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把椅子从门中砸了出来,直接砸开房门,砸在冒着浓烟的湿柴火上,火星四溅。
宁风都给气笑了。
在宁风观察对方时候,大汉也在观察他。
宁采臣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真打算这么说来着。
大汉心中大定,要是其他任何门派的外门弟子,他掉头就跑,绝对不敢往外冲。
“父亲,这里是朝阳镇。”
“儿子快闪!”
夕阳晚照,火星溅射,将房中情况照得清晰,就是浓烟未散,宁风父子依然能清晰看到一个虬髯大汉从房中大踏步地冲出来。
拽了一下,宁采臣没能拉开宁风,反倒是被宁风一摆手,掩到了身后。
宁风望了一眼自己房间,再看一眼院里的主房,想起自己房中凌乱被窝,若有所思地道:“父亲你这几日都没有回房去睡,是在儿子房中安歇的吧?”
“为何要搬,父亲可是住得不习惯?”
“嗖”的一声,他耳朵发痛,鬓发飞扬,眼角余光扫到粉色绣球擦着他额角飞过。
这就是他想象中的女狐仙?
“朝阳镇会有狐?”
宁风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此不足以平复心情。
宁采臣单纯是单纯,他可不是笨,顿时听明白自家儿子早就看出有问题,出去买东西顺便打听情况去了。
宁风一眼将所有情况收入眼底后,手指猛地离开太阳巾,作势欲点。
浓烟散开,火光四溅,大汉冲出房间,踢散了柴火。
“躲开了!”
这院子破落得很,事实上还是隔壁街一间店面后院改出来的,只是在这头多开了个门而已。
“那……现在……”
这声音一出,本来躲在儿子后面看热闹的宁采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绣球,那赫然是一个粉红色的绣球。
宁风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家老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生忍了这么多天?
——他,只有一击之力!
忽然,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里面传来,一个粗鲁男子怒吼声炸开:
“架是怎么打的来着?”
宁风目光一转,落到大汉下垂的右手上。
“被人派遣来以此手段吓唬人者,实力肯定不怎么样,顶天不过练气一二层,关键是……”
真当太阳神宫赫赫威名,霸道作风是假的啊!
“这你也知道?”
再联想之前宁采臣形容,宁风心中就有数了。
“须得注意。”
“应该是一件小法器。”
他指着额上瘀青,苦着脸道:“为父这额头就是前日进房时候,听到狐狸叫,然后粉红光一闪,就被打出来了,好悬没昏过去。”
喧哗声就是从店面方向传来。
——右边!
“很简单。”
宁风嘴角抽搐,似笑非笑。
大汉怪叫一声,向着一侧把自己扔飞出去。
“嘭!”
“向左,有水缸!”
这个时候,一阵喧哗声,从院子的另外一头传了过来。
“狐狸?”
“太阳神宫外门弟子。”
真正开始争锋,宁风完全忘记了之前关于打架的可笑念头,整个人无比沉静,沉静到所有东西都被他纳入了计算。
听声音就完全不可能产生任何幻想好嘛。
哪里有当爹的在儿子面前噤若寒蝉的?
这要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误会谁是父亲,谁是儿子了。
没办法,太阳神宫外门弟子只打基础,专修药师琉璃经的事情,修仙界中就没人不知道。
“话说,好像三辈子加起来,几十年没打过架了吧?”
好好一条大汉,拿个绣球当法器!
宁风嘴角抽搐一下,毫无征兆地向着右前方,一步迈了出去。
这一次,一道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束从宁风手指迸发出去,毫无悬念地打在刚刚落地,还来不及爬起来的大汉身上。
“嗤~”
“好狠的小畜生,想烧死老子啊。”
“当然没有狐!”
“装狐吓人搬家,当是与那要收一条街者有关。”
什么狐狸胆子那么大,敢到太阳神宫眼皮底下作祟?那叫没死过。
宁采臣眼珠子乱转,刚要说话,宁风又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是刚刚摔的,没有那么快起瘀。”
——法器威力有限,连老父受之也没有大伤,想要发挥作用,他只能打头。
宁采臣张大嘴巴,叫道:“儿子,你这是要烧房子啊?”
下一刻,绚烂光辉从太阳巾上迸发出来,凝于宁风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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