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若是真能杀得了他……
他甚至,连自己安排的死士共有二十二人这件事,都知道!!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瘦削而矮小。虽然面目清秀,但表情却始终一片淡漠。既不说话,也没有望向张充,只是紧紧地跟在王莽的身后,亦步亦趋尾随着他向宅子里走去。
但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一切,都必须稳妥再稳妥。毕竟,这恐怕是张充唯一一次杀他的机会了。
“分餐制……确实好。至少用不着费事,弄些什么玲珑转心壶之类的东西。”王莽笑了笑,望了望与自己相隔了整个宴厅的张充,冒出了一句让在座所有人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随着王莽的话音,王睦也自他身后跟随着走下车来,手中捧着一个尺许见方的乌木盒子。张充虽未见过王睦,但对他父亲王邑,也还算相熟,自然听过他的名字,也微笑着拱了拱手。只是他手中捧着的盒子,却让张充有些疑惑。
到了黄昏,张充便已带着管家与一群家仆,早早等在了自己的府门口,准备迎接王莽。
没有前呼后拥,没有千骑景从。以王莽当下的身份,居然仅仅……只来了一辆马车。
张充心里开始疑惑起来。
张充又仔细盘算了一遍。
不待张充吩咐,早有府中家仆准备好了酒菜,为两边奉上。王莽安稳地坐在席上,笑吟吟地看着张充,却不发一语。
“摄皇帝,这盒中装的是……?”
王莽淡淡微笑着,向张充拱了拱手:“此乃当朝大将军王邑之子,王睦。不知期门郎可有见过?”。
他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将杯中的清水灌下,才能勉强地镇压下心中的紧张。
“是要献给太皇太后的礼物。不过……且先不管它,此刻还未到打开之时。”王莽笑着摆了摆手,而那笑中却满是深意。
王莽望了望门外,以及一侧的屏风,微微探身向前,神色悠然:“不如,就尽快让那二十二人,早点上来吧。”
“好了。”王莽轻轻挥了挥手,像是要将方才所说的内容挥去一般:“酒呢,就不必喝了。期门郎若是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那就现在快说吧。若是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不如……”
毒酒,他已用宅子里的狗试过,仅仅几滴,不到片刻功夫,那条狗便狂乱咆哮着倒地死去。
入了宴厅,分宾主落座。此乃张充有事相商,私人宴请,因此并没有请什么陪客。厅上相对两席,只东侧坐着张充,西侧坐着王莽与王睦二人,而韩卓却未曾落座,只负手站在王莽身后。
在落座前,王睦却做了一件奇怪的举动,将手中捧着的那乌木盒子放在了张充面前的席上。
翌日,还未到黄昏,张充在自己的宅中,便已时不时望向窗外的太阳,等着它落下。
张充的面色,突然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王莽抬起头,向着张充微笑道。
而马车内最后走下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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