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龙的粪便

东西全都给了我。

    等饭毕，二爷爷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红色石头，那红色石头正是幺爷爷之前在水沟里捡到的，发现九宫阵之后，江离认为这石头可能是我爷爷当时落下的。现在爷爷死了，幺爷爷也死了，二爷爷拿到这块石头，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了江离。

    等他离开后，江离才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我说：“回去吧，你奶奶还在屋子里呢。”

    那事儿听人说起过，当年还下了冰雹，砸坏了村子里的所有粮食，好多人都在那时候饿出了毛病。

    江离说：“九宫阵是你爷爷和张端公一起挖的。你娘的坟墓是你爷爷和张端公一起弄的，你娘和杜海的冥婚也是张端公操持的，是我看走眼了，张端公应该是这件事情最主要的人物，既跟你爷爷那边儿关系密切，又跟杜海那边关系密切。”

    农村到处都是花草树木的种子，屋子一个月不住人就能长满杂草，张端公屋子也是如此，我和江离推开房门，拨开了缠绕的蜘蛛网走进去。

    蒋天师被江离折服，对江离的冷嘲热讽不敢表露半点不满。而是问：“江世祖，你真的只是江世祖？”

    江离掂了掂这红色石头说：“朱砂石又叫龙砂，道教古籍中记载是龙的粪便。平常所见的大多只有拇指大小，这块龙砂足有半拳之大，说明你们村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末了村民问我昨天晚上的动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昨晚没敢出门看，想来我肯定知道，所以才来问我。

    江离笑了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既然是禁，就绝不能轻易进犯，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是不是觉得师父今天很风光？但是如果不是你来了的话，我不会用这种手段的。”

    江离笑了笑，凑到蒋天师耳边说了句话，我们都没听清楚，不过蒋天师听完却惊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行了道礼，灰溜溜离开了。

    二爷爷叹了口气：“起先风水是不错，当时他们在水沟那边儿挖井炸开一块石头，把里面龙炸死了。风水就变差了，这个地方怕是呆不了多久咯。”

    张端公因为死得凄惨，所以自从他死后就没有人敢来这屋子里了，屋子里没有半点生机，我和江离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天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江离从屋子里面出来，跟我说：“你奶奶还要过一阵才能醒过来。”

    江离说：“你爹说，那九宫阵是张端公和你爷爷一起挖的，以前我们或许小瞧了张端公，去张端公家里看看。”

    江离没跟我特别交代，我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就跟着他们去了土地庙前，将那里的苔藓刮下来装袋，然后村民又给了我个麻袋，里面装着几只他们设计捕捉的乌鸦。

    “可是他都魂飞魄散了。”我说。

    砖窑这边纠缠完毕，天都已经快亮了，回到屋子，二爷爷啥也不问，自个儿摸黑回了自己屋，我和江离在堂屋坐了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才问：“师父您那么厉害，为什么之前那么说，我还以为您要死了……”

    江离翻阅了会儿，眉头皱了起来，说：“《祝由十三科》，一本古代的医书。”

    “你师父是最厉害的。”江离看着我一笑，带着自夸语气。

    小女孩父亲指了指小女孩说：“她叫雯雯，我的女儿。”

    江离很少让我做事情，他交代了我自然恩恩点头，拍着胸脯说：“好嘞。我马上就回来。”

    小女孩一直瞪着眼盯着江离，当她父亲介绍完她，江离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吓得躲到了她父亲身后。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抬起头看江离正以三心朝天姿势静坐，见我醒了才皱皱眉：“刚才村民来过了，他们找到了地宫藓和乌鸦喙，我在屋子里看着你奶奶，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去把这两样东西拿回来。”

    然后飞也似地往村子下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