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有意外

    弯起嘴角看着一地伤痕累累的所有动不了的人，小短身当然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心经的作用吧？

    “观自在菩萨……”

    “轰！！轰轰！！”

    当一声嘶吼结束，周围炸开。

    只剩下一个个人的图片在自己面前轮转。

    最后甚至到了一点点下沉的程度。

    小短身没多想，伸手举起顶住。但冰突然冒出凉气，将小短身整个手冻住。随即是头，然后上身，然后是整个身体。

    精灵河形成的冰，整块掀开，闪烁着绿色光芒，晶莹剔透。

    渡己渡人？

    没有谁是一合之敌，但小短身居然用起了武功招式，一点点将每一个人打到躲闪不得，套不得，防不得，攻不得，才罢手。转身找下一个。

    这份难过，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有印象的，或者在意的。直接杀了无趣。得不到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她当然不在意这里被她击倒的任何人。

    仰头望着微笑活动身体的小短身，克瑞丝塔，呆住了。

    但冰好像柔软的一样，居然将小短身裹住。

    韩弃：“心都不存在了。还是人吗？”

    似乎沉浸在一种类似反思的情景。

    她没哭过，此刻都昏迷了，也都没见过。

    然而这不是结束，克瑞丝塔突然用力撞过去。

    一定要选边站？可我选你了，你为什么，不选我？

    一种询问在脑海。

    或许到了这个战力和等级，已经无所谓随性不随性了。

    生命树的残缺树干，整个倒下。响起轰鸣声。

    乔达摩悉达多吗？

    生命树突然一声嘶吼，直接挡在韩弃前面。连自己的根都拔起，整个铺在小短身面前。小短身眉头皱起，眉心符文闪亮就要将他斩断。

    “我悟通我要赶紧恢复不然人都死光了。”

    骤然所有图片高速旋转到最快的时候，产生了视觉察觉似乎在倒转。然后，合在一起，成了一本书。

    克瑞丝塔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短身的碎块，完整的结合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站在她面前。

    小短身偏头，没有意外的，克瑞丝塔站起，看着小短身。

    而小短身目视这一切，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韩弃没张嘴，但意思居然表达出来。

    “轰隆！！”

    咔嚓一声，肩胛骨折断的声音听着都疼。

    双手合十，看着韩弃，嘴角含着笑容，在哪里见过。

    最后越放越快，片段掐掉的越来越多。

    外面的事他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偏偏就如同是两个世界一样。动不了就算了，和剥夺五感没什么区别。

    很静的周围，突然传来轻微的水滴声。

    “咔嚓！！悾！！！”

    就是自己即将穿越这里之前，清梵寺最后一个晚上在石头上的感受。无法呼吸的程度。

    收获是什么？

    她直觉也是认为，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只不过有熟的，不熟的，记得住的，记不住的。一面之缘的，朝夕相处的。关系远的，近的。仇人，朋友。死的，活的。亲人，外人。

    韩弃还是没有睁眼，其实，也睁不开。他可以用感觉感受到任何事物，但是却不能动。

    应该是都认识。

    是非对错就那么重要吗？

    她活了一千岁了。

    从里向外透出一只手，随即另一只。

    居然没穿透的时候，已经压过来。

    或许，就是在佛祖的脸上。

    如果可以，如果一开始他什么都不管。自己哪怕带领魔族归来，也可以放手一切。

    以及种种能量气流。

    轻轻抱着一块碎木，紧紧搂在怀里。克瑞丝塔轻声呜咽。

    他记得有一个观点就是，如果超过光速，时光相对倒流。

    而人如果平静到一定程度，对任何事都相当于没发生一样。

    说是要他醒了看看这一切。但小短身趁他没醒杀了他也很直接。

    那本，已经被他内力震散，随风而逝的，弃僧。

    他一直闭着眼睛，和剥夺五感相反。他闭着眼睛，却可以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包括外面，包括皮囊里面。五脏六腑，还有经脉血管。

    精灵河慢慢的，整个冻住。

    小短身眯着眼睛，知道他似乎要有所变化。至少，争取了短暂的时间，他可能会恢复。

    却也将小短身的雕像，撞碎成一块一块的。

    我做的一切，所有面临的选择，做出的选择，回头看去，对错如何？有没有对错之分？甚至，怎么分？

    我是谁？我生下来做什么？我短暂的一生做过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可他做不到的。小短身不懂，为什么他可以为了那些不是他最亲近的人，甚至很多都不认识，欺侮贬低他的存在。而和他最亲近的，养大的，生命灵魂相连的自己，对立。

    也要守护的这些人。

    “韩弃”笑了，轻叹看着他：“你不停的背负，不停的救人，也不停的看人死，不停的难过，然后回过头还想着救人。你没有反思一下，其实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一切都烟消云散，或者从来没发生过。”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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