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已是焦急万分。远处的蹄音已经越来越近,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拿弟弟如何是好。
自桥下穿过,长刀借助着马力,凝聚了全身力量向前斩去。刀锋破空,带出雷鸣之声,重重斩在了桥柱之上。
“别忘了,阿秀,我可是背负着天命的男人啊!”
黄淳水不是什么大河,但也依旧有着近十丈宽,水流湍急。这么做,简直与自杀毫无区别!
又一声的怒吼,又一次的怒斩,又一次的应声而断。
“这……这不可能……”刘秀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
难道……真的要砍断他的手?
刘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了下来,转头望着刘秀,缓缓道:“为什么不可能?”
伴随着一声怒喝,刘縯全身的力量都已经聚集到了右臂之上,双眼死死盯着面前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桥柱。
若是在这个当口,士气崩溃的话,那便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哥哥!你做什么?!”刘秀不敢置信地看着刘縯冲向河道内,向着木桥的底下冲去。
“按我说的做,不要废话。”刘縯狠狠瞪了一眼刘稷,转头望向了身后正狂奔而来的新军骑兵。
刘縯却没有回答刘秀,而是策马驰入了河道,直奔木桥。在接近木桥时,他腰间的长刀也已经拔出,紧紧握在了手中。
刘縯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后重重一抽胯|下战马,向着河道狂奔而去。
尽管是冬季,水量并不算充沛,但仅仅片刻之前,那河水依旧是汹涌澎湃。而现在目力所及,却仅有一条光秃秃的河床暴露在月光之下,甚至连河底的卵石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而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放弃了排队上桥,而是跃下河道之内,向着对面奔去。
“要取得天下的人,是哥哥。若是哥哥死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除非砍断我的手,否则,我绝不会放开缰绳!”
随后,原本坚实地横跨着河道的木桥,在空中轰然倒塌,如同突然失去生命的飞龙般一段段断裂,重重摔在了河道的中心,发出一声恐怖的巨响,溅起一片残余的水花与淤泥。
而冲到了对岸的刘縯此时才缓缓拨转马头,向着刘稷放开嗓子吼了起来:“过河!”
刘縯刚要喝止,却听见了对面传来的士兵狂呼声。
“让我们来赌一下吧,如果我真的是天命之子的话……那么新军的骑兵,便绝不会有过河的机会!”
“放弃防御,过河。”刘縯厉声对着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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