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攻寨大计

    容杰道：“让我们成功返河阵又如何，结果仍没有分别。”

    桑槐大喜道：“如此只要我们沿水瀑往下走，将似下梯阶般直接走进狼寨去？”

    虎义笑道：“自寻得宝藏后，大个子整天嚷着感觉。”

    河阵对岸固是灯火通明，火炬处处，南岸河原，亦火光点点，将河阵重重围困，显示敌人完成了对河阵的封锁，是压着来狂攻猛打。

    桑槐失声道：“那我们岂非没有机会？”

    符太吁出长长的一口气，叹道：“现在离日落尚有个许时辰，我们还要走多远的路，才抵达狼寨？”

    宇文朔问道：“敢问第二个因素？”

    寨内的兵奴，大多到了对岸负责搬运、后勤的工作，留守寨内的狼军，眼所见只六十至七十人，在墙头和沿墙头的四座箭楼瞭望守卫。寨内后方的营地，不见人踪。

    宇文朔道：“这么难得才寻到此处来，攻寨有望，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机会只有一次。”

    四个大排筏，当然来自敌方。

    桑槐赞道：“小容这个思考的方式，别开生面，非常实用，是实事求是。”

    众人尚未有想清楚自身处境的时间，在完全迷失了方向下，被一泻千里的急流，带得往暗无天日的山底岩洞，在不到大半盏热茶的短时间，越过以里计的距离。

    龙鹰悠然道：“第11个因素，就是夺寨的同时，须处理敌方回头施援的部队，只要其中有几个与参骨同级数的高手，我们的夺寨势变为自投罗网。”

    符太喝道：“鹰爷！”

    管轶夫道：“怎么会呢？当日你能从水瀑缘壁藏在猛狼石下，笑纳默啜的奉献和拜祭，今次当然可以如法施为。”

    河阵也没令他们失望。

    二十多个大排筏，系于岸边，只要一声令下，狼军可登筏渡河，攻打河阵。今次有备而去，绝不重演前夜的情况。

    桑槐道：“他们只须由河寨至河阵这段河道，沿途于两岸设置岗哨，再加巡筏，如负责的是人人武功高强的金狼军，我们八个人于水底潜游，在阳光充沛的大白天，定难瞒过他们耳目。晚上则以火炬照明，除非我们不用冒出水面换气，否则必败露行藏。”

    敌人正驱使兵奴重建箭楼，七座已完成其三，另四座在赶建里，看来今晚可全部完成，等于他们没烧过箭楼。

    符太道：“当然是河阵的兄弟，全转移至狼寨来，那这场仗胜负已定，惟看我们可收割多少敌人的首级。”

    敌人的战马集中往对岸的河原区，此理所当然，因这边岸为山区，多林树，少牧草。且不论攻打河阵、追杀龙鹰等被隔离者，又或接应默啜撤退的大军，在在需马。故此原本在狼寨内的战马，全被送往对岸。

    二十座投石机，从狼寨移往箭楼间和两边去，排成阵的对着另一边河岸。

    宇文朔叹道：“我们想得过于乐观。如论指挥全局进退，莫如在狼寨的墙头上，大白天还可以打旗号，其他地方都不行。”

    宇文朔一怔道：“这表示昨夜为应付我们，敌人已倾巢而出，故无力于接着的早晨，再发动另一场战争。依此推算，敌方现时在后套的总兵力，该在一万五千人到二万人之间。”

    接着饶有兴致的问道：“鹰爷是如何醒过来的？”

    管轶夫道：“我会说，假设莫哥在寨内，我们将以失败告终。”

    龙鹰用手比比前方，道：“在我们看不到的下方，水瀑一分为三。左边的瀑流，折东而落，最后从猛狼石南面泻下，形成飞瀑，也是狼寨立寨其地的主因。立寨岂可无水？”

    宇文朔续道：“可是为阻截我们返河阵去，对方却不能歇下来，一边在河阵四方布围，另一边则封锁河寨和山寨以东的交通，同时将投石机运往至可攻击河阵的位置，忙足一天。”

    博真答道：“现在的感觉，是刚才感觉的延续，当从高崖跳潭的一刻，有种从所有经历、负担和忧虑解放出来的痛快，无人无我，下一刻不知发生甚么事，但你已豁出去，不能回头。”

    龙鹰微笑道：“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敌人尚未攻打我们的河阵。”

    最后两句，是向博真说的。

    莫哥今早不匆匆发动，乃明智之举，欲速反不达，怎似如现在般，万事就绪，只欠一个命令。

    须知如自家兄弟被逼投水，那河阵肯定已被敌人占领，为躲避追杀者劲箭，不得不离岸游往河道中央的位置，那时投石机将有可用武之地。

    龙鹰深有同感，博真的话，勾起他对无回峡的记忆，当与万俟姬纯连着筏子，冲出百丈高崖往下掉，正是博真刚描述的情况。

    符太道：“至少比起一无所知，是个进步。对吗？”

    宇文朔道：“是一起发动，还是先后有序？”

    河面宽达四百丈至五百丈，投石机弹出的石弹，能否远及河阵，是个疑问。可是，若河阵的兄弟被逼跳水逃生，又或闯往这边岸来，将成活的石靶。

    桑槐问道：“现在又是怎么样的一番感受？”

    众人沉默下来，心里咀嚼博真的说话。

    前方现出一点光蒙，旋即芒光渐盛。

    容杰同意道：“合理！”

    容杰苦笑道：“如果是金狼军，一百人足可顶我们好

    容杰道：“要完成三大目标，立在猛狼石上审度形势变化，掌握最佳时机便成。”

    由东端的敌方河寨，至西面东岸的河阵，等于整个河湾，以水程计超过三十里，除龙鹰一人外，没人可以在水底耽这么久。

    龙鹰颔首认同，伸展手足。

    符太嘿嘿笑道：“当然有分别，只因我们岔远了。换言之，就是莫哥要保持优势，此刻该仍是倾巢出动，狼寨空虚。今夜还要争取时间休息，以在明早全面进攻河阵，免得夜长梦多。他奶奶的！请鹰爷择时！”

    宇文朔道：“我们尚有半个时辰，回气休息。”

    桑槐喃喃道：“缺气原来有此奇效。”

    龙鹰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今次的情况是不上不下，说是由魔种主事吗？并非这样子，因我仍然晓得与身体有关的事，例如踏的是石头还是涧水，但又模模糊糊，如在醒不过来的梦里，会否胡涂至随水掉往狼寨，老天爷方清楚。”

    虎义道：“这该叫开窍。”

    投石机均已到位，部置在河阵的东面，分成三组，每组约十部投石机，一旦发动，河阵任何一个时间，均遭投石机不间断的远轰，形势之劣，可想而知。

    符太道：“下面的肯定不是金狼军，有人见到莫哥吗？”

    虎义道：“他奶奶的！我看到‘三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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