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面威风

    何旗扬此刻已完全被韩柏的智慧慑服，道：“其实是方夜羽要我迫马峻声交出来的。”韩柏摊大手板道：“给我！”

    灰衣人这次身体没有震动，但眼中闪过的骇然之色，却连小孩子也瞒不了。

    韩柏针锋相对道：“南海派也没多少个称得上高手，你不会是那席什么雄吧？”

    何旗扬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一迭写满字的纸笺，老老实实放在韩柏手里。

    五人闪电后退，退了六、七步后，才发觉韩柏连指头也没有动，只是在虚张声势，不禁大感气馁。

    何旗扬向窗外轻叫道：“素香！你来了，唉！我上次曾嘱你过了这几天才来，最少也要看看明天的形势才……素香，是不是你来了？”

    这时城门还未开，除非是有特权的人物，否则谁能出城去？

    灰衣人和那四名黑衣人同时一愕，显是想不到韩柏开门见山便揭穿他们的来头。

    这些人一动手便是名家风范，不得不使人奇怪方夜羽从那里找得这些人来。

    心中感慨万千。

    何旗扬武功不行，眼力却是不差，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道：“这个并不是那人，差得远了。”

    韩柏心中微懔，知道对方来的定不止这四个人，还有人在近处把风，足可以应付其它的不速之客，心下也不由暗服方夜羽，连对付何旗扬这样一个小角色，也绝不掉以轻心，同时也可知他有必杀何旗扬的决心。

    这时韩柏耳里听到秦梦瑶娇美的声音响起道：“这人可能是南海派的高手，用言语套一套他。”

    “当！”一声清响，何旗扬踉跄跌退，功力最少和对方差了一截。

    韩柏眼中精芒一闪，将声音凝入秦梦瑶耳内道：“是的！若要诬害马峻声，便要扮成是熟人出其不意由背后杀他的样子，不像现在般要引他出去，他们其中一人必还携来了方夜羽的三八右戟，那我就更是跳进长江里也洗不清那嫌疑了。”

    一时间长街尽是马蹄“的嗒”和车轮磨擦地面的声响，看来恐怕许多仍在睡梦中的人会给吵得惊醒过来，老一辈曾经历过战争的，迷糊间或会以为战事仍未结束。

    躲在暗处的秦梦瑶和韩柏知道何旗扬感到有点不妥，秦梦瑶又用同样的亲昵姿势，在韩柏耳边道：“一定是方夜羽的人，否则不会用这方式，摆明是要害你。”

    韩柏向那持戟者看去，身裁果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更是佩服方夜羽的安排，若何旗扬能在断气前告诉别人凶手是谁，他就休想不背上这黑锅了。

    其它四名黑衣人哪个不怕韩柏追来，也由不同方向迅速逸走，转眼走得一个不剩。

    何旗扬乖乖答道：“是马峻声默写出来无想僧自创的‘无想十法’。”

    韩柏怒道：“韩府现在卧虎藏龙，你敢公然找马峻声吗？”

    外面何旗扬惊叫道：“素香！你要到那里去？”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有希望找到超越了尘世，超越了名利权位，甚至超越了成败生死的某一种玄机。

    韩柏当然不会被他的言语迷惑，高深莫测地一笑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非常奇妙的，正因你们不知自己何处露出破绽，被我认出你们是方夜羽派来的人，所以还试图掩饰，可笑啊可笑。”他指的妙事，自然是对方的三八右戟，只有他最清楚这戟落到了谁人的手里。

    何旗扬牙关打战的声音传来，显是心中惊惶至极点。

    韩柏心知肚明：对方是要用三人来缠住自己，再由持戟者扑杀何旗扬，所以前后两人必然在半空互换位置，由持戟者越过自己头顶，攻击身后可怜的七省总捕头，战术不可谓不高明。

    何旗扬在他背后喘息道：“那持戟的我认得，就是在酒家处和范良极风行烈一道的人，那天他便要杀我。”

    啼声在前方响起。

    他故意大叫大嚷，是特意在扰乱对方心神，因为他们应比他更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何旗扬惊魂未定道：“恩公是谁？”

    后方执刀的黑衣人和前方那扮作韩柏的持戟者亦分别跃起，飞临头顶之上。

    左旁的黑衣人忽地欺身而上，手中一对短棍，上划下扎，割腕刺胸，猛攻韩柏右侧，招招都狠毒无比。

    韩柏听到秦梦瑶如此破天荒的亲昵嗔语，心怀大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何旗扬慌忙解释道：“东西不在韩府，而是由马峻声藏在西桥底的石隙里，所以我不用到韩府去。”

    韩柏接过白丝巾，将下半边面遮起来，又弄散了头发，连眼也盖着，在黑夜里若要认出他是谁人，即使是相熟的朋友，亦是难之又难。

    女子的声音在更远处道：“旗扬！永别了。”

    韩柏大见缓和，道：“是什么东西？”

    其它三人立时一齐发动攻势，右侧那人手持青光闪烁的奇门剪刀兵器，一张一阖间，已剪至他的咽喉处，教人特别有难以捉摸的感觉。

    躲在暗处的其它三人跃了出来，团团围着仗剑赤脚而立的韩柏和脸无人色的何旗扬。

    “飕！飕！飕！”

    灰衣人一跺脚，喝道：“走！”往后疾退。

    韩柏拍了拍何旗扬肩头，道：“在我说出可怎样帮助你前，我要先试试你是否诚实，告诉我，你刚才到那里去了？我是说你由秘道走到那里去了。”

    韩柏一边思索着自己有什么甜头是大至何旗扬无法拒绝的，随口应道：“放心吧！我既不是八派的人，也当然不是你主子方夜羽的人，而只是一个真心助你脱难的人。”

    韩柏向何旗扬道：“这用戟的人比之那天你在酒家看见的人如何？”

    韩柏冷冷盯紧对方。

    剎那间何旗扬已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狂喝一声，拔出腰间大刀，横劈敌戟。

    韩柏收剑而立，和何旗扬背贴着背。

    灰衣人怔了怔后道：“朋友真是好眼力，说得对极了。”他来个全盘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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