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王源逐一询问之下,方知道她们正是自家主人送进道观之中炼器的,都被折磨了两三天了。当下嘱咐她们一会出门后赶紧回家,这道观是个邪观,道士们都是骗人的邪道,那些女子迷迷糊糊的也不懂,但见满地的尸首鲜血早已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会点头答应了。
王源吓得一跃而起,呆呆的看着那椅子道:“邪门。”众人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王大黑举起砍刀如临大敌,欲将这椅子一刀砍断,王源连忙制止。
大半夜的坊中出事,百姓们最多在窗户里边听听动静,谁愿意出来凑热闹,谁也不愿惹上麻烦,这也正是王源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几波人有惊无险的到了南坊门处聚集,因为西北角道观大火,坊丁们大多赶去协助救火维持,南坊门处只有一人留守。王源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名坊丁打晕过去,开了坊门,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永平坊。
李欣儿斥道:“该放你自然放你,再啰嗦可不客气。”
王源内心总隐隐觉得,史敬忠和杨慎矜的关系之中大有文章可做。
王源忙住了手,命张五郎带人将一些财物和这些奇怪玩意儿搬上马车,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自己要带回家好好研究一番。公孙兰和李欣儿狠狠瞪着他,王源一概装作不知。
女子吓得尖声叫道:“莫杀我,我说,我说便是。奴本是……本是杨老爷府中的婢子,可不认识这伙道人。只是史敬忠这……贼道出入府中,早早便看上了奴。几日前贼道替杨老爷办了件事情,杨老爷一高兴便顺了贼道的意思,将奴送给了贼道人,让奴好生伺候于他。奴心里却是不愿伺候这老牛鼻子的,这老东西变态的紧,奴便是伺候猪狗也不愿伺候他,奴可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你说的杨老爷是谁?”
“瞧你也有几分姿色,必是杨慎矜宠爱的婢子了,杨慎矜怎舍得送你给史敬忠?史敬忠替杨慎矜做了什么?或者说,杨慎矜因何对史敬忠这么照顾?听说那道观也是杨慎矜出钱造的是么?”
明珠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巧舌如簧弄进道观的不是两个供自己淫乐的女子,而是两个地狱杀神。他第一时间往后殿奔逃,耳听得四面八方师兄弟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三魂吓掉了两魂半,只一个劲的往后院跑,希望能从后门逃得性命。
王源微微点头,这倒也确实是实情,这些奴婢们的所知肯定是有限的,自己也是心急了才问了这些话出来,但其实这些根本就问错了人。
“将所有的尸首堆起来,一把火烧了这邪观。”王源下令道。
“适才在道观中问你的话,你支支吾吾的掩饰不说,我本可以一刀直接砍了你,但却不希望错杀了无辜。现在你需老老实实的交代你是什么人,和长生观中的妖道们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那些妖道干的勾当,我怀疑你是他们的同伙,现在给你机会交代,若有一句隐瞒的话,便和那些邪道一样的下场。”王源沉声喝道。
那女子被带到堂屋内,王源命人给她松了绑,那女子立刻磕头如捣蒜,在见识了道观中的血流成河之后,女子显然怕的要死。
“你下去吧,自己好生的想想,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说,若是想到什么要说的话,随时告诉我们。”
王家后宅中,王源即刻着手审问,先审的是那名妖艳女子,因为王源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难道道士也能娶妻不成?
“放了奴吧,奴什么都说了,奴是可怜人。”女子哀求道。
王源兴趣大增,又要查勘其他的物事,公孙兰冷声道:“还不赶紧办正事,杀了这许多人命,一会儿便惊动了坊丁和武侯,你却在这里弄这些玩意儿。”
王源兀自和身边的人探讨这椅子是何物,李欣儿见公孙兰面色不善,忙上前凑在王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王源听后先是愕然,继而大笑不已。
“老子跟你拼了。”肝胆欲裂的明珠子低吼着扑上。
在踏入后园的垂门之后,在森森树影之中发足狂奔,眼看后园的小门已经可以看到轮廓了,而身后又无人追来。明珠子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能逃出生天。然而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他和近在咫尺的后门之间,一柄长剑在眼前闪着微微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