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钧兴奋笑道:“义父,我这先锋官如何?近五千吐蕃骑兵被我杀的片甲不留。我们的损失不到五百人,真的太过瘾了。”
王源点头道:“没让我失望,但你该立刻整军冲入步兵阵中,那才是最好的选择,而非在这里追杀四散奔逃的敌军。”
“怎么可能?”爨崇道大叫道,从瓷瓶中又倒了些药粉吞下肚子,他的血管暴的更高,皮肤下边的虫子爬动的更快,爨崇道也痛苦的大叫起来。
“可怜的人,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问一下,你这么发动蛊毒,你自己身上这些蛊母会不会将你咬死?”
“那是义父和公孙姑姑么?”柳钧发现了王源和公孙兰,举起银枪朝这边大叫。
爨崇道痛苦的呻|吟着,这是发动蛊毒的办法,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折磨身上的蛊母,才能发动对方身上的蛊毒。
爨崇道冷笑道:“好,便成全你。”
王源认出来那群骑兵是什么人了,身穿特制铠甲铁塔般的昆仑营大黑奴们特别显眼,个个身上满是血迹,手中挥舞着的硕大的铜棍、狼牙棒、大砍刀、大铁锤等重型兵器上还沾着血肉,气势甚是摄人。他们的身后是一地的碎肉和肉糜。这群黑奴就是一群暴力的杀人机器,很难想象他们便是以温顺忠心著名的昆仑奴们。队伍中间是骑着白马手拿银枪威风凛凛的柳钧。
两人杀戮的通道便是沿着工事内侧的一条路径,这是为了清除手拿长矛往外乱捅的吐蕃士兵的干扰,同时可以让冲锋而来的兵马有机会拆除工事。
王源微笑看着他,但见爨崇道的脸上开始变色,青筋暴起,皮肤发红,脸上的肌肤下方有一只只小虫爬动的轨迹,速度很快,让人非常的恐怖。
爨崇道喘息着从怀里摸出一直绿色瓷瓶,吃力的拔着木塞子。王源点头道:“原来这是抑制它们的药物。可是我不想让你吃呢。”
王源道:“遇到阻碍了,吐蕃军龟缩防守,搭建工事以弓弩拒我大军,我不忍兵力损失过大,所以暂时停止了进攻。我需要骑兵冲破他们的防线,所以才来找你。”
王源点头道:“越快越好。”
噗嗤,噗嗤,噗嗤,一只又一只怪虫破体而出,爨崇道身上一处又一处黑血飙出,爨崇道手忙脚乱用已经肿胀的手指去堵住血洞,但无济于事。爨崇道发出恐惧的大叫声,摇摇晃晃朝着王源和公孙兰离去的方向狂奔数步然后仰天摔倒,身子扭曲如弓,死在漫天黄尘之中。
王源哈哈笑道:“看来你的蛊毒失效了。”
王源话音落下,公孙兰手指一弹,一颗石子集中爨崇道手中的绿瓷瓶,瓶子碎裂,里边绿色的药粉随风飘散。爨崇道惊惶大叫,双手在空中乱抓,但没捞到一点点的药粉。
“爨大鬼主,你说我无耻,背信弃义,你何尝不是?你偷偷给我下蛊,意图控制我受你钳制,这难道便是对盟友的忠诚?再说了,你也太天真了,你爨氏毁了安定城,杀我大唐越嶲总督竹灵倩的账岂会一笔勾销。攻姚州杀云南太守张虔陀的事情也有你的份儿。听说你还掳走了城中上千百姓作为你的奴仆,这样的事岂会得到原谅?可笑你还异想天开,想从我这里得到承诺。害人反害己,你下蛊毒害我,今你死在蛊毒下也是天意,这是你咎由自取。再见了,大鬼主。”
“嗡,嗡。”第二轮,第三轮的弓箭也如漂瓢泼大雨般的落下,将充分的剑南骑兵清空了一大片。三轮箭雨带走了五六百骑兵的生命,但骑兵的使命便是一往无前,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损失。下一刻,他们已经撞上了横在地上的巨大抛楼的工事上。
“给我下了蛊毒?”王源拍拍胸口道:“我好怕,吓死我了。”
王源笑道:“我只喜欢女人,可不跟你同生共死,你要死自己去死,跟我可没关系。”
“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中,骑兵连人带马和原木建造的抛楼车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骑兵连人带马都拍成了碎肉,也将沉重的抛楼撞击的移动了位置。
爨崇道呵呵冷笑道:“你不想也不成,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身上早已被我下了蛊毒。下蛊者一旦身死,你身上的蛊毒便会发作,到时候将你五脏内腑都将被啃噬一空,你会死的很惨。你该庆幸刚才本人逃了性命,否则你死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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