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异谈情

p;  今次轮到惠子魂飞魄散，软倒在他怀抱里。

    龙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嗅吸着她的体香、发香。香气仿如无数肉眼难察的小粒子，嵌入他的感官里去，像钥匙般开启了他感觉之门的锁，让他窥觉气味的无尽天地。

    万俟姬纯不依道：“你这人哩！总不放过言挑语逗的机会，太可恶了！你究竟想不想听？”

    万俟姬纯仍是那副冷然自若的模样，像说的只是无关痛痒的话。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向雨田是小弟的师父。”

    龙鹰奇道：“这种事也可以有原因吗？男女间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自然会亲热，那时一切任乎自然，阴阳相交，水火相济，为云为雨，仍人伦之常。”

    龙鹰当然不能说是法明告诉他，凑过去轻吻她香唇，道：“姬纯没法抗拒小弟时，气味上会否有变化？哎唷！”

    龙鹰做了个亲嘴的小动作，还发出轻响。

    万俟姬纯一怔道：“你竟能瞒过他？”

    龙鹰用手指按在她唇上，微笑道：“我不会怪你，明天如实报上夫人，便说尚未入房，已给本大爷生擒活捉。哈！”

    龙鹰道：“那怎么算？”

    吓得龙鹰魂飞魄散，因从没想过惠子竟是高明至可瞒过他的高手，刚才向她下手的若非如秘女般的超卓人物，又精于潜踪匿迹，肯定会惹起惠子的警觉。

    龙鹰再一次问道：“为何要制我的穴道？”

    龙鹰痛苦的道：“姬纯怎可以对我这般残忍，不让我与你亲热，难道忘了任我一亲香泽的承诺吗？”

    龙鹰对她的温馨提示充耳不闻，凑过去吻她朱唇。

    万俟姬纯双目射出责怪神色，道：“龙鹰！”

    龙鹰不解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惠子知被识穿身怀秘技，双目涌出热泪，凄然道：“范爷！我……”

    龙鹰坐将起来，伸个懒腰道：“姬纯勿要误会，我只是依令行事去照镜子，哈哈！”

    万俟姬纯迎上他的眼神，道：“你可知小可汗的出身来历？”

    生命一如最醇香的美酒，喝后永远不愿醒过来。

    万俟姬纯轻轻道：“从没有忘记，怕的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们秘族的女子，不会随便和男人欢好，族内亦没有如其他族的男女嫁娶，男女由族长配对，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并不需要爱情，女子怀孕后，与孩子之父再没有任何关系。”

    万俟姬纯脸寒如冰雪，冷然道：“不准动！我使手法令她们在一个时辰内不会醒过来，好和你这混蛋说几句话。”

    龙鹰笑道：“今次不是好‘色’，只是好‘味’。”

    万俟姬纯的红唇温润柔软。

    万俟姬纯道：“吸掉人家所有气味。”下一刻她已穿窗远去。

    万俟姬纯轻柔的道：“人世间除了肌肤相亲外，尚有其他不同的形式，我们秘族对气味比常人敏锐百倍，可嗅出很多东西来。姬纯晓得鹰爷或许比姬纯更灵敏，像我们现在般挤在一起，已等若愿意将自己向你开放。我让你的香味飘入鼻中，感受到你与别不同的本质，仿如充满了柔软波纹的花香，既单纯又复杂，沉郁里又充盈青春的活力，清淡里暗蕴化不开的浓郁，宛如催情之药，同时刺|激姬纯的味觉、嗅觉和内心的情绪。那次人家来找你好试探你的虚实，反被你强索一吻，正因没法抗拒你的气息。”

    万俟姬纯玉容解冻，道：“差点给你气死。呵！”

    龙鹰指指自己的大嘴。

    此测探之计确是妙绝，不虞龙鹰怪责，因可推说是午夜梦回，情难自禁下来移船就磡，没有男人会怪她。亦只有湘夫人可想出此计。

    龙鹰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点头道：“对！例如现在姬纯的体香，便令小弟血脉喷张。”

    万俟姬纯道：“不可以说呵！”

    万俟姬纯没有答他，问道：“向雨田在百年前已不知所终，你怎可能是他的徒儿？”

    龙鹰分她心神道：“墨夷明是老子的师公。”

    万俟姬纯柔情似水的道：“因为气味对我们秘族来说，关乎到生死存亡。我们可以嗅到深埋地底的水泉、空气的变异。我们秘族的武功，便是环绕着嗅觉发展出来的。嗅觉便是呼吸，呼和吸总是成双成对，只有起头和最后两次是例外。所以气味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可以令我们嗅到敌人的恐惧，乃至于意图，这些话对别人来说是对牛弹琴，但鹰爷当然明白姬纯在说什么。”

    龙鹰轻松的道：“听说他是身兼魔门两派之长的人。你们与默啜的离奇关系，是否因他老爹席智而建立起来的呢？”

    龙鹰喜道：“可以动了吗？”

    龙鹰笑道：“最为难的不在该否揭发我，而是明明心里爱我，却不肯承认。”

    只看她被万俟姬纯做手脚后，能比诸女早一步苏醒过来，便知她有特殊的功法。同时心中升起明悟。

    万俟姬纯不悦道：“谁答应过让你胡来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否这么做是陷我于不义，将来我如何向族长交代？”

    万俟姬纯凑在他耳旁道：“是为免今夜失身于你。”

    又盯着他道：“你怎晓得向雨田和我们的关系？”

    龙鹰道：“同姓通婚，不怕其生不蕃吗？”

    龙鹰移到她身旁，与她并肩坐在床缘，还伸手搂紧她的香肩，老脸凑至离她不到三寸的距离，爱怜的道：“想知道老子是谁吗？”

    万俟姬纯气结道：“谁爱上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噢！”

    万俟姬纯收起抚得他神魂颠倒的柔荑，不答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龙鹰躺在床上哂道：“有什么须交代的？我晓得你们与默啜的协定是有期限的，现在早过了期限，对吗？”

    万俟姬纯道：“似乎没有事可瞒过你，那可算是一桩，却不是非报复不可，要怪便怪自己的族人意志不够坚定，受不住美色引诱。最可恨的是他处心积虑，用尽手段，令我族受到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他还以为我们不晓得，太低估我们了。”

    万俟姬纯道：“秘族并不止于一姓，且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其他族的人因躲避战祸，闯进沙漠内，与我们融合。沙漠绝不像外人想象般全无生机，问题在你是否认识它。”

    龙鹰浑身一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盯着她。

    入睡不久，忽然醒转过来，察觉有异，正要行动，耳鼓响起万俟姬纯的声音道：“不准动，否则我立即离开，永远不回来。”吓得他不敢动半个指头。

    万俟姬纯道：“什么都好，快告诉姬纯，你是什么东西？”

    美女总是得天独厚，任何普通不过的举止，出现在她们身上都能令人目不暇给，不能自已。

    万俟姬纯在他大腿上狠扭一记，嗔道：“死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