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狼入宅

少个人。”

    常青先左顾右盼，见附近没其他人，方低声道：“来了个叫韩登的官儿，职位是新增的尙药丞，级别仅次于大奉御和二奉御之下，不过两个奉御大人对他非常顾忌，因他是长公主的人。”

    龙鹰问道：“情况如何？”

    说毕，径自入轩。

    高力士恭敬的道：“大相只说约几位好朋友，欢聚一晚。嘿！经爷可容小子大胆揣测吗？”

    此时马车来了。

    符太道：“说吧！”

    符太心忖这就是闻风而至，可见此女在宫禁内影响力大增，可密切监视自己的动向，这边自己离开东宫，她立即赶来，或许想在途上截着他，见他漫步朝宫城走去，猜到他往尙药局，遂先一步到这里等他。

    令羽兴奋的道：“前天收到梦蝶夫人使人带来的口信，着我告诉鹰爷，穆飞小兄已独自到江湖历练，进行第二阶段的修行。”

    看似容易，实即难比登天。

    常青道：“下属和茂平非常努力哩。唉！不过大人出远门后，大多数时间投闲置散，到最近才有点事做，却是打扫的役务，与医药无关。”，

    符太不解道：“本太医与田上渊，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两个人，我又未到江湖混过，要老子去赴他的洗尘宴干啥？”

    令羽问道：“对张相他们，我们……”

    龙鹰心忖桂有为是收到北方来的坏消息了，眞有点怕见到他，怕看到他伤心的模样。

    符太皱眉道：“他凭甚么骑在我王庭经头上？”

    北帮经长年部署，不断蚕食黄河帮的地盘，又有雄才大略如田上渊者主持大局，才能于韦武集团得势后，以有备攻无备，快打慢，凭高明的战略先击垮洛阳帮，然后对黄河帮狂攻猛击，令黄河帮处于亡帮的危崖边缘。

    符太暗忖若眞要摸田上渊的底，杨清仁足够有余，何须妲玛？其中必有自己不明白的道

    田上渊还特别提及当上太守、掌扬州军事的周利用，表示看重周利用的家传之学，可知周利用是高手，与宗晋卿一文一武，以扬州为据地，执行韦武集团的行动，矛头仍是指向张柬之等五人，不让如竹花帮般的地方势力护着他们。

    龙鹰道：“夫人在岭南吗？”

    高力士续下去道：“依一般礼节，这类有朋自远方来的洗尘宴，主家礼貌上会问来客，即是主陪客田上渊，有谁人是他想见的，假设老田指明想见经爷，大相竟办不到，便是没面

    符太朝华佗轩举步，问道：“婕妤是否刚到？”

    子。”

    将想法告诉令羽后，道：“除非造反，否则实无法与有兵力在手的宗晋卿和周利用对着来干，所以你老兄须像其他商家般脚踏实地做买卖，尽量韬光养晦，勿做出头鸟。我将亲自去见宗晋卿，摸他的虚实，能在谈判桌上解决，当然是最佳的办法。”

    令羽用心聆听。

    此时来到华佗轩门前，茂平从内迎出来，低声道：“在直长房内。”

    龙鹰极想读下去，因上官婉儿的态度，关系到他整个“长远之计”的成败，只恨令羽回来了。

    令羽道：“已使人知会桂帮主。这几天他不住打听鹰爷你的行踪，找得你很急，晓得鹰爷在此，立即派马车来接你。”

    高力士道：“是忠于事吧！”

    龙鹰心中欣悦，花间美女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代表的却是惊心动魄的事，花间派新一代的传人出世，并初步练成“不死印法”，故到江湖从实战去学习。穆飞今回得偿大愿。令羽道：“上月见过伏民，他提议我以扬州为中心，设立严密的探子网。”

    江湖上，韦武集团借北帮之力，将代表旧势力的黄河帮,洛阳帮连根拔起，使张柬之等骤失凭依，即使遁入江湖,亦难东山再起，无法借民间的力量对抗韦武集团。

    常青大吃一惊，忙道：“大人刚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大人一旦出远门，我和茂平有难了。”

    符太拍拍常青肩头，道：“在未来一段很长的日子内，我不会出远门。”

    符太穿过月洞门，立即眉头大皱，光火道：“你奶奶的，跪在这里干甚么？滚起来！”本直挺挺跪在门外的高力士，如获恩赦的长身而起，恭敬的道：“幸而经爷这么快出来，否则不知跪至何时。”

    向常青道：“我和副太医教了你们这么多东西，有点心得了吗？”

    高力士垂首道：“经爷精明。”

    常青点头道：“比大人早上半刻钟。”

    符太道：“相当聪明的家伙，不过却想得不够周详，老田想见的，该是妲玛才对，不知如何将老子卷入此事内。你奶奶的！我不单不是主客，连主陪客都算不上，是次陪客。”高力士拍腿道：“经爷精明！”

    符太没兴趣问下去，道：“勿再缠我，本太医有事待办。”

    龙鹰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已然，却未试过如斯凶险，因皇帝尙未登位时，早有人预谋将他推翻，且不止一股势力。‘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以符太的目空一切，眼高于顶，仍不得不承认高力士是个人才。说者坦白眞挚，听者受落舒服。

    符太心知被他说动，仅田上渊对自己已有足够的吸引力，何况还有妲玛，虽然不服气，然而岂可因小失大。

    常青愤懑不平的道：“该读过几本医书吧！自他来后，我和茂平没一天有好日子过，还不时对我们说，大人用的全属偏方，和江湖郎中没有分别。”

    常青又道：“茂平在招呼她。”

    令羽点头应是。

    看着他的昂藏之躯，符太没好气道：“你这蠢小子，以为这么可令我回心转意，是痴心妄想。”

    天亮城开，龙鹰是第一个入城的人，趁令羽刚起身尙未出外前，找到他，先着令羽找人去联络桂有为与及有关人等。由于北方形势吃紧，他打定主意在扬州逗留三天，处理好各方面的事情后，立即赶赴关中。

    龙鹰道：“未来是属于有准备的人，时局的变迁没人可掌握，但是我们实力的强弱，却牢牢操控在我们手上。你老兄等若江舟隆的一个秘密支部，现负起情报消息的重任，知彼知己，始终居首。”

    任李显如何糊涂，仍不敢公然处决政变的五大功臣，等若逼天下军民造反，故惟有以秘密行动对付，而此正为宗晋卿和周利用当前之急。只恨龙鹰现时对张柬之等的情况一无所知，不晓得朝廷两大势力的斗争，发展至哪个阶段。

    但是在朝廷的层面上，韦武集团凭一道皇令，可委派如宗晋卿般的亲信，坐鎭扬州，等若凭官府的力量，压得地方势力动弹不得。田上渊曾告诉龙鹰，宗晋卿会警告桂有为，不容竹花帮报复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