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爱情保家

sp;  范良极颓然往上走去，叹道：“说得有点道理，连棋圣陈也因教我们这两个不肖学生，弄致疲劳过度，回房去睡午觉。”

    范良极阴阴笑道：“哪还用说吗？”

    韩柏乘机打了个呵欠，道：“我也困了，趁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到鄱阳，让我好好睡一顿午觉吧！”

    韩柏不堪刺|激，欲|火狂升。若非柔柔挡在门处，怕不要立即抱起朝霞，进房内大逞所欲，什么道德礼教，都抛诸脑后。更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是“理直气壮”去偷人之妾，更刺|激起体内魔种本性。

    朝霞乘机脱身，往舱房走去道：“让我弄些点心来给专使和夫人尝尝。”

    韩柏愕然道：“治什么病？”

    柔柔“啊”一声叫了出来。道：“公子！”

    浪翻云像忽然回到了和上官飞左伯颜凌战天等对酒高歌的遥远过去里，重新感受着酒杯里的真情。

    众人听得心悦诚服，无话可说。秦梦瑶那样高手，等闲不会受伤，若受伤的话，必然非常严重，难以痊愈。

    范良极奸笑一声，道：“浪兄会否因爱上了清溪流泉，也因此爱上了酿造它出来的女主人呢？”

    范良极挨在椅背上，掏出盗命杆，燃着了烟丝，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起来。不旋蹬又踢掉鞋子，竟然蹲踞椅上。

    范良极则径自找浪翻云去了。

    范良极和韩柏这对难兄难弟，刚上完功课，苦着脸往上舱走去。

    正是干柴烈火，这下贴体厮磨，个中反应，可以想象。

    里赤媚道：“庞老曾经翻阅过慈航剑典，事后告诉我剑心通明的最高意境，在于‘无念胜有念，无迹胜有迹’十个字，若连绝天也可看到有人受伤的痕迹，秦梦瑶仍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判断出她亦受了一定程度内伤，四密尊者均达先天秘境，岂是易与之辈。”

    想起清溪流泉，浪翻云感同身受，和他一齐感叹。

    浪翻云长身而起，来到左诗旁边，伸手搭在她右肩上，轻松随意地道：“诗儿！不要在只有一个选择时下任何决定，让自己多点时间，多些选择，你才知哪个才真是最好的。”顿了顿再道：“无论你是哪个选择，只要你认为是最好的，浪翻云都有信心保证他会接受，且范兄就是保家。”

    里赤媚冷冷截断他道：“秦梦瑶败了吗？”

    浪翻云失笑道：“你这岂非明迫着我要立即喝光它？”

    里赤媚左旁的由蚩敌骇然道：“秦梦瑶的剑必是在绝天的脑海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否则不会以这样夸大的口气说出来。”

    左诗心中吓了一跳，暗忖难道自己是为多了韩柏这个义弟而开心吗？这令她太难以接受了。慌忙道：“没有什么，只是刚才和柔柔及霞夫人谈得很开心吧。”

    两人齐声大笑，都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快。

    韩柏恋恋不舍地松手，往后退了小半步。

    韩柏得理不饶人，道：“我这样做，也是为大家好，若我功力尽复，楞严派人来救那八个小鬼时，就不用你四处奔波，疲于奔命了。”因到了鄱阳后，他们的船将会停泊下来，等待浪翻云行止。敌人若要来，就应是在那数天之内。

    范良极两眼一翻，以专家的语调道：“怎会看不出来，常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自有掩不住的风情，噢！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自我碰上朝霞后。从没有见过陈令方到她房内留宿，所以你若有细看朝霞，当可发觉她眉梢眼角的凄怨。”接着撞了他一肘，怪笑道：“怀春少妇，那耐寂寞，表演一下你的风流手段吧！”

    ※※※

    范良极两眼一瞪道：“你是想去找秦梦瑶伺机混水摸鱼般占占口舌便宜才真吧？”

    范良极正容道：“无论浪兄如何舍不得，我可以坦白对你说：当你由双修府回来时，必然半滴酒也不会有得剩下来，因为无论你把余下那坛藏到了哪张床底下，我都会把它偷来喝了。”

    韩柏大乐道：“诗姊姊先答应认我作弟弟再说。”

    这时虽是秋凉时分，一来时当正午，二来舱内气温较高，两人的衣衫都颇为单薄，这样的全面接触，只要是成年的男女便感吃不消，何况两人间还已有微妙的情意。

    韩柏落在下风，反击道：“若他两人真的──嘿！你也不会知道吧！”

