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淮灯会

翠间的事，往前移去，由后探手往前，把她搂个结实，两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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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昭如大感吃不消，宁愿他满口轻薄话儿，也不似现在那种暧昧和尴尬，微嗔道：“戚兄！”

    韩柏道：“朱元璋真厉害，只是山东水师这着布置，使他死后仍能操纵着天下大势。”

    韩柏啼笑皆非，哂道：“你的楞爷不是也挺有本领吗？那你喜欢他吗？不过他顶多只是匹又瘦又高的马。”

    韩柏嘻嘻笑道：“刚才多有得罪！祈为见谅。美人儿你现在可回家睡觉了。”

    想到这里，胆子立时壮了起来，往薄昭如移去。

    秦梦瑶大嗔道：“人家回山在即，所以要来陪你饱览金陵胜景，倾尽深情，你却只想把人弄到床上去，何时你才学晓揣摩女儿家的心意。”

    韩柏耸肩道：“当然啦！本大──嘿！本浪子和你往日无冤，今日亦不算有仇，还会拿你怎样？哈！可以拿你来作老婆自是最好，不过我却知道姑娘玉洁冰清，尚是处子之躯，绝非天命教的妖女。”

    “盯！”的一声，房门打了开来，露出薄昭如那风韵独特的脸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轻轻道：“你这样来找人家，不怕寒掌门不高兴吗？”

    秦梦瑶柔顺地让他拖着手儿，还主动挨靠着他，好依偎得更紧密。

    戚长征大感愕然，隐隐间觉得两女的关系有点不妥，不过寒碧翠既主动要他来找薄昭如，便是她在让步了。

    各式各样的彩灯，在沿街门檐和楼房上高高挂起，相互争妍斗丽，照得秦淮河都变成五光十色的世界。

    邢釆媛嗤之以鼻道：“有什么不可以，那晚在官船上，和你交过手斗不过你，当时便欢喜上你，人家最欢喜有本领的男人，你又长得像马般强壮好看，欢喜你有什么稀奇呢。”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韩柏见状，一时兴起，跃下横巷，奔出长街，挤入了人流里。

    戚长征狂喜转身，倚门仰天打了两声哈哈，无限满足的叹着气道：“原来如妹你一直拒绝我戚长征，只是为了与碧翠间有点问题，实不相瞒，今趟真是碧翠自己亲口着我来慰问你的呢。”

    韩柏抱着那不知名的美女，展开他揉合了魔种变幻莫测的特性和范良极天下无双的夜行术，不片刻便把追踪者甩掉，来到一户大宅人家的后园里，才把那美女放开，还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她确曾下过不嫁人的决心，可是那天见到戚长征为情借酒消愁，禁不住心生怜惜，只是这略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来暗自饱受折磨，但碍于寒碧翠，怕她嫉妒阻挠，始终不敢接受戚长征的追求，现在障碍消除，哪还抑制得住有如滔天激浪的爱意。

    猜灯谜，占卜和摆卖零食的满布长街两旁，各有引人兴趣，惹得围者如堵。欢笑、喧哗，热闹得教韩柏差点忘了他们庆祝的对象，刚离开了人世。

    韩柏大叫精釆，一声欢呼，由另一方向离开，不片刻来到秦淮河畔，只见花灯处处，平时躲在深闺的女孩都走出家门，来和陌生男子挤挤碰碰，小孩子则连群结队，燃点爆竹烟花。

    邢釆媛“噗哧”一笑，闭上美目，嘟长小嘴道：“那就吻个饱吧！”

    韩柏想起媚娘等人，叹了一口气。

    “笃！笃！笃！”

    戚长征以粗脸指擦着她嫩滑的脸蛋，眼光肆无忌惮地由她香肩上这方便的角度直接透视她襟口内无限迷人的胜景，温柔体贴地吻着她的玉颊道：“薄昭如，嫁了给我老戚吧！我保证你会打后的下半世幸福快乐！”

    薄昭如被他开门见山的调情话儿弄得手足无措，芳心乱成一片，竟然冲口而出道：“你在骗我！”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面大照壁前，上堆盘龙，颇具气势。

    戚长征心中暗喜，这一着以退为进，果然测试到她真正的心意，却不说破，怕她面嫩受不住，颓然道：“薄姑娘太诱人了，若在下不立即离去，恐怕忍不住会冒犯了姑娘。”

    美女乖乖答道：“人家的汉名叫邢釆媛，是色目人，样子当然长得不同啦！”

    韩柏吓了一跳，道：“你还要回楞严那里去？”

    韩柏笑道：“我还未说完，若能给我来个拥抱吻别，就不用还了。”一拍腰里，保证道：“看！老子多么富有，嘿！我一生人最多银两就是今晚了。”这些钱其实都是妮娘遣散婢仆后剩下来的，给他这见钱眼开的人手到拿来，据为己有。

