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破狼军

    龙鹰在威胁骤减里，灵觉天机全面回复。

    龙鹰听得精神大振。

    龙鹰又道：“真头痛丨，”

    两人从前锋变为护后，怕在乌水敌寨的狼军忽然追击。

    就借撑门之力，朝后平仰。

    混浊的乌水被鲜血染红，以百计的尸首随水漂往无定河去。

    龙鹰从寨墙滑下，双脚触地，没惹起半个敌人的注意。

    龙鹰反手按地，借力移前，至脚抵寨门底，两脚全力上挑，硬将重达二百斤、长两尺的“下门闩”，从托架勾脱，然后用力以脚托起，在滚落腿子去前，凭腰力弹起下半身，手肩为支架，勾着木闩全力往后方抛掷。

    三枝横闩里，以此最细最轻，重不过一百三十斤。

    龙鹰苦笑不语。

    敌我形势瞭于胸臆。

    唐师兵分三路。

    寨门打开得正是时候，完成龙鹰“无缝接合”的壮举。

    大唐军大举来攻、龙鹰的纵火捣乱，狼军上下一直沉着气应付，然而值此生死一发的时刻，竟被龙鹰成功夺门，又凭一人之力，弄得狼军人仰马翻，有力难施，内忧外患交相煎熬下，强如狼军也要吃不消，狼狈不堪，一时难以重整阵脚，即使重整，再无复先前成阵成势、门破迎敌的气魄。

    不容有失下，龙鹰今次的弹射，花过心思，先撞往东寨门旁的寨墙，双手探出，按在近墙头的位置，掌心生出吸附的劲力，然后贴上寨壁，再往下滑去，无声无息。

    龙鹰此时双手抓着最上方的横闩，举离门架。

    往他冲来的敌人，前排者开始取弓搭箭。

    贯足魔劲的长木柱横着去，迅疾如风，先落往离龙鹰二十多步处，毫无休止之意，变成活的怪物般，弹跳不休迎往敌骑。

    龙鹰落回地上，面对着的是漫野的火炬光，三个先锋部队打头阵，成功越过两道壕堑，以两排挡箭车在前，于二十多步外朝寨门推进，齐声欢喊。

    假设这般一个强大的据点，资源丰富的区域，落入能征惯战的突厥狼军手上，鸡鹿塞必然难保。

    攻打大寨的部队由郭元振亲自指挥，且在前线压阵，好配合龙鹰，惟他清楚发生何事。

    当龙鹰成功大开东寨门迎接，郭元振不慌不忙，首先知会箭手，开门者为自己人，然后将挡箭车在寨外分两重排阵，箭手隐于其后，朝敌寨的寨墙和箭楼施射，压制狼军。

    战场上身不由己，不是这样便是找死，哪到你有保留。

    在这样的情况下，龙鹰估计该在墙头上主持大局的主将，任他如何英明神武，仍难观顾大局，清楚最新的发展，做出有效的应对。

    郭元振留下五千人处理敌寨，与龙鹰往海流兔河北上迎敌，一式骑兵，兵力达八千之众，沿海流兔河西岸行军。

    木闩轰得战马倒翻，左倾右跌，骑士坠马，影响范围之大，是龙鹰没想过的。　　际此战争如火如荼进行的一刻，仁慈再无容身之所，龙鹰没留手，不可能留手，务求杀伤最多的敌人、敌马。

    乱势涟漪般扩展，雄师变为乱师。

    两军交锋，如若高手过招，即使蒙头遮面，二度相逢，可从敌方的风格招式，辨认出对手。

    结阵的狼军，人数虽只得二千骑，可是即使在此恶劣的情况下，仍能凝起强大的气势，整而不乱，没一个人有丝毫畏怯情状。

    七、八排逾二百骑直接、间接的遭波及，本气势强凝的骑队立即溃不成军，后方的人马撞上前方倾跌的敌骑，给卷进错乱中去，惹得在乱势外的战马惊惶失措，不受控制。

    声音在没有阻隔下，如潮暴般涌进来，大添龙鹰打开寨门、迎接己军的威势。

    红日初升，晚夜的严寒被蒸腾的热气取代。

    寨内的狼军，撤离寨墙，于离寨门二百多步外，结成骑阵，显然指挥的狼将，并不认为可守得住门关，晓得被破门而入，已成定局，索性任敌人攻进来，再凭狼军天下无双的马战，杀对方一个落花流水，将攻进来的唐兵反逼出去，再出寨厮杀。

    己方的人已在墙头取得立足点，源源不绝的登上墙头廓清敌人。

    兵力悬殊下，两刻钟的光景，大寨狼军全面溃败，幸存者打开西寨门，朝无定堡己寨逃去。

    郭元振不屑的道：“今仗默啜若败，鹰爷仍认为突厥内与田上渊勾通的人，仍可消息往来无禁？”

    敌方挟大破己寨之威，气势如虹，狼军却是人疲马乏，岂敢迎战，忙教沿东岸的人马，渡河与西岸部队会合，往西撤退。

    头顶墙头上的敌人，正忙于应付攻寨的唐兵，又以为寨内的己方人马，力足以收拾龙鹰有余，到发觉情况出人意表，已失去地近的优势，未能及时阻止门闩被劫之祸。

    横闩应脚而去，硬撞往从左面冲来的敌骑。

    龙鹰早猜到莫贺达干既无心又无力，与郭元振的八千骑兵穷追不舍，于天明前半个时辰追上敌人的护后部队。

    东北方惨叫声传来，至少两人给旋动的门闩扫中，也难怪对方，表面看龙鹰是随手旋出，事实上暗含章法，觑准奔在前方数人的速度、方向和势子，有的放木，击不中才是奇怪。

    射至的矢和矛，不是从上下方掠过，就是给横闩挡个正着。

    狼军长年东征西讨，在中土境内的大小战役，从来都是以少胜众，压根儿不放唐军在眼内，当然绝不怕与唐军正面交锋，还恨不得有此机会。

    龙鹰将横闩抛高，转身，两手疾伸，拔出横闩转半匝后插于其上、面对他的两枝长矛，接着侧身撑脚，命中横闩。

    比对起面对着的茫茫荒漠，无定堡像个坚毅不拔、永不懈怠的忠心护卫，屹立在毛乌素沙漠的边缘，绝不屈服在风沙的淫|威下。

    当见到大寨的主力部队被鹰旅牵制在统万，心领神会，将攻寨的战车器械，于入黑后移往寨外平野。

    鸟妖授首，田上渊将被切断与突厥人的连系。

    横闩来到手中。

    本用来攻门的二十辆撞车直闯寨门，掩护随车攻寨、人数达五千之众的重甲军，人人戴头盔，着厚甲，持长兵，以应付狼军精骑旋风般的冲击，缓制快、静克动。

    长木柱应脚后抛，越过仍仰躺着的龙鹰上方，“呼”的一声朝冲至离他不到十丈的敌骑飞去。

    十多枝劲箭、六、七枝长矛，瞄准他射来投至。

    龙鹰叹道：“早知瞒不过他们。”

    在五百骑组成、郭元振精锐的亲卫守护四方下，龙鹰和郭元振在附近最高的一个大土丘上，高踞马背遥观十多里外的乌水和位于其西岸的敌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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