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路上,宁风时不时地驻足,与眼熟的,陌生的,各种人等招呼。
“师兄其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行事则潇洒自若,春风和煦。”
身侧一步,池塘中晃荡着一洼金水,堪堪过半,微微涟漪,如清风拂过,绽放笑脸。
他话说完,拖了宁风一起行礼:
“闻吾徒宁风得获第一,为师心中甚慰。”
扶桑谷内,青铜古树下,宁风盘坐倚靠在树身上,周身上下放着白光,有一柱天光比古树更高,将他笼罩其中。
刚一睁开眼睛,他立刻感觉到充盈在体内澎湃的太阳神光,稍稍一调转,便有如臂使指感觉,更有如鱼得水之感。
就过去三天里,他被说了多少次“好人”了,难道“好人”这个牌子,要戴上一辈子吗?
久候不至下,他担心自己出事,这才会慌忙赶来。
自家老爷子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吗?怪怪的。
“算了,回头再行验证过。现在嘛……”
看到来者是沈兆轩,他连忙起身,脸上不由得就带出歉意来。
“哈哈哈,果然是这样!”
“没反应?”
“回去,师尊想来等急了。”
这一入定,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总算让我找到了!”
宁风想也知道,沈兆轩肯定没有放开过自身引路师兄的指责,不是一直守在谷外,便是等在水云间。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散去,云中飞鹤传音术所散开的最后一缕云气随之散尽。
“处事,如青天白日;待人,则光风霁月。”
宁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侧过头望向沈兆轩。
很快穿朝阳镇,一路走向自家院落。
“果然!”
“上次不是侥幸,金池的确有神效,有所局限,只是数量不足罢了。”
宁风心中疑惑,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沈兆轩。
“吾徒既于太阳法上有长材,苦修便不急于一时,扎实根基,福泽一世,为师当为筹划。”
沈兆轩直起身来,为自家师弟欢喜道:“师弟,师尊确实看重师弟,他以云中飞鹤传音而不是等我们往拜见,显然是不在山中。”
宁风听着连连点头,沈兆轩的分析听起来毫无问题。
宁风上上下下看了几眼,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一遍,两遍……
“呃~”
一个时辰入定,体质上的变化不提,原本微薄的太阳神光更是激增了不少。
话音刚落,原本水波不兴的金池再生涟漪,一阵晃动,池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下降。
宁风愕然抬头,看到沈兆轩脸上只有关怀,只有真诚,并没有其他,不禁感动。
宁风一进入九窍石境,甫一睁开眼睛,眼前、脸上,顿时映满了金光。
师兄弟两人,离扶桑谷,出天都山,往天云峰。
宁采臣声音从里屋传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声音,窸窸窣窣的分辨不清楚。
宁采臣笑容满面,手高高举起摇着:“儿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想死为父了。”
辞别了师兄,宁风孤身下山,往朝阳镇去。
宁风兴奋得直接蹦起来,若不是早就验证过金水不可触碰,他都有跃进去在里面好生撒欢儿的冲动。
“师兄,我们回去吧。”
既得三日假期,怎能不回家看看老父呢?
他抬起头,眺望着天云峰中景象,看云卷云舒,听风起风歇,感触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太阳神宫,我们天云峰,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沈兆轩关怀望来:“怎么了师弟?”
他挠了挠头,转而自语出声,结果一般无二。
宁风在金池旁盘膝座下,模仿上次的感受,在心中默念:“洗练肉身,助我铸就太阳骨。”
“弟子沈兆轩、宁风,恭听师尊教诲。”
“为兄入扶桑谷时候得到消息,师弟得宗门奖励,可自由出入宗门一月,不受新晋弟子限制。
师尊想来更是早就知道了,此时既不在山中,那当就是在筹划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为师弟准备些什么,以扎实根基,打下雄厚基础了。”
顷刻干涸!
宁风从定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心中充满喜悦。
沈兆轩低声道:“师弟,这是师尊的云中飞鹤传音。”
无论是天云子从云中飞鹤传音中表现出来的欣慰,还是亲自离山代为筹划的看重,沈兆轩对此竟然没有半点嫉妒,没有失落,只是单纯地为他而高兴。
“还是看眼前吧。”
刚刚踏足天云峰山范围,还没有往天云子洞府去呢,沈兆轩脚步突然一顿。
“我做好事的时候,固然不是每一次九窍石都有颤动,但我吃太阳果时候,却是一次都没有颤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