再爆开成漫空光点，两持火把者本能的挥刀劈去，尚未劈中敌人，白芒已划破他们咽喉，速度迅快至肉眼难察。

    万仞雨、觅难天轴夜栖野各拿一个烧红了的毒火炮，冲落斜道，到中段时才运力掷出，落点远达对方后防的拒马阵，造成更大的威胁和伤亡。

    到掷光了毒火炮，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拒马阵以南已全被毒烟笼罩，烟随风往石桥方向扩散。

    更精采的是万仞雨，觅难天和夜栖野，领着十多个鹰族战士，从正中的斜道杀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骡马队经过营帐区，在前线将领引路下，往位于右前方投石机的位置驰去。拒马阵共有三个出入口，均接连登上第二层的临时斜道，投石机便是放置在靠东出入口旁的位置。

    龙鹰感应到己方的兄弟，正从第三层台地，密切注视这边的动静，忙仰起脸孔，又舴作整理帽子，收回手时先握成拳，向肯定可清楚看到他的万仞雨做出暗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敌方终于吹响全面撤退的号角。

    皮罗阁点头道：“敌人虽是死伤惨重，仍未伤及元气，至少尚有三万人能随时投进战斗去，而我们则一夜没睡，身疲力倦，恐难抵得住敌人的狂攻猛打。”

    先探手过去，一指戳在张鲁腰间，送入魔气，封他数处要穴，张鲁立时昏了过去，靠往龙鹰。

    龙鹰道：“年分该猜对了，日是满月之夜，时辰又如何呢？她既在睡梦中过世，早上才被小宛发现，那便只有老天爷方晓得她的忌辰。”说时取出折叠弓，张开，放在石上，又解下四筒箭，挨石放好，便于探手取箭。

    又问道：“公主没来吗？”

    龙鹰大喝道：“还不快滚！”一个旋身，将毒火炮全力掷出。

    风过庭道：“我完全记不起她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提及，‘梦乡’，只说若在临睡前服下，‘梦乡’会随血液的流动，进入心房，令心房的跳动转慢，服毒者逐渐失去知觉，如入梦境，以后也不会醒过来，没有任何痛苦。”

    万仞雨等首先发难，未过斜道已弯弓射箭，把守出入口的敌人纷纷被命中，左仆右跌。敌方一声令下，千箭齐发，雨点般往万仞雨洒去。

    忽然周围的人大叫“避开”，原来一块迟来的投石，正望他们的位置投过来，落点精确，摆明为龙鹰和风过庭制造最佳的脱身机会，龙鹰几可肯定，出手者是万仞雨。

    皮罗阁大吃一惊，道：“我已将把守捷道的人调回来参战，捷道现在是没设防的。”

    第一个毒火炮仍不住冒起浓烟，随着风城长年不息的西北风往石桥方向扩散，令呛咳声大作，敌方已溃不成军。

    龙鹰神色古怪的凑到他耳边道：“肯定是一日之始的子时，绝错不了。你的未来娇妻来哩！”

    龙鹰道：“幸好有滚石阵，如让敌人狂攻上来，势将变不成把戏。”

    龙鹰和风过庭登上第三层，先各取几筒箭矢，然后朝下山快捷方式奔去，踏足一块巨石上时，从山石开凿出来，一级级依山势向下伸展的阶梯，出现下方。

    白芒消去，来人落到斜道上，赫然是风过庭，此时两个吐蕃高手左右跌落，从战马上掉下来，原来就在风过庭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刻，已夺取两人的命。

    众骑大骇下，忙举盾挡箭，劲箭如雨点般洒下来，追骑人仰马翻，滚跌下去。

    丁娜来到龙鹰另一边，双手紧挽他臂膀，半边娇驱挨着他。

    风过庭朝王堡后望海亭瞧去，似要找寻月灵的倩影。

    拒马阵外是三条朝前斜上延伸，直至接连第三层，宽约丈半的木构斜道，连接着三重拒马阵的出入口。若守城的一方从上攻来，可随时以拒马封闭出入口，再以箭矢长枪杀敌，可说是稳如铁筒，特别是守城军只能从第三层攀下来，没可能携带破拒马阵的器械，所以攻城的一方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看身旁的张鲁顾盼自豪的欣赏着仿如尖木林，又似矮墙的拒马一字长蛇阵，龙鹰知是由他想出来的玩意。

    风过庭接着掉下来的两支火把，往后拔身而起，凌空再来个翻腾，像表演百戏火舞的伎人，落在斜道顶上。他的火把光照亮了斜道顶的形势，一字排开的数十守城军，正弯弓搭箭的瞄准仍继续追来的敌人。

    龙鹰道：“还记得那晚我们藉洪水突袭敌人吗？宗密智觑隙来犯，幸好得月灵公主提醒，我们留下足够人手，否则怎会有现在的风光？同样的事情会在日出前发生，当宗密智整顿军心，安排调配后，痛定思痛，会亲率鬼卒从后山捷道来犯。”

    风过庭道：“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每晚准时入睡。唉！问题在那是洱西平原而非神都，既没有人报更，亦没有时辰那类东西。我只可说，入黑后两炷香的光景，她便入帐安眠。”

    皮罗阁笑道：“我们还以为你们会偷进敌阵内淋火油烧东西，所以早将用剩的石弹以篮子吊往第二层，刚好及时派上用场。”

    丁娜修美的高挺身形出现在龙鹰旁，手持被火把烧红了的烙铁，直锥进毒火炮去，不片刻毒火炮的内核处透出红光，还随拔出的烙铁逸出轻烟。

    觅难天讶道：“听鹰爷的语气，好像另有去处，不会与我们到石桥去。”

    龙鹰道：“我们是模糊对模糊。幸好我看过几本医书，可根据服毒后血液中毒和运行的时间，做出时间上的判断。”

    丁丽以另一支烧红的烙铁，锥人毒火炮去。

    远处的人只有眼睁睁呆瞪着的分儿。

    龙鹰道：“敌人肯定要退返壕堑之外，重整阵脚，但因清楚大批可转作守城用的器械，落入我们手上，所以会尽快调动生力军来攻打我们，希望趁我们阵脚未稳前，重夺底层的控制权。”

    皮罗阁来到龙鹰身旁，大呼“好险”。

    第二个毒火炮由丁玲送到龙鹰手上。

    过桥后，两旁遍布营帐，直抵城墙的位置，然后是两重的拒马阵，设过道，将离城的去路完全封锁。

    事实上这方面的知识，来自胖公公师父韦怜香著的《万毒宝典》，但当然不能说出来。

    最前线除拒马阵外，尚有打横排开的四座箭楼，高起达三丈，大幅增强了拒马阵的封锁能力。

    拒马阵内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阵外斜道上下不见人影，第二层台地则散布碎石残片，颓垣败瓦，烧焦了的杂物和灰烬，第三层己方的势力范围，乌灯黑火，不闻半点声息。

    红光转盛的大圆球，先攀往十多丈的高空，越过二千多步的距离和拒马阵，落往攻城军密集处，吓得该位置的人四散逃亡。

    “轰！”

    就在这一刻，龙鹰的骡车冲倒了守在出入口的十多个敌人，直上斜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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