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还冲着他身后挤眉弄眼。
“想想当初儿子你说要修仙,我可是愁坏了,神仙鬼怪什么的是听多了,可谁也没见过不是,怎么修?”
于是最珍贵,也最重要。
现在,轮到他来支持父亲的梦想了。
这响动来得很是时候。
他这头想不通,宁采臣则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现在一副手脚没处放的样子,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呢,“嘭嘭嘭”的声音从院子后面传来。
“呃~”
宁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捧着晨曦回到桌边,重新落座。
宁风忙站起来迎接。
这名字里,蕴含着的看重、希翼,美好愿望,超过了礼物本身分量。
“儿子,听见没有,前头开始动工了。”
他听说过。
“宁师弟,你回来了啊。”
他拍着桌子,震得手掌发疼,碗筷颤鸣,脸上兴奋得通红,连疼痛都顾不得了。
宁风回头望,只见宁采臣正襟危坐,似乎没什么异样,只是这后背未免也挺得太直了吧?
赵家兄弟本是天云子记名弟子,按规矩称呼宁风等天云亲传七子,都该是喊师兄的,只是上次接触、相处,宁风一再表示以“师弟”称之就可以,两人才勉强改口。
“这是什么情况?”
玉函盖开,几个光团雀跃般喷涌而出,玉函本身则解体化光。
我儿子这么聪明,七八岁就比我这个当老子的强一百倍,就是当散修,也能称仙作祖,厉害得没边。
它不是最绚烂的,不是最耀眼的,亦不是最温暖的,但它是无尽黑暗后第一缕的光,是开启后面一切的初始。
“来,看看神宫给我准备的晨曦是什么?”
“父亲,这是你想到的?”
晨曦者,黎明之微光。
自从家里落魄后,他看惯了宁采臣不修边幅,尤其是在自家院子里,那是要怎么邋遢就怎么邋遢,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怎么这就转了性子?
“儿子……”
宁风茫然接过,托在掌中两个巴掌大小的玉函仿佛没有重量,轻如鸿毛。
宁风奇怪地望了一眼里屋,心里想着宁采臣刚刚磨磨蹭蹭那么久,该不会就是在里面打扮自己吧?没道理呀。
……
“我就琢磨着,不能进入宗门,那当个散修也不错嘛。
赵大、赵二完成了任务,竟是连茶都不喝上一杯,掉头就走。
“没什么事,我们兄弟就先走了。”
宁风眼珠子转了转,摇头道:“没,孩儿就是觉得朗朗上口,易记难忘,父亲若是不满意……”
“刷!”
“儿子,你说我们的书铺叫什么名字好?”
这会儿宁采臣何止是不对,简直是太不对了。
这种感觉,很好。
宁风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上下打量宁采臣。
赵大交出玉函,就好像交卸了什么重担似的,语气都显得轻快了起来。
“快来夸我”那种神情又在他脸上出现了,宁采臣话说完,乐颠颠地回到石桌上坐下,一抬头才发现自家儿子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那会儿双方已经混得惯熟,宁风这一迎上,赵家兄弟表现出来的神情却有些不对,嗯,是有些局促。
宁风这就奇怪了,他们接受四师兄岱山赔礼,得到这个铺子才几天?宁采臣怎么就能早琢磨呢?
他咽下菜,抬头就碰上宁采臣眼巴巴的目光。
宁采臣越说脚步越快,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焦虑得难眠的日子里。
他一边想着,一边拿起筷子,随意地夹起菜入口。
“晨曦!”
“这是?”宁风翻来覆去的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问道。
一来,收集各种修仙界典籍,资料,将其从玉简阅读方式,转为手抄本,让还没有开始修仙者能够阅读;
宁采臣一看到儿子回来落座,忙不迭地问道:“你快给想想,我想了几天,你看,头发都白了几根。”
宁采臣说话时候脸上都在放光,偏偏硬是忍住不往下说,那神情,那抓耳挠腮,就差拿笔在额头上写上一行字:快来问我吧。
宁风笑完,还是凑趣地问道:“父亲你打算做什么呢?”
亦如,此刻宁风眼中在放出的光。
他伸出手掌,默运太阳法,掌心放着微光按在玉函上,一推。
只是,没有功法,没有门路啊。”
宁风摇头,失笑。
盈盈光点,萦绕一室,亮如白昼。
这个模样,宁风看着太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