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美结束

    震场喝采声响起。

    陆石夫道：“夫人在等你亲她。”

    龙鹰心忖若论揣摩上情，他们三个人加起来比不上-个高力士，简单的-件事，可看出高力士对宫情的熟悉和了解，不单瞧出昨夜的“嫁祸公告”与五王有关，又晓得符太毫不关心张柬之等人。

    高力士道：“因对经爷来说，乃微不足道的事，更不想经爷为此分神。嘿！经爷压根儿没兴致说话。”

    最大的可能性，是由深悉田上渊的人乔扮，故能掌握他的藏处。

    高力士的呼吸沉重起来，欲言又止，心绪激荡。

    然而漏壶笨重复杂，须建钟鼓楼以陈置，报更亦应此而生，一夜分五更，每更一个时辰，更夫打一下锣为一更，两下二更。三更天为半夜，也是另一天开始的子时，乃五更的中段。像西京般的大城，一更细分为四点。

    接着双目生辉的道：“你们了解我吗？当时她遍寻五采石不获，心情从最颠峰直坠至谷底，一脸绝望的呆立屋内，我将五采石递至她眼前，她立即重生过来。你奶奶的！她不相信自己一双眼睛的盯着五采石，怕一眨眼，采石不翼而飞，那时的她，从未试过这般美丽动人，艳采四射，任老子抓着她柔软的玉手，将五采石送入她手心去，然后她用一种本太医从未见过的眼神，深深望着我，好半晌方带点娇羞的垂下目光。”

    两人步入工场，正忙得昏天昏地的兄弟们，全体放下手上工作，朝龙鹰瞧来，香怪和李趣并排坐在中央的长木桌前，在研玩一个小铜盘。

    符太沉声道：“至于她是否回来找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奶奶的！老子有何办法？”

    香怪放开李趣，道：“这是我们七色馆的终极武器，不单可以赢香安庄赢到只能在后吃尘，更可以千古留名。此香非凡香，暂名之为‘七色更香’，一盘香可烧十二个时辰，不多不少，燃至珠子的位置，珠落铜盘，发出清音，提醒人又一个时辰了。”

    沈入梦身在外地，田上渊不用考虑他，须考虑的就是杨清仁、洞玄子和“范轻舟”。

    高力士道：“皇上见娘娘受辱，今次确动了真火，要彻底追查，经商议后，决定命御史大夫李承嘉负责。”

    高力士诚恳的道：“三位大爷明察，刚才小子句句出自肺腑。”

    符太道：“敢骗任何人，也不敢骗大哥你，确是这样子。”

    符太向龙鹰笑道：“我没说错吧！如果宫内死剩一个人，那个人必是我们的副宫监高力士高大人。”

    符太摇头道：“你们真的很难明白我。”

    一头雾水来到长木桌另一边，朝小铜盘内的东西望下去，奇道：“我的娘！这是甚么？”

    早在符太模仿自己的语调，先来一句“事情是这样子的”，龙鹰便晓得这家伙在耍他们，不会老老实实。

    凭乐彦的熟悉“范轻舟”，看一眼可作出准确判断。

    他的话，三人里只龙鹰明白，因高力士和陆石夫并不晓得符太少年时的遭遇。

    高力士道：“小子一直不晓得大相漏夜入宫见娘娘的事，到在龙尾道见到鸿胪卿甘元柬、侍御史冉祖雍、太仆丞李俊、光禄丞宋之逊、监察御史姚绍之等人联袂而来，方晓得皇上召他们来开临时的内廷会议。而大相、宗尚书和礼部尚书韦温早来了。”

    陆石夫竖起拇指赞道：“够洒脱。”

    龙鹰讶道：“内廷会议岂不是机密会议，副宫监竟可自出自入？”

    若放在神都宫内的水运浑天仪是官方的计时神器，眼前的更香便是民间的“浑天仪”。

    陆石夫不脱神捕本色，叹道：“唯一的证物给毁了，如交到我手上，说不定我可将老宗绳之于法。”

    举步入铺堂，没想过的，除乐彦外，入目的尚有另一个大汉，观其外形，正是符太在翠翘夜宴描述过的虎堂堂主虚怀志，还以为他不在关内。

    宗楚客或夜来深是自己人。

    高力士真情流露的道：“小子很感动，且首次有不吐不快的冲动。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想留神时事情早成过去，却是回味无穷。忽然便再见到范爷，仿似闲聊玩笑，竟能将巨奸大恶，一直占尽上风、横行无忌的田上渊戏弄于股掌之内。小子不敢隐瞒，昨夜小子整晚睡不安寝，因愈想愈多破绽，到今天往兴庆宫找到经爷，方知大功告成，那目睹由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感觉，实在无与伦比。小子可以坐在这里，听着诸位爷儿坦诚对话，是小子毕生最大的荣幸。”

    符太向龙鹰道：“满意了吧！”

    符太的“丑神医”该不在他考虑之列，因不晓得“丑神医”的真正实力。

    有资格化身两大老妖者，在西京屈指可数，例如宇文朔、杨清仁等有份在洛阳出战龙鹰的高手，此之外就是自己的“范轻舟”。

    失去如若“心肝宝贝”的五采石，田上渊不惜一切要夺回去，故而不肯放过任何线索。

    龙鹰心忖难道又有新的合香品种，但也不用个个神情怪怪的。

    高力士续道：“皇上当时正和老宗、几个近臣在喝酒取乐，欣赏歌舞，幸好有人通风报讯，及时鸟兽散。那时近四更天，皇上知爱后受辱，非常震怒，连忙召开廷会。”

    陆石夫道：“这个终结，等于-个新的开始。”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告诉李显，若他敢将五王诛族，龙鹰必不肯罢休。”

    符太哂道：“见他的大头鬼，这姓李的走狗根本是武奸鬼和宗奸贼内定的，他奶奶的！”

    否则怎会这般巧的。

    龙鹰一时会不过意来，讶道：“趣爷？”

    两大老妖的及时出现，不合情理至极，神通广大至说出来没人相信，田上渊或许看不出破绽，却肯定想不通。

    龙鹰和陆石夫为之气结。

    陆石夫道：“可能性很大。”

    晷是测日影的简单工具，若如圆盘，上有刻度，中立晷针，随太阳移动，针影随之在石盘移动，每移一分点，就是一刻。

    而不论漏壶或日晷，均远不如眼前更香的轻巧方便，可随身携带，对旅者和军队实是功德无量。

    符太沉浸在当时的情绪里，梦呓似的娓娓道来。

    判断“范轻舟”是否清白则非常容易，来看一眼他的胡须便成，最重要是验明正身，肯定真胡还是假胡，如是黏上去的，怎瞒得过乐彦这个老江湖，不论在形状、色泽各方面，将与前不同。

    高力士道：“小子晓得有大事发生，立即到紫宸殿伺候打点。”

    龙鹰道：“有话想说吗？”

    高力士喝采道：“无言胜有言，经爷深得个中三昧。”

    龙鹰听得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李显的荒淫无道，超乎想象。如此晚晚作乐，通宵达旦，乐事也变成苦差。

    见龙鹰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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