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河谷夜宴

，肝脏立刻化掉，至少保持大致上的清醒。可是，昨夜呵！魔种或许因与好友妻儿的重聚，魔性大发，忘掉护主。

    龙鹰问起众女，有否思念中土。

    他比任何人清楚，胖公公现时最关切的，是于他老人家百年归老后，魔门的香火能续传下去，关键就是荣公公和小娇，小慧三个魔门新一代的传人，也是魔门典籍的保管人。

    又道：“可是胖公公却让小娇和小慧送他们一程，更显得事情异乎寻常。”龙鹰担心的道：“她们会回来吗？”

    牠先用鼻子嗅他的脸，接着用嘴巴来撞他，要将他整个铲起来的姿态。

    众人齐声响应，一飮而尽。

    给金发美人儿当众亲热厮磨，那种诱惑力怎都形容得不够贴切，心里涌起幸福的滋味。久别重聚最动人处，就是似一切重新开始，再度热恋。

    又岔远道：“我已向鹰族送出讯息，夜栖野等一众兄弟，明早该可来到。”万仞雨“助守”道：“还有小福子，越大三兄弟，收到公子的神鹰传信，将立即赶来，看须两，三天的光景。”

    说起当年风城之战，各人回味无穷，津津乐道，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勾起忘之久矣的情怀。

    万仞雨明白他，道：“纵然发生我们不愿见到的事，亦不是十年，八年内的事，不用为此费神。”

    美修娜芙笑道：“是丁娜四姊妹亲手酿的，送来本要孝敬她们的鹰爷，由我们接收。”

    日子就是这么样的过去，过往或在某剎那闪耀脑际，但迅即被眼前有血有肉的现实取代。

    兴至时，一众兄弟纵马驰骋洱海大草原，又到苍山寻幽探胜。在南诏，没甚么男女之防，老幼之别，骑得上马背的，便是好汉好女，没此本领的，可置身于爹娘的慈怀里。早，午两餐，吃些干粮了事，晚上则为野火盛宴，共享丰富的猎获物。

    边说边吃喝，说到最后，连龙鹰也不知自己在说甚么，醉个不省人事。

    实在太高兴了，龙鹰忘情的一杯接一杯将香甜的黑米酒灌入欢肠，接着干过甚么，到此刻仍一塌糊涂，钻入温暖的帐幕后，记忆变成零碎不连接，却是香艳旖旎至极的无数片段，首尾不分，比起那趟在风城外与裸形族女丁娜四姊妹的一夜风流，好不了多少。

    直至此刻，龙鹰虽尽告风过庭，万仞雨和觅难天中土塞内外的形势，却没和三人商量未来的行动。

    风过庭代答道：“她们在风城开设最大的旅舍，生活写意，并说婚姻一次足够，再不嫁人。”

    龙鹰的心冷了半截，朝觅难天瞧去。

    觅难天洒然道：“经历过风城的日子，还有甚么看不开，我只会感激小娇和小慧，给了我这么多欢乐和难忘的回忆，在一起时，她们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胖公公没把希望寄托在龙鹰此“魔门邪帝”身上，因知龙鹰只是个不情愿的参与者，且对魔门没有感情，无心无暇去理会魔门的事。龙鹰担心小娇，小慧一去不返，非是过虑，而是她们回到觅难天身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翌日。

    第四天午后，小福子到。

    即使小魔女，摆出刁蛮样儿，不住寻衅，口上不让，俏皮处如龙鹰从未得到过她，可是入账后立即变成了另一个人，娇媚处不在美修娜芙之下，只是再要她和人雅，美修娜芙和龙鹰一起荒唐，怎都不肯答应。

    龙鹰搂着人雅为他生的“小人雅”，看着一马当先，顾盼自豪的宝宝。他虽得八岁，却像十一，二岁的孩童般粗壮高大，想起美修娜芙是与他在高原千里亡命时暗结珠胎，心里充满难言的滋味。多么迷人的日子！或许是这个原因，宝宝体质异乎常人。

    觅难天接下去道：“鹰爷有兴趣到洱海捕鱼吗？”

    龙鹰心里好奇，第一晚的奇迹究竟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由何等条件促成？

    风过庭压低声音道：“两个多月前，荣公公到洱海来找胖公公，接着胖公公告诉我们，要和荣公公结伴旅游，到南方的诸国观光。”

    万仞雨动容道：“说故事的时候到哩！”

    尚未说毕，美修娜芙从马背跃起，投往雪儿近马股的位置，手往前探，用尽力气抱着他。

    正准备返回河谷前那天晚上，本以为不能抽身来会的皮罗阁，领着守风城的原班人马，赶至洱海营地。

    洱海滨立营后的第一个早上，他们乘船出海，探访洱海深处数不清仙山胜境般的岛屿。没想过的，包括宝宝在内，娇妻爱妾们全学懂水性，一家大小潜进洱海水面下的美丽世界，那种全身投入，别有洞天的曼妙迷人，忘掉水以外一切的滋味，哪还知人间何世。

    私下里，小福子告诉他丁娜等四女晓得不宜来，只央龙鹰离开前，找个机会到风城见她们。

    问直接坦白的美修娜芙，她模模糊糊，记不真切，记得的是喝得酩酊大醉，天塌下来也不理的缠着夫君，不让龙鹰溜掉。

    笑闹满帐。

    美修娜芙不用说，摆明乃龙鹰的专用荡|女，打开始便如此。昔日洛阳上阳宫观风殿款待横空牧野的国宴上，当众闻歌轻舞，还勾引龙鹰，说自己的舞姿更好看。现在身属龙鹰，且为他诞下麟儿，从无顾忌的金发美人儿，令龙鹰享尽艳福。

    风过庭三人苦忍着笑，忍得不知多么辛苦。

    耳边响起人雅，小魔女抗议的尖叫，以及美修娜芙的娇笑，方晓得三女正与他同帐共寝。此乃从未试过的风流阵仗，狄藕仙更是除肯与青枝一起侍寝外，从不与其他人混在一起，毕竟异乎平常的情况在昨夜发生了，肯定她醉了。

    众人对美修娜芙的热情奔放，毫无顾忌，习以为常，还齐声喝采。

    风过庭道：“世间人事，各有前因，非人力可干预。来！说些开心的事，鹰爷可知小福子成了洱海最吃得开的名人，大做生意买卖，皆因后台够硬，人人晓得我们撑他的腰，而他守风城的勇敢行为，亦赢得尊敬。”

    凭与皮罗阁的关系，已没人敢惹他。十多天前他来过，陪他来的三个新娶的娇妻，个个貌美如花，这小子非常风光。”

    一俟皮罗阁兼并了两诏，南诏史无先例的强大酋邦，将成为主宰南诏的力量，谁敢不从，肯定遭殃。

    龙鹰笑道：“他的娘们争着传他功夫，你们又各有传授，我这个做爹的，就是教他兼收并蓄之法，免致因太过博杂至一事无成。更重要的，是教他千万勿过于着重练武，浪费了童年的美好岁月呀！”

    龙鹰的感受绝对比其他人深刻，便似博真负伤后摊卧战场外缘的土地上，享受战火里偷得片刻的安逸，龙鹰现在也以最难忘的方式，感激着老天爷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