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阵而后战

    桑槐道：“所以不要看我们的小长城残残破破的，却是经得起考验，只敌不过风沙吧！”

    管轶夫笑道：“博真没说错你，太少真的很聪明，至少比老虎聪明。”

    众人大声应诺，士气直攀天穹。

    龙鹰道：“全局的指挥权，交予怀朴，由他再展高台指挥的威风，在西南角楼之颠，观顾全局，指挥进退。”

    众皆大笑，以这次笑得最厉害，又是乐里含苦，想到血洒墙头、尸伏城下的骇人场面。

    符太道：“大局已定，尚欠阵法，到鹰爷说话了。”

    不说博真等外援，鹰旅的成员，莫不是百中挑一的精锐，经郭元振悉心栽培，受丁伏民严格训练，加上曾远征大漠，打尽大小硬仗，又有明师如风过庭、觅难天等指点武功，任找其一仍

    君怀朴道：“权石大夫可征用中间的两座马面墙堡，因最可能有人受伤的地方，正是守内坑防线的兄弟。”

    吸引了所有兄弟的注意力，全体静下来，龙鹰悠然道：“在现今的形势下，敌人仍是人强马壮，气势如虹，可是我们占据统万，却成为狼军附骨之蛆，一天未能拿下统万，狼军未敢大举

    众人聚在“西城”水井的空地，共进晚膳。

    鹰旅最厉害的武器，正是二百多张强弩和以万计的弩箭。

    宇文朔道：“和大家在一起，战争可变得轻松有趣。”

    龙鹰道：“怀朴指挥，权石大夫救伤扶危，伏民负责领导守内坑的二百多个兄弟作战，并由伏民分派粮水、兵器、甲胄、盾牌和各类物资，须能自给自足，若有险情，可以讯号召援。”

    龙鹰同意道：“故此，第一夜的反击最为重要，他们以雷霆之势攻我，我则以雷霆之势反扑，礼尚往来。这方面容后再说，先要说的，是我们的小长城阵，务求守得固若金汤，使敌人难

    博真摇旗吶喊的大喝道：“说得好！”

    龙鹰发言道：“现在形势清楚分明，皆因敌我均没甚么好选择。”

    剩下来的是宇文朔、荒原舞、桑槐和容杰四人，以后两者较逊，但有龙鹰压阵，比之符太的一组只强不弱。

    人人犹有余悸。

    虎义一怔道：“何处有巷？”

    黄昏。

    丁伏民大声答应。

    众人齐声赞他富想象力，更联想到他若不是这么的一个人，绝不会凭一张鬼画符般的藏宝图，万里迢迢的到大漠去，又踏破无数铁鞋似的去寻宝。

    符太和博真的时常斗嘴，适足显示两人兄弟情深，龙鹰的配搭，背后自有其思量。博真等三人携手到中土花天酒地，默契之佳，乃鹰旅之最，即使符太一时手痒，杀得忘掉他们三个，三

    君怀朴道：“幸好这区没出产高大的树木，檑木撞墙那一套没法使用。”

    荒原舞的目光落在封盖妥当的井口处，道：“如能引水注进坑内，壕坑可升格为浮沙坑，威力更大。”

    权石左田道：“我想挑几个做过我助手的兄弟，组成救伤队。田将军带来了大量刀伤药，可令我们更有能力伺候各位兄弟。”

    权石左田本身精通医术，大漠征讨期间，在这方面临阵经验大增，是负责的理想人选。何况还有两代“丑神医”在场，只要没立毙当场，跨进鬼门关仍可硬扯回来。而在龙鹰的守城布局

    龙鹰心忖这就叫众志成城，个个尽心尽力提意见、出主意。

    丁伏民提议道：“可于十二座马面墙堡向着这边的入口堆三尺高的泥墙，必要时退入马面墙堡内，守以弩箭，包保敌人来得去不得。”

    虎义指指上方，道：“小心有人从墙头掉下来，给压伤便非常无辜。”

    对寻常风沙可起点遮挡作用的角楼和“马面”墙堡，被废去武功，黄尘无处不在的肆虐逞威。

    龙鹰语调铿锵的道：“两边城楼各百人，其他全集中在十二座马面墙堡，并在内坑这边堆起泥丘为防线，同时保护水井，不可让敌人越雷池半步。”

    动摇小长城分毫。”

    大家鼓掌以示心悦诚服。

    容杰怀疑道：“有可能吗？”

    荒原舞笑道：“这叫得地利，统万更是享负盛名的坚城，绝无偷工减料，且是加料。”

    巷战里，弩箭威力惊人，因可上架待发，八个弩弓，分四轮施射，连续不断，任你武技如何强横，身手怎么了得，在被限制的空间内，试问可躲得过多少轮从强弩于短距离内瞄准疾射的

    龙鹰欣然道：“情况一如我们远征大漠，凭千多人的军力，牵制着称霸草原的突厥雄师，改变叮整个大漠的军力平衡，令默啜到今天才能重整阵脚。所以，今战实为上一战的延续，不

    进攻无定堡，怕的是我们和大帅两边夹击。故此！老天爷安排我们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令我们成为了能影响整个战局最决定性的因素。守得住！我们便赢了。”

    有人提议在楼内堡里竖营账，但并不可行，最后由最具旅途经验的博真妙想天开，将一束束捆着的箭矢，塞进箭孔去，四百三十一人一起动手，没半个时辰解决了沙灾，一举两得，箭孔

    众人齐声吆喝。

    博真问道：“墙头如何？”

    丁伏民瞧着水井道：“此口水井已成了我们的命脉，我一直在担心给敌人发现，不知会采哪种手段破坏，现在解决哩！用沙土覆盖便成，又有隆起的坑墙遮挡敌人视线。”

    符太哂道：“老虎你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们的鹰爷，怎可能清楚明白地直话直说，他所谓的‘巷’，指的是我们的千步墙头和隔墙，次级的巷就是我们现在坐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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