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宫解禁

    丽丽笑道：“当然是因有绿无分哩！”

    龙鹰插科打诨的笑道：“上官大家的美丽肉体确没有瞒我，但里面那颗心呢？哈哈！”

    国老府。

    龙鹰道：“这是为要让人生出错觉，是国老和小子连手向圣上发难，令圣上难以拒绝。国老和小子一起出手，更可收镇慑武氏子弟之效。”

    胖公公道：“省去了走一趟，你和国老今天去颁敕便成。圣上已知会了李多祚，只要见到你和国老入宫，他会配合。”

    狄仁杰现出震动神色，取过锦盒，打开，取出圣旨，却没张开来看，放在桌面上，道：“刚接到扬州来的消息，仙儿和青枝的船明天黄昏时抵达神都，端木姑娘没有随行。”

    狄仁杰挨往椅背，含笑打量他，悠然道：“鹰爷今天对老夫特别客气谨慎，是否怕老夫看破敕令背后的玄虚呢？”

    龙鹰怕影响她们的情绪，抛开心事笑道：“你们准备如何处置这批珍贵的美玉，为夫花了很多金子买的。”

    那正是玉雯送给他的东西，龙鹰忆起往事，心中一痛，道：“这是个女孩子送给我作纪念的东西，她现在该已成为回纥王众多妃嫔里的其中一个，我和她并没有发生甚么事。唉！”

    丽丽和人雅雀跃不已，齐声嚷道：“我们也要去呵！”

    龙鹰笑道：“回城后，我们找个馆子大吃一顿，庆祝临淄王重见天日。哈！我是说得夸大了点，东宫肯定可看到太阳。”

    上官婉儿压低声音道：“一直支持他们的是宗楚客。梁王只是在三年前，透过婉儿送了二千两黄金给他们。”

    李隆基道：“当然是依附骥尾，随鹰爷去打仗。男儿志在四方，隆基自出生以来，不是长安便是洛阳，看都看闷了。”

    丽丽拿起个雕工精致的鸟形玉坠，嚷道：“这是我们从你外衣的内袋找出来的，为何特别藏起来呢？”

    龙鹰道：“仍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龙鹰道：“不敢！不敢！只恨有些事连圣上也不敢肯定，说出来亦没有意思，哈哈！”

    狄仁杰沉声道：“他们有没有讨论过因此敕令而惹起的连珠效应？”

    秀清递来一个帖子，道：“这是国老府的人送来给夫君的，因写明是给夫君，我们不敢拆开来看。”

    又见自己的骏马不住喷白气，而龙鹰的雪儿则像尚未起步般的闲适，赞道：“鹰爷的马，确是不同凡响。”

    马车穿过右掖门，转左朝粱王府驶去，洛水的河风徐徐从右面车窗拂进来，使人神清气爽。

    狄仁杰皱眉道：“有甚么事，圣上说一句便成，武三思敢不听吗？”

    狄仁杰道：“保证如此。”

    龙鹰叹道：“岳父真厉害，小子怎是你老人家的对手？我可以不答吗？”

    龙鹰道：“理该没有问题，焦点集中在你老爹身上，又或你的长兄李成器处，正好让你可收敛锋芒，不招人忌。”

    翌口清晨，龙鹰被李公公唤醒，说胖公公正在外堂候他，慌忙匆匆梳洗，赶往前堂，刚坐下胖公公已递来敕令，龙鹰双手接着。呆瞪着他。

    龙鹰沉重的道：“那一刻就是若你再不出手，不但李唐要完蛋，中土也要完蛋。”

    狄仁杰叹道：“老夫开始有点明白哩！厉害厉害，武三思是否会远行呢？贤婿陪他去吗？”

    胖公公洒然道：“只要不告诉他，我们是师兄、师姐、师弟便成。”

    李隆基道：“每一句都记得，还不时回味咀嚼。唉！我晓得鹰爷指的是哪句话，而我最不敢想的，正是那句话。”

    龙鹰接下去道：“就在拜见国老后，被藕仙在后院伏击。”

    李隆基纵目四顾，不住深深吸气，道：“叫我隆基便成，但我却很难不唤你作鹰爷，因为连在心中想你时，仍叫你做鹰爷。唉！在个监牢内看到天日有屁用，差点把我关疯了。太久哩！人人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不是死命吃喝，就是放纵色|欲。”

    看着爬上她脸蛋和酒窝的红霞，龙鹰道：“呵！原来人雅在想小宝宝。”

    龙鹰道：“是圣上和公公两人一起想出来的，公公最关键的一句话，就是‘是时候哩’。”

    又问道：“你想到哪里去？”

    他在桌子另一边坐下。

    龙鹰叹道：“我仍何疑幻疑真的感觉，公公的出手真重，一举将以前的东西全部摧倒，改变了一切。”

    狄仁杰双目现出慈爱神色，道：“你不说出来，当然有难言之隐，亦因难违圣意，这个我是明白的。不过至少你要告诉我，藉此震慑武氏子弟，是圣上的想法还是胖公公的意思？”

    狄仁杰道：“就那么简单？”

    龙鹰将龙纹锦盒双手奉上，道：“约半炷香的时间。”

    龙鹰道：“此不失为韬光养晦的妙法。”

    龙鹰道：“希望永远没有人晓得我们在干这种有违天理的事。”

    龙鹰失声道：“宗楚客？”

    龙鹰由衷的道：“天下间，怕只有公公一人可说服圣上。”

    龙鹰想起美修娜芙母子，感触更深，道：“她还有事不能离开。噢！差点忘记了，她千叮万嘱我要代她向你们问好，她很挂念你们哩！”

    龙鹰坦然道：“若我是国老，肯定猜不中。”

    狄仁杰深深看他几眼后，终于展卷看敕令，看毕后难掩惊喜神色，深吸一口气道：“怎办得到的？”

    胖公公道：“在宫廷内，从没有天理可言。我们这叫‘用心良苦’，不论韦氏或武三思，一件是脏，两件也是脏，若脏事能令武、李两家和解，除去明空那丫头使在心中的难题，恢复李唐，免去国家分裂的大祸，坏事将变成好事。记着！宫廷如战场，必须无所不用其极。”

    丽丽道：“骑马、刺绣，为夫君大人造新衣，不找些东西来做，日子会很难过呢！”

    胖公公道：“看你的馊相，便知你尚未睡醒。”

    狄仁杰轻描淡写的道：“不可以！”

    龙鹰心叫救命，姜是老的辣，特别是狄仁杰这位对政治门道不可能更老到的大政治家。胖公公虽说他可畅所欲言，却是半开玩笑，武曌说的话，才是圣旨。

    三女静了下来。

    狄仁杰失笑道：“你现在左瞒右瞒的神态，令我记起第一次见你的情况。”

    龙鹰心道确是有缘无分，颓然道：“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而是因一段惨痛的经历，详情不想说了。”

    龙鹰道：“我想知道梁王是否在金钱上，一直暗中支持庐陵王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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