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城风情

    龙鹰没机会去看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女子是老是嫩，美或丑，只知对方身体柔软丰满，不但没有骂他，还娇笑着设法移后，纤手搭上他肩头，充分的合作。那种与陌生女子的公然亲密接触，动人至极。

    在后面紧靠龙鹰的女子收回扭了复真臂膀一记的玉手，笑骂道：“勿要教坏你的朋友。”

    头上铺的是小青瓦，一垄弧形向上承雨水成瓦沟，一垄弧形向下排雨水成瓦脊，相互扣拢成瓦垄，雨水落在上面，从檐头泻下来，造成一幅流动的水帘幕，将廊外和廊内分隔成两个不同的天地。

    复真和羌赤同声欢呼。

    羌赤领路前行，道：“我们这年轻的一代，不是被征召入伍，便是派往外地公干，剩下的便是这些春心摇荡的娇娇女。”

    龙鹰大感有趣，他个性宜动宜静，玩起来比任何人都有劲力活力，当年曾和奚人在船上唱歌跳舞。道：“如何指定对手呢？”

    三人边走边说，街上人来人往，不知多么热闹。你避我，我避你，避不过时会轻轻碰撞，没有人会因此不悦，若是姑娘家，还赠你一个笑容，像不知多么爱给你碰着。

    尚未抵达南城的北入口，隔远看到大湖帆影幢幢，不住有船从洞庭湖的方向驶来，又有船往洞庭湖驶去。绕湖的车马道人车往来，不知是刚抵埠者入城去，还是两城之间的交通往来，兴盛繁荣一如神都的洛河区。

    给他后背靠着的美少女啐骂道：“死复真，迟些再和你算帐。”

    龙鹰露出雪白的牙齿，含笑道：“真不好意思，无意中占了苗大姐的便宜。”

    聚集街廊下的人群开始散去，前面的女郎随其他少女继续嘻哈上路，他也不得不离开苗大姐的香怀。

    复真像此刻始发觉她的存在般，嚷道：“小色鬼怎教得坏大色鬼呢？我只是尽地主之谊，教他不要错过地道的好东西。”

    水花四溅下，少女群杀至，丝毫不理男女之嫌的朝三人直撞过来，嘻哈笑骂，虽给淋得狼狈，但亦令她们大感好玩过瘾。

    龙鹰记起当年落难，与花间女和明惠、明心到苗寨借宿一宵的情景，便听到男女对唱情歌。塞外民族都是性情率直、诚恳、热情和乐天，故形成这类与汉人的含蓄大异其趣的风俗。

    苗大姐纵被调笑，仍没有丝毫挪开少许的意图，以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哂道：“你看错你的朋友了，没有丝毫像你般急色，故意挤碰后面的小圆。”

    复真道：“当然不是，男女发|生|关|系再平常不过。但像苗大姐般却没有这种顾忌，她的亡夫是七坛级的人物，所以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龙鹰和复真挤着后方的女子，一退再退，其中一个特别高挑健美的彩服少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挟着香风娇笑着直投入龙鹰怀里去，两手按到他胸膛处，令龙鹰几乎全面感觉到她身体的曲线。

    羌赤皱起眉头，似有心事。

    龙鹰苦笑道：“小弟连半坛都算不上，可勉强算是宽公的人吧！”

    龙鹰心忖这就是落地生根，此时他要将大江联连根拔起的念头早已不翼而飞，虽仍想不出妥善的解决办法，但思考的方向改变了。道：“放着这么多漂亮妞儿，还到青楼去干嘛？”

    南城依河而建，主要的十字河道形成全城的骨架，其他大小河流，交汇于这两条主河。河网纵横，一派江南乡镇的风采。

    羌赤终于出现，道：“我给挤到天脚底去，差点断气。”

    全城大桥、小桥七十二座，最著名的莫过于位于十字相交处的“四子桥”，四座拱桥两横两竖，石阶相连，形成四桥连锁的格局。立在桥上，河岸瓦房高低错落，河边垂柳飘扬，石桥粗犷古朴，任何人骤然置身于此，会以为是江南某一著名水乡，怎都想不到是大江联秘巢内的一景。

    羌赤哂道：“范爷在脂粉丛中打滚了十多年，哪用你这嫩得未长牙的毛头小子来教他？比起你来，范爷不知多么有自制力，故赢得苗大姐的赞赏。”

    不知是否她有了名字身分，龙鹰给她贴背而立的诱惑力忽以倍数加强，偏又给挤至动弹不得，且亦不愿任何改变。道：“雨停哩！”

    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彩色宽袖连衣裙，外套各式各样的对襟背心、头裹丝绸巾，或戴花帽子、坠耳环、挂项链、穿手镯，而不论如何装扮，都没有丝毫俗气，有的是无尽火辣辣的青春气息，像连群结队的美丽彩雀，色彩斑斓，绚丽夺目。

    复真叹道：“不要看她一副风流样儿，却绝不随便，范爷肯定是艳福齐天的人，初来甫到便得此飞来艳遇。”

    龙鹰顺口问道：“你们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龙鹰早注意到对面的宏伟楼房，三人越过车马道，正要从聚满了人的四子桥的其中一桥，到主河的对面去，刚抵桥阶，已给人拦住去路。

    看得龙鹰色心大动，心痒起来，但愿这场大雨永远不会停下来。

    龙鹰道：“羌赤兄呢？”

    三人如处众香之国，耳际全被她们的大呼小叫、喘息笑声填满，加上大雨洒在廊顶瓦面的声音，真不知人间何世。

    四、五个招摇过市，穿着汉服的少女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撞了龙鹰一下，还向他抛个媚眼儿。

    龙鹰转过身去，与苗大姐打个照面，果如复真形容的，眼前女子二十五岁许的年纪，长得异常美丽，一双剪水秋瞳，顾盼生妍，充满迷人情韵，体态撩人，以任何标准来说都是一流美女，但最令龙鹰遐想的是她直接大胆的目光。

    羌赤答道：“正是如此，上一代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像我的父母，怀念塞外的生活，六年前回到大草原去，我有两个妹子，已嫁了人。”

    龙鹰和复真忍不住放声大笑，三人间友情洋溢。

    复真又凑过来道：“到你老哥哩！哎哟！”

    复真向他使个眼色，着他留意自己的手，龙鹰瞧着他将手绕过前面少女的小蛮腰，在少女小腹摸了一把，又迅速收回作怪的手。

    复真大乐道：“范爷在这里是大受欢迎，该因你不但长得高大，最厉害的是留着充满男子气概的浓密胡须，一双眼睛更具勾引女人的魔力。不过请记着，‘登榻容易下榻难’呵！”

    在前后动人女体的夹持下，龙鹰彻底忘掉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将本横亘胸臆的危机感撇得一干二净，充盈生活的感觉。

    那被轻薄的少女，若无其事的别过头来，先看龙鹰一眼，接着向复真扮个可爱的鬼脸，竟真的没有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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