    这位置近于船头的两层船舱，和上舱的暸望台是其它守卫的禁地，全由范豹和增援而至的二十八个怒蛟帮精锐，扮作护院和家丁把守，范豹还特别调来了四位聪明娇俏，武功高强的女帮众，扮作婢女，服侍各人。

    范良极伸手搭着他肩膀，嘻嘻笑道：“你真的是去睡觉吗？”

    韩柏期期艾艾道：“噢！是的！是的！”

    他走出房外，正踌躇着好不好去参加浪翻云和范良极的心叙，开门声起。左诗由朝霞的房中出来，见到他俏脸微红道：“找你的专使夫人吗？”

    朝霞背后的柔柔瞟了韩柏一眼，道：“公子是否找奴家？”

    范良极笑罢道：“你真是以淫棍之心，度圣人之腹，你看不出浪翻云是在为诗姑娘治病吗？而且浪翻云从不以你那种淫棍式的眼光看诗姑娘。”

    韩柏喜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愈来愈走运，愈来愈幸福，唯一的缺陷只是秦梦瑶不在身旁。

    范良极让浪翻云斟满了清溪流泉，互相碰杯后，各尽一杯，感慨地道：“难怪你能和左诗相处得如此融洽投怀。因为一个是女酒仙，一个是男酒鬼。妈的！真是好酒，使我整个人全放松了，一点忧虑也没有。妈的！清溪已是厉害，还要在其中再来一道流泉，真要操他奶奶的十八代祖宗。”

    左诗亦是心头一阵激动，自己何尝不是除了小雯雯外，孑然一身。浪翻云对自己虽是关怀备至，但他总像水中之月，似实还虚，难以捉摸。

    朝霞娇美无力地站直身体，轻轻挣了挣，示意韩柏放开他的大手。

    韩柏见她语气大为松动，心中大喜，认左诗为姊本是浪翻云一句戏言，但对他这孑然无亲的人来说，却触止痒处，何况是这么动人的姊姊，给她骂骂管管也不知多么称心。连忙拜倒地上，涎脸叫道：“诗姊姊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说完脸更红了，显是洞悉韩柏不可告人的意图。

    范良极得意笑道：“我怎会没想过这问题，且早想好妙法应付，包保对方看不|穿我们。唉！可惜却没有了你浪翻云，惟有靠诗姊姊的义弟柏弟弟了。”

    韩柏听得呆了起来，难道陈令方力有不逮，否则怎会冷落这么动人的美妾？

    里赤媚没有半分自傲，淡然道：“我本想亲自截击秦梦瑶，现在实无此需要，何况红日法王一得到四密尊者以藏密心法传给他的败讯。必会抛下一切，立即赶去与秦梦瑶决一雌雄，我们亦无须向红日争取头筹。只须在适当时机插上一手就足够了。”

    范良极步进房内时，浪翻云上凭窗外望，喝着久未入喉的清溪流泉，见他进来，笑道：“范兄请坐，我很想和你聊几句哩。”

    好一会后左诗如梦初醒，道：“你不要以为我认定了你作弟弟，还要观察你的行为，才可以决定。”

    绝天灭地两人掠进林里，来到里赤媚前跪下敬礼，绝天禀告道：“里老所料不差，秦梦瑶果然及时赶到，并与四密尊者动上了手。”

    范良极接过浪翻云递来的酒，一口喝干，剧震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酒，使我感到像一口吸干了大地所有清泉的灵气。”

    里赤媚微笑道：“假设刚才绝天说的是：‘看不到有任何人受伤’。我现在会立即下令全军撤追，因为双修府之战将因秦梦瑶的介入必败无疑，但现在我可告诉你们，秦梦瑶的剑心通明仍有破绽，那破绽就是韩柏，因为她已爱上了韩柏。嘿！好小子。”他不由想起韩柏反踢在他小腹的那一脚。

    要知此时韩柏得浪翻云提点后，不再刻意压制心内的感情欲念，又正值情绪高涨，要找柔柔胡天胡地的当儿。恰似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众人听得齐感茫然，为何看不到有人受伤，反代表秦梦瑶的剑心通明更臻化境？

    朝霞仰起烧得红边玉颈的清丽容颜，樱唇轻启，微喘着道：“不关专使的事，是朝霞不好，没有看清楚就冲出门来。”这时她早忘了韩柏不论任何理由，也不该到她房内去。亦忘了以韩柏的身手，怎会不能及时避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