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事变坏

    符太道：“不和你胡扯，给我去找宇文朔，说我要见他。”

    同。

    横空牧野个人的影响力，在势之所趋下，再起不到作用，仇恨和屈辱将掩盖理智。纵然横空牧野本身，因不晓得龙鹰有“长远之计”，虽由林壮处知他仍活跃中土，有所图谋，却苦于不能说出来，除坐看国内上下对李显新朝怒火蔓烧，别无他法。

    若然可与她亲热，肯定是骄人的、刺|激的成就，是故梦成眞，对符太有非常特别的意义，只恨也晓得属痴心妄想。

    高力士吓了一跳的垂首道：“小子怎敢！”

    高力士愕然止步，一头雾水地瞧着符太离开。

    大唐复辟，如平地焦雷地轰动周边远近外族，即使与龙鹰有深厚交情的，因新朝排斥自己，难免疑虑丛生。今次吐蕃派使臣到洛阳提亲，大有可能是横空牧野出的主意，至少得他认同，摆明来试探新朝对吐蕃的态度，得到的是坏至不可再坏的结果。以外族重视声誉尤过于生命的作风，两国间关系危矣。

    符太如归家般负手踏足芳玉楼的外院，绕过前厅，朝后园走去。

    符太罚道：“鄙人何时告诉夫人，我懂得‘血手’？”

    妲玛没好气道：“又胡言乱语。唉！愈来愈不清楚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怎可能这么熟悉人家的事，不时语带双关，你究竟还知道甚么？”

    符太毫无愧色的道：“那‘余毒未清’又如何？鄙人的责任是医人，非是害人。”

    高力士恭敬地垂首道：“经爷的事，怎都轮不到小子说话，怕也没人有置喙的资格。小子之所以奇怪，是今早见大宫监时，他的精神很差，气喘还有点作病的样子，理该好好休息，怎知来了找经爷说话。”

    淡淡道：“想晓得汤公公和老子说甚么？对吧！”

    符太毫不在乎的道：“田上渊出手了！”

    妲玛生气道：“你事事不肯坦白，教人家如何信任你？”

    高力士爽脆答道：“不论皇上如何宠纵八公主，如何惧内，仍该没这个胆量，欠的只是一个声音。”

    符太哑然失笑，摇摇头，道：“好家伙！”

    符太肆无忌惮地饱餐秀色，好整以暇地道：“假如贵教不是从被杀者认出‘血手’，恐怕到今天仍没有头绪。这就是田上渊的作风，表面从容，暗里计算，不择手段。现在他最想得到的是夫人，不用小弟解释，夫人该晓得鄙人非是危言耸听。”

    符太悠然道：“可以说出来的，通常没有石破天惊的震撼力，稀松平庸。勉强着鄙人说，可以告诉夫人，鄙人若没点道行，怎配作夫人的护花者。”

    见高力士窃窃自喜，喝道：“我口中的好家伙，不是指你，指的是老田。果然有很高的道行，配作老子的对手。哈！愈难杀，杀起来愈有味道。”

    高力士喜道：“经爷精明。”

    高力士道：“禀上经爷，先架空，后贬谪，最后斩草除根，此等事自古已然，没有例外。”

    符太道：“老子尙未说完，心急甚么。”

    高力士该多少晓得点汤公公的心事，汤公公始终不是胖公公的级数，没法像胖公公般深藏而不露。

    高力士振起精神，道：“经爷料事如神，果然有事发生，且是惊动北方的大事。九天前，有‘黄河帮第一高手’之称、大龙头陶宏之弟陶过，在帮内高手随护下，被独行刺客伏击街头，当场送命，据传全身没一条骨胳是完整的。”

    妲玛瞪他一眼，道：“你看人的目光可以规矩点吗？贼眼兮兮的。”

    符太不解道：“对我想杀田上渊，你不觉得奇怪？”

    妲玛不解地审视他好一阵子，柔声道：“你是眞的痛恨他。何解？”

    符太暗赞他有胆识，敢说眞话，并向他交心。

    接着说出吐蕃使节前来提亲，结果愤然而去。问道：“怎么看？”

    符太道：“谁干的？，”

    直至遇上柔夫人，听到她的声音，他密封的、冰天雪地的世界，被打开缺口。然而，迷上她还迷上她，对柔夫人他从没失去过理智，清楚她是玉女宗的媚术高手，永不为男人倾情，尽管表面情深一片似的，却可随时下手干掉自己。双方在情场上交锋，动情等于败下阵来，确别开生面，然而事过境迁，符太将自己重新关闭，亦没因得不到柔夫人的身体，后悔惋惜。可是，在这一刻，他眞的盼望可与妲玛相亲互爱。

    符太讶道：“这番话由汤公公说出来，是理所当然，你这小子有此看法，大不简单。”高力士道：“小子过关了吗？”

    符太叹道：“果然有点料子。”

    汤公公在这样的情况下，特地来找自己说话，加强高力士对自己的信心。

    妲玛道：“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也，绝构不成理由。”

    妲玛的心神被他的说话吸引，露出深思的神色，该是以己之所知，比对符太对田上渊的评析。

    妲玛唇角飘出一丝带点狡猾意味的笑意，顿令她变得娇憨可爱，还装出个不在乎你的表情，轻描淡写的道：“若大人自作多情，脑袋是你的，谁都没办法。恕妲玛坦白，我想田上渊的时间，不比想大人少，依你的思路，我对田上渊该胜于对大人了。”

    符太道：“凡人皆有不可告人之秘，故而眞正的坦白，并不存在，夫人想别人坦白，等于缘木求鱼。幸好还有协约一类好东西。哈！”

    高力士毫不尴尬，道：“经爷了不起。”

    符太叹道：“鄙人现在的情况，如若在沙漠遇上水源，快渴死的人会和你讲仪态风度吗？鄙人正是这个情况，夫人见谅。”

    符太不耐烦的道：“谁干的？”

    符太微笑道：“扯到别处去的罪魁似是夫人而非我。鄙人是来禀上有关田上渊的最新动向，夫人却追究起鄙人之所以能神通广大的原因。惹得鄙人对夫人愈看愈爱，一心想着今晚来个洞房花烛，想得脑袋燃烧，连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

    人生最使人难受的，是得而复失，由好转坏，与吐蕃的情况正是如此。

    道：“第二件事是太子、太女之争，将因那不是东西的东西权力遽增，而全面展开。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当日在洛阳，闵玄清对自己的失望，她的决绝，至今忆起，仍感心寒。

    高力士道：“领命！”

    符太嘻皮笑脸道：“怎可混为一谈，夫人想田上渊时，难道心甜如蜜？当然不是，对吗？”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两人不闻不问，总须一方去打破僵局，这一方就是符太。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妲玛为之一怔，责备的话说不下去。

    唉！肯定睡不着了，看看手上《实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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