    邢釆媛吐出一口香气，像对知交好友吐露心声般道：“当年人家奉小魔师之命，到来协助楞爷，全是为了本族的生死存亡，故义不容辞，可是现在楞爷投靠了天命教，还真的当起大官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才刺你那剑根本未尽全力，才给你那么手到拿来，抱了个满怀不肯放手。唉！人家真的心灰意冷，只想早点回家去，楞爷的事再不管了。”

    邢釆媛睁眼笑道：“你说容易也可以，人家欢喜你，就什么都容易。若是讨厌你，就死也不行。”

    戚长征的吻固使她差点融化，最可恨是这坏蛋毫不客气，一双手已开始肆无忌惮的向她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挑起了她深藏多年的爱火热焰，教她羞赧难堪当。

    韩柏感到此女既坦白直接，又话带天真，大生好感，用肩头轻撞她一下道：“那最好了，姑娘有没有盘缠，要不要我借点给你，不过记着要还的。”

    背后忽然有人压下声音道：“兄台何事唉声叹气呢？”

    韩柏见她毫无拒绝之意，不止是头痒，而是全身都痒起来，拉着她加快脚步，便挤到一边，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拉着她腾上屋檐，几个起落后，离开了会场。

    美女先是气得杏眼圆睁，听到最后两句，绷紧的玉容松缓下来，幽幽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秦梦瑶点头道：“韩郎说得对，大江反比陆路安全，因为允炆已知燕王等率山东水师顺水远遁，水路难以追及，惟有抄快捷方式由陆路追截。不过若我们循水道追去，除非他们停下来等我们，否则永远要差上了几个时辰呢。”

    韩柏大笑道：“原来梦瑶还是要走，好吧！今晚就由梦瑶作主，我大什么无不遵从。”

    薄昭如大窘，更扺受不住戚长征的表情和贪婪的目光，背转身娇叹道：“莫要说三道四，既然不是你自己想来，立即给人家滚蛋，以后我都不要见你。我恨死你了，一副自以为了得的气人模样。”

    韩柏早把她小嘴封住，痛吻起来。

    秦梦瑶偎入他怀里，柔声道：“韩郎啊！这照壁后临贯院街，才是张贴金榜的地方。唔！”

    寒碧翠走了过去，扯着戚长征，便把他推出房门外，喘着气笑道：“滚！我们寒家的规矩是出嫁夫从。”

    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韩柏听得虎躯一震，把她压到照壁去，双手滑入了她衣服里，抚摸着她凝脂白玉般的仙躯，叹道：“到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梦瑶对我的情意和爱恋，以前只以为至少有一半是因你可怜我的痴心，天啊！韩某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往秦淮河望去，更是乖乖不得了。

    吓得虚夜月尖叫一声，赶快关门，还上了门闩。

    韩柏的理智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这险地，但情绪上却很想留下来，似乎有某种美好的事物，正深深吸引着他。

    “嘤咛”一声，薄昭如的初吻终于献了给他。

    韩柏奇道：“这块照壁全是浮雕，怎样张贴榜文。”

    其中最大的香醉舫，至少挂着上千彩灯，壮丽处使人叹为观止。

    远处房门打开，轮到陈令方探头出来，叫道：“好老戚，横竖给赶了出来，快来陪老哥喝杯酒吧。”

    薄昭如脸若火烧，却知寒碧翠对她再无芥蒂，又是心中欢喜，站在那里，肉体好像仍在给戚长征那对坏手巡游着，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四周虽是以千计的人，可是在他眼中心内，却只有身旁这使他倾倒迷醉的仙子。

    秦梦瑶勉强睁开秀眸，无力地瞟他一眼，柔顺地道：“由始到终人家都抗拒不了你，也不愿抗拒你，甚至想望你对人家使坏。今次来前，早打定主意，任你行凶作恶，这样说，你明白梦瑶的心意了吗？”

    戚长征心中一荡，差点便想把她搂着先亲个嘴，但想起这么做太不尊重她了，忙压下这股冲动，深深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沿着秦淮河北岸几条青楼酒馆林立的大街，都封了起来禁止车马经过，用作灯会的场地。

    薄昭如自然地螓首往后稍作仰让，但身体却没有退后，只是似嗔非嗔地蹙起那对修长入括的黛眉。

    韩柏点头道：“梦瑶放心回去吧！就算你以后连我都不想，为夫亦绝不会怪你，只要梦瑶能专心追求自己欢喜的理想，为夫便感到无限欣慰了。”

    韩柏最爱与美女胡闹，那管她是敌是友，走过去差点贴着她坐下，看着她有若精雕出来的美丽轮廓，柔声问道：“邢姑娘因何满怀心事？”

    戚长征大喜走了过去，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韩柏叹道：“若能有条小舟，顺江东去，我们什么都不管，只是缠绵亲热和说说疯话儿，那就好了。”

    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忽然掉头往房门走去，竟是一副立即要离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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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釆媛再叹了一口气，移后两步，在一张石櫈坐了下来，一对手肘枕在大腿处，撑起两手捧着脸蛋，一副愁眉难展的样儿。

    韩柏觉得自己有点像和雁翎娜说话的味道，暗想外族女子，确比汉女直接大胆多了。结结巴巴道：“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话儿，就那么快欢喜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