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

鹰有了“关系”后，更是放浪形骸，使龙鹰享尽艳福。

    丁娜伏入他怀里，娇媚的道：“鹰爷因何皱起眉头？”

    夜栖野道：“敌人尚有剩余的毒火炮，是有迹可寻，两台投石机，早残旧不堪，掷来十多二十个石弹，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若掷来的是毒火炮，则是另一回事。”

    大门在他们后方关闭，加上铁闩。

    风过庭道：“若依照现时情况的发展，我们是没可能输的。”

    皮罗阁和几个手下神采飞扬的迎上来，前者欣然道：“王堡真的很大，多一倍人来也可容纳。今晚让我们好好享受，明天将是决定洱滇区未来的一天。”

    丁玲围拢过来，撒娇的道：“鹰爷不要回中土去嘛！在这里，有我们四姊妹伺候你。只要你高兴，我们可为你生儿育女。就算你纳其他女人，我们也不会妒忌，这是我们的风俗呵！”

    ※※※

    小福子一声领命，兴高采烈的去了。

    如果对方不是有毒火炮之计，于现今的情况下，向王堡发动攻击是自寻死路。

    龙鹰向风过庭道：“我们的庭哥儿，你又怎么看？”

    她的变化万千，又与小魔女的多采多姿有异，却同样地令人心痒，引人入胜。

    万仞雨骂道：“你们看看龙神巫，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当知一切尽在他算中。”

    风过庭道：“鹰爷确是问对了人，刚才你到了内苑风流快活时，在下却到了城楼观察敌情，皆因你说过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句话，令我不敢掉以轻心。”

    风过庭道：“当时眼所见的，很多都令我大惑不解。例如他们将大量清水送上来，却不是拿去救火，反任由仓库烧个透顶。虽说浓烟往上扩散，随风往东南卷去，但怎都对他们明天进攻的部署，造成不便。又我们虽已成瓮中之鳖，但若任由大批兵员在此捱更抵夜，吹足一晚寒风，而明天又要到午后才能发动攻击，实是非常愚蠢。可是当鹰爷猜到他们手上仍有毒火炮，那所有解不通的事，全解通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将在午夜发动，先以六弓弩箭机打头阵，射得堡门支离破碎，再以擂木攻门。如果我们到他们攻击的一刻，仍以为他们会待至天亮方攻打王堡，我们将陷在怎么样的困局里呢？”

    “对宗密智来说，真正决胜的战场，是在王堡外而不是在王堡内。他知道各位武功盖世。纵受毒火炮影响，仍有能力杀出重围，逃出王堡。所以最后的战场，是第三层台地，宗密智在那里设下足可杀死我们所有人的力量。而他只要能斩下龙神巫的首级，那他在这场攻城战失去的东西，不但可一次赢回来，还将成为名慑天下的人物。”

    随毒火炮的爆破，除送出大量火屑浓烟外，还会激溅毒针和毒蒺藜，落往己军密集处，杀伤力惊人。

    小福子道：“人人都说会打赢这场仗嘛！各位大爷辛苦了，让小福子领各位大爷去好好洗澡休息，今夜免收酬金。”

    通往王堡的兵马科道，与各层台地间斜道不同处，是于斜道两旁设长石阶，置石栏，令斜道感觉上宽敞多了，气势不凡。

    可以想象那时的情况。

    龙鹰道：“约在一万五千人间，这批人已是宗密智现时能投进攻城战的所有力量，其他都是慯疲之兵。敌人的策略是速战速决，凭阴谋诡计和优势兵力，一鼓作气的攻陷王堡。所以只要我们能硬挡敌人破门后的首轮攻击，敌人不但锐气被大幅削减，且会受以前多次被挫的阴影严重影响，生出恐惧之心，失去斗志。那时只要纵兵强攻，敌人将不战自溃。”

    下层的仓库大部分被火烧得倒塌下来，化为焦炭，只余颓垣败瓦，间有火苗窜烧，烟雾弥漫，遮挡着视线，使人看不真切，在永不停息的西北风吹拂下，火屑烟雾往前扩散，掩去了夜空，第三层台地处，传来军队和器械移动的杂音。

    龙鹰道：“我不知道，但总有点不舒服，似是算漏了一些东西。”

    人人暗抹冷汗。

    人人现出注意神色，因知他是根据观察得来的情况，做出精确的评估。

    龙鹰从容道：“敌人已陈军布阵于第三层台地，只要一声令下，可沿斜道推进，只要将弩箭机布在下方两旁，调校仰射角度，可向城门施放，简便迅捷，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投石机射程更远，可在烟雾外台缘处发射，又或由宗密智学我般凭手力投进来，落点将更精确。”

    皮罗阁笑道：“确是说来话长，打赢仗再告诉你。庭哥儿请！”

    皮罗阁大笑道：“不愧是庭哥儿，先有洪水破敌之计，现又有立于不败之地的计谋。整个作战大计已是呼之欲出，我们立即付诸行动如何？”

    龙鹰自言自语的道：“我们真的可以打胜仗吗？”

    月灵道：“你们早前在后园的亭子说话，我一直在旁听着。”

    泽刚道：“现在离午夜尚有个半时辰，时间紧迫，请龙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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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举步穿过广场，沿着石板铺筑的路深进王堡。

    丁丽昵声道：“我们还想要呵！”

    龙鹰解释两句后，道：“得月灵公主提醒，情况忽然急转直下，我们以前想的东西再不可行，请庭哥儿为我们筹谋运策。哈！这个统帅真易当。”

    此刻的月灵，不单没有丝毫眉月的影子，且不像平时的她，只像个懂撒娇的小女孩，非常天真可爱。

    万仞雨哑然笑道：“不要大呼小叫，扰人清梦，仗还未打，何来胜仗可言？”

    他冲口而出的两句话，惹来震亭大笑。

    月灵来到龙鹰和风过庭中间，宝石般的美眸投往堡墙外。

    丁慧道：“鹰爷在说甚么呵！”

    泽刚欣然道：“王子不耐烦了，我也说出我的心声。唉！我紧张得要命。”

    万仞雨等会心微笑，也不得不佩服龙鹰的气定神闲，谈笑用兵。而他们都紧张得要命，因敌人可在任何一刻来犯。

    龙鹰等是最后返回王堡的人，登至阶顶处，敌人火箭的攻击范围已扩展至第四层的仓库，接近第三层台地的十多个仓库已着火焚烧。

    龙鹰剧震道：“我想到了。用之不尽，哈！用之不尽，虽不可能有用之不尽的毒火炮，但总该有几个剩下来，又或余下的材料可多弄十来个出来。宗密智因此才如此珍惜投石机的运用。哈哈！”

    觅难天暗吃一惊，道：“鹰爷有不祥的预感吗？”

    龙鹰长身而起，以动作截断他的话，道：“坐在这里叫纸上谈兵，站在堡墙叫实地观察，到那里再说。”

    龙鹰道：“你们该知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属于中土的，便如你们是属于洱海。在这里我只是过客，旅程完了，便要回家去。”

    月灵再不像是蒙舍诏的公主，更像眉月回到人间世的美丽幽灵。

    夜栖野道：“这叫患得患失。一切明天自见分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