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色无边

    朝霞颤声道：“柏郎！不行啊！天还未黑。”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份，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他对秦梦瑶的暗恋此时真是天下皆知，更何况是枕边人，韩柏搔头抓耳一轮后，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三女促膝相对，熊熊欲|火退掉了一半，想起秦梦瑶若知道自己放浪不羁，终日和三个美姊姊们胡天胡地，心中定会鄙视自己，甚至以后不理睬他了。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柔柔由床头爬到床尾，来到他身后，为他宽衣解带。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左诗低声道：“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左诗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他道：“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们负心无情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柏弟！不可以呀！光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再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韩柏一言不发，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柔柔也睁开美目，嗔怪道：“刚才还是一副猴急样儿，现在却又好整以暇，专拣些废话来说，还等什么呢？”

    韩柏大笑道：“放心吧！若范老鬼过来拍门，我只要大叫‘我在练功，不得骚扰’就可应付过去，谁敢去开门给他，莫怪我手下无情。”

    三女玉体横陈，相挨躺在床上，柔柔在里面，左诗居中，朝霞睡在最外边，都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要好不如三个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朝霞和左诗固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和他荒唐惯了的柔柔亦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他一眼道：“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睡到靠壁的里边。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朝霞见他到这刻仍未有实际的行动，试探地坐了起来，挨在床头处，欣喜地道：“若是那样，我们三姊妹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韩柏哪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韩柏哈哈大笑道：“柔柔放心，你们三个人睡下层，我则睡上层，保证你们睡得比昨夜还舒适快意，未睡够的不肯走下床来。”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也幸好如此，种魔大法乃千古以来最玄奥的秘术大法，完全超离了一般常理规法，假设韩柏受拘于世俗一般礼法和约束，便会落于下乘小道，永远不能进窥无上武道，发挥不出魔种率性寻真，不滞于任何想法，彷似天马行空的特性。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哪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哪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左诗娇呼道：“柏弟！”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尝水柔晶的香唇。

    柔柔亦趁机坐起身来，瞪他一眼道：“说说倒容易，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平淡的生活可能过不了三天就厌倦了，我们才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闷样子呢！”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朝霞吃吃娇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把娇躯移前，协助柔柔的大业。

    ※※※

    韩柏把床上的被铺捧起，塞在床旁的椅上，走回来坐在床缘，唤道：“我韩柏不知积了多少世的福德，竟能得三位姊姊垂青，任我胡闹，我定会好好报答众姊姊的恩情。”

    韩柏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迫着左诗和朝霞躺到床上去。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柔柔狐媚地瞅他一眼，道：“左拥右抱还不够吗？让我给你们把风吧！免得大哥过来时，没有人抽空去应付他。莫忘记你还要练功啊！”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亦是他这种情性，才能和三女极尽女爱男欢之乐，阴迎阳，阳透阴，阴阳调和，使他的“魔力”不住增长。

    左诗跺脚嗔道：“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说不定连手起来整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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