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佳人夜访

    戚长征见她天真可人，如她在这方面全无认识，失笑道：“你长得这么美丽动人，亲热起来，我老戚岂会只是亲亲你的小嘴──，我会，嘿！动手动脚，把你脱──”

    众大汉一齐肃立，向两人施礼。

    她一见韩柏立即满脸嗔意，怨道：“你到了那里去，累人家等了整个晚上。”

    茉莉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

    马车开出。

    韩慧芷猛地惊醒，模糊里未及呼叫，戚长征在她耳旁道：“慧芷！是我！是狠心人戚长征。”

    可是当听到白芳华如此表白时，立时把一个或两个巴掌印的事置诸脑后，喜动颜色站了起来，来到白芳华椅旁，单膝下跪，伸出手扰着她膝上的罗裙道：“是本小人不好，误信坊间谣言，嘿！原来鬼王是你的干爹，他老人家和干女儿应该──嘿！应该不会吧！”

    戚长征爱怜之意洪水般迸发开来，移到床头，手颤颤地揭开了绣帐。

    当下有睡眼惺忪，强撑着眼皮的侍女奉上香茗。

    他把呼吸收至若有若无间，从对方足音他听出了这两人都是精谙武功之辈，其中一人内功还相当精纯呢。一位声音听来似上了年纪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睡不着，累得向兄冷落了夫人，陪我喝了整晚酒。”顿了顿叹道：“我们这样日夜赶路，应可在四天内抵达京师，希望皇上不会怪我迟到就好了，早知就不到衡州府去访友，便不用赶得这么心焦，又错过了在家中接圣旨。”

    他竟来到了韩家的大船上，不知二小姐慧芷是否亦在船上呢？

    向清秋失笑道：“韩兄能如此设想，在下真的放心了，因为你学懂了揣摸圣意。”

    韩柏陪着她来到宾馆前院，一看为之愕然。

    想都不想，觑准两岸地势，赶到一个山岗上，在一株横伸出河旁的大树横枝处，扑往大船去。

    戚长征大感讶然，船上的人定有要事，否则绝不会在夜里行舟。

    心里不争气地上下忐忑跳动。

    韩慧芷剧烈颤抖着，拙劣地反应着，任由对方熟练地撩导着香舌。

    韩柏欣然道：“贵国不是有句什么‘送卿千尺，终须一吻’的话吗？”

    矛盾犹豫间，韩慧芷一颤道：“你在想什么？”

    正是当日韩府内韩慧芷闺房里熟悉的香气。

    幸好回心一想，若范良极所料不差，白芳华早看穿了他们是谁，所以鬼王亦应知道他们是谁。

    韩柏大讶，以前她不是说过怕再见到自己，以免愈陷愈深吗？为何现在却像个没事人般向自己卖俏撒娇。

    白芳华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吗？”接着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现在京城里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干女儿，才派了这么多人跟在芳华身旁呢。”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床来，但又怕他连门窗都不肯敲！”

    难怪朱元璋如此忌惮他，珍贵的万年参亦要忍痛送他一株。

    白芳华掩嘴笑道：“你最好小心点，采花大盗薛明玉来了京师，现在全城的武林人物和官府衙差都摩拳擦掌，若被人误会你就是薛明玉时，那就糟了。”

    白芳华哭了起来道：“这是对芳华的悔辱，也是对我干爹的侮辱。”

    韩夫人的声音又响：“你整晚说着梦话，唉！本来我只担心宁芷一个，现在又多了你。开门让娘进来吧！天快亮了，我知你早起床了。”

    戚长征心神颤荡，伸手要为她拉好被子，以免秋凉侵体。

    白芳华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眼神转柔，轻咬着唇皮低声道：“不送我到门外的马车上去吗？”

    白芳华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给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儿，若他不感兴趣的话，岂非达不到美女的标准。再见了！我的专使大人。”

    韩柏如获甘露般连喝了两杯热茶后，挥退侍从，见到白芳华目光灼灼看着他脸上的掌印，老脸一红道：“这只是个意外，白姑娘莫要想歪了。”

    韩柏差点答不了这问题，长叹一声道：“有人告诉我白姑娘你乃鬼王的人，初时我尚不信，现在看来──嘿！”

