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寸阴寸金

    渊状，乱况可以想象。

    “呵…………”

    西京肯定谣言满天飞，谁都弄不清楚河套发生的事。加上郭元振向李显告田上

    用尽气力喊叫，将心内某种难以描拟的情绪送往草原无垠的远处，令他神舒意畅。

    这个情绪，对他并不陌生，每当面对吸引他心神的美丽事物，景色，他内心深处不时有这个反应。勉强形容，或许是因“未能尽意”，似是怎都差一点点的。

    感觉奇怪，不过离开二十多天，竟有焕然一新之感。看的虽然是同样的景色，事物，却别具以前未能觉察，或视而未见的某一涵义，似是以前潜藏着的某种东西，活了过来般。

    闹得不可开交时，足音传来。

    所以无瑕不惜万水千山的来了。

    龙鹰搂着雪儿马颈，与牠厮磨亲热，满怀感触的道：“雪儿呵！你是属于这里的，永远不要回中土去！”

    龙鹰兴致盎然，道：“‘初心’指的是否初衷，我们的初衷究竟是甚么？”

    公子说得对，经这次验证后，台勒虚云一方对范轻舟与龙鹰是同一人的怀疑，理该寿终正寝。

    无瑕公私分明，对“范轻舟”有微妙感觉是一回事，但不会为他隐瞒，当她将与范轻舟的事尽告台勒虚云，以台勒虚云的智慧，不可能不重启疑窦。

    人雅“噗哧”娇笑，白他一眼道：“她们说得对，夫君大人最爱扭横折曲，指鹿为马。”

    接着摇头叹道：“万爷告诉她，你偕妻女散步去了，我们都看出她不敢相信的眼色，不相信你真的在这里！”

    龙鹰明白了为何公子指他有未卜先知之能，事情巧妙处，非是凡人可安排，惟老天爷具此能耐。

    龙鹰将宝贝儿子搂过来，放在马背前方，与儿子血肉相连的亲情，填满胸臆。美修娜芙策马赶至，嗔道：“又发野性哩！”她骂的是雪儿。

    龙鹰醒起先前的话题，哑然笑道：“回来后，确变蠢了，还懒得动脑筋，真好！”又道：“我想听人雅亲口说出来呵！”

    龙鹰大乐，他最爱看人雅这个诱人的模样，第一天开始便如此，也只有从她身上，方能使他忘掉其他。

    哈！扯远了！让我说回来，我想说的，是李隆基若是真命天子，我们的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正正是最佳的策略。能循这样的思路去想，万爷可抛开一切，快快活活的做人。”

    他们的妻儿团，加上负载营账物资的二十多匹健驴，还有不离雪儿左右的马群，浩浩荡荡的横过洱海大平原。

    风过庭的声音从转薄的雾里传来，旋即现出身影，神情古怪。

    在荒谷小屋独居的五年，特别能牵动他这种情绪的，是天地自然令人生出深刻感触的变化，如日没西山，明月当空，震撼之余，总有些许失落，他便对着空旷无人的荒野纵情狂叫，抒发心内情绪。

    万仞雨奇道：“原来你像我般忘掉了，还是芳华看得透彻。”

    龙鹰暗叹时间过得真快，今次离开，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家。然而今次远离，虽然痛苦，却是心安，因晓得她们确过着所喜爱的生活。

    人雅喜孜孜的道：“还用问吗？”

    大笑道：“要再比骑功吗？”

    人雅道：“夫君大人真的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乖乖的待夫君大人回家来。芙姊常说，我们的夫君大人是飞翔高空的鹰儿，志在千里之外，可是呵！不论夫君大人飞多远，终有一天飞回来。”

    龙鹰亲女儿的小脸蛋，娇娇怕痒的神态趣致可爱。幸而前几天在众妻凌逼下，剃掉胡须，此刻干干净净的，否则乖女儿更吃不消。

    笑道：“为夫办事，人雅放心，在我法力的保护下，保证我们的娇娇不受湿寒所侵，以后都不会。”

    人雅立告不支，小耳朵烧红了，不依的摇晃他手臂。

    地平尽处，苍山的巍巍雪岭隐约可见。

    剩是这点，已触发台勒虚云的诸般联想，加上无瑕联络侯夫人的传讯石沉大海，益发显得事不寻常。鸟妖和侯夫人极可能已遇害。

    龙鹰忽然省悟，自己正晋入与魔种进一步融合的奇异状态，原因来自心境的强烈变化。决定夏天离开，解开了一个死结，令他不论身，心，均放松下来。

    只有龙鹰出马，方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击退默曝倾全力而来的狼军。

    龙鹰道：“帐内又如何？”

    人雅抱着他的手臂，欣然道：“那边问人家在这里的生活，这边忘记。”

    而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到南诏来。际此两军于河套区大战连场的时刻，如果范轻舟确为龙鹰，无瑕绝不可能在南诏见到他。

    万仞雨欣然道：“我昨夜早抛开一切！”风过庭和觅难天策马来到龙鹰另一边。

    龙鹰笑道：“但我看人雅呵！却似非常喜欢为夫指此帐为彼帐，且准备通力合作。对吗？”

    讶道：“聂大家怎么说哩？”

    这样的情况下，无瑕欲知真相，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联系侯夫人，从她处探问详情。我的娘！假设鸟妖仍在世，他们立即完蛋，险至极点。

    龙鹰听得不迭地颔首同意，道：“小弟比任何人更明白万爷，也明白万爷在这方面缺乏耐性。我的确失掉了‘初心’，但却想起另一方面，就是‘天意’，听过杀鸟妖的‘天网不漏’，之前又见识过公子的‘隔世之缘’，万爷有何感想？”万仞雨苦笑道：“‘天网不漏’，像个传奇故事远多于现实里发生的。公子和月灵虽然是眼前仍在继续着的事，可是！唉！他奶奶的，总有如真似幻不真实的古怪滋味，很难着意，大多时有意无意的淡化，遗忘。”

    在刚过去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里，她们的夫君似没一刻失去对她们的兴趣，令天下大乱。

    人雅天真的道：“还有整整一个月。”

    人雅横他娇媚的一眼，目光投往在对岸若现若隐的一排树，又朝他怀抱在手的女儿关切的注视，道：“不怕娇娇吸入太多的水气？”

    任台勒虚云智深如海，仍猜不到他们追杀鸟妖的过程如此曲折离奇，只认为鸟妖是在撤返塞外途上被狙杀。

    风过庭等纷纷来至左右。

    道：“雅儿的胸脯真饱满，是否日子有功？”

    方更不用说，他的人肯定被郭元振一视同仁的驱逐离境。

    龙鹰微笑道：“可是，夏天来时，我又要离开你们母女。”

    龙鹰边逗玩小人雅，令她不住发出笑声，边向她娘亲道：“满意在洱海的生活吗？”

    又道：“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来验证你是否范轻舟。”

    但讽刺的是，一场统一南诏的战争在进行着，自己则为始作俑者。

    美修娜芙不依的赶上来，娇呼道：“人家也要参加。”

    龙鹰听着人雅稚气未除的娇甜少女声音，心里充盈动人滋味，能令三女脱离深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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