    这等人物，平时找一个都不容易，现在竟一下子出现了八九个之多，还只是充当侍卫，可知鬼王手上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实力。

    范良极撞他一记，不耐烦道：“你认识很多白小姐吗？当然是白芳华，说不定她是奉鬼王之命来向你提亲，半夜三更来找男人，难道鬼王这一轮没有理睬她，使她变成了久旷的怨妇吗？嘻！”

    鬼王找他们所为何事呢？

    韩柏吓得掩着脸颊，以免要带着第三个巴掌印上朝，叹道：“恕我孩童无知，我素来都不明白亲戚间之关系。”他从小孑然一身，自是不知。

    戚长征点了点头，指着床底向她装了个俏皮的鬼脸。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凑过小嘴蜻蜓点水般碰了他的唇皮一下。

    白芳华离开了他的嘴唇，轻轻道：“大人！芳华要走了。夜了！”

    白芳华推开他长身而起，失笑道：“和你一起时间真快过。”

    看到第二个窗时，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叫道：“死韩柏！不要吓我，噢！最多人家陪你玩玩吧！”

    白芳华来到马车旁，自有人开门让她进去。

    戚长征为之愕然，谁会在梦叹中都呼唤着韩柏呢？

    天！

    韩柏和范良极两人垂头丧气回到莫愁湖旁的外宾馆时，范豹趋前道：“三位夫人和白小姐都等得很心急哩！”

    韩柏在事出猝然下，想还招时，她早鸣金收兵，气得韩柏直瞪眼道：“你听过‘强来’这两个字吗？”

    韩慧芷竟然回吻他，柔情无限道：“慧芷很喜欢你这样说。但我却知道这不是你心中所想着的，你怕回不来了，所以不敢和我共寻好梦，放心吧！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下去，让我在黄泉下继续做夫妻吧！”

    向清秋道：“这事多想无益。上京后，韩兄记着不要和胡惟庸太亲密，现在人人都猜皇上重组六部，提高六部的地位，是在削胡惟庸的权力──”

    韩柏遍体生寒，欲|火登时全都被吓走了。

    虚若无可不是好惹的。

    若有什么比带着一个掌印上朝更尴尬的事，就是带着两个掌印了。

    俯下螓首，小嘴吻在他唇上。

    等待她的马车，除了驾车的两名大汉外，还有近十个全副武装的劲服卫士，人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戚长征再轻吻香唇后，迅速解释一番，道：“船上有什么地方是最易于藏身的，到了洞庭我便要下船。”

    “啪”的一声脆响，韩柏本来完美无瑕的另一边脸颇，又多了另一掌印，再不完美了。

    那姓向的男子微笑道：“韩兄放心，你是我们八派的人，不看僧脸看佛脸，朱元璋总会卖我们一点面子的，何况我早着人飞报京师的叶素冬，请他先向皇上解释两句，垫了个底儿，皇上怎还会怪你。”他的声音温和悦耳，非常动听。

    韩柏想起左诗三女，那里敢再留她，正想着如何向她们解释这新鲜热辣的一个巴掌印时，耳听白芳华道：“早朝后鬼王使人驾车在外五龙桥等你，他通知了司礼监，明天午饭前你不会有别的应酬了。”

    韩柏一呆道：“夜？快天光了。”

    韩柏乘机握着她另一只柔荑，神魂颠倒般道：“说不痛就是假话，你可要好好赔偿哩。”

    戚长征心中暗奇，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却到这空台来干什么。

    韩柏受过上次教训，不敢立即去见白芳华，向范豹道：“你告诉她我换过衣服便去见她。”一手抓着要逃去的范良极，语带威胁道：“你给我去向三位姊姊解释脸上的掌印，若她们不满意你的解释，我绝不放过你。”

    白芳华俏脸泛起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嗔道：“人家今次来是有正经事哩！”

    戚长征知道因着上次的事，这美女变得对自己多疑敏感，慌忙痛吻一番，弄得韩慧芷娇喘连连时，才在她耳旁道：“我在想如何才可过得你阿爹那一关，明媒正娶把你要了，让你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白芳华受不住他的傻相，化涕为笑道：“你这人哩！平时精明过人，胡涂起来，比任何人都胡涂；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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