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宁风的脸色跟他也相差仿佛了。
下一刻,宁风突然松手,整个人从树冠最高处直坠而下。
看过去,就好像小孩子升天了一样,故而得名。
宁风一阵无语,他还不知道这厮?舒百灵这货就差在脸上写上“别叫我我不敢去”了。
舒百灵极其狗腿地迎上去,作势欲扶。
更怪的是,就在这事情漏了风声不久,老桑树就再没有带小孩子“升天”的效果了。
“来吧。”
树枝碰撞声音,陆续传来,宁风侧耳听之,脸色渐渐变了。
“这是……”
眼看着,日头就要到正午时候了。
舒百灵咽了一口唾沫,把长虫隔空吸孩童,状如升天的一幕从脑子里去掉,琢磨着道:“老桑树都落到这般田地,不是更能说明它支撑不住了,作祟惑人什么的,不是更说得通了吗?”
宁风回答听起来就给人没啥把握的样子。
“蛇?蛟?!”
这下麻烦大了,如此庞大的身量,自然有其相对应的食量,在被卡住到最后死亡那段时间里,是长虫之饥饿可想而知。
宁风现在练气小成,与爬青铜树时候又是不同,这回至少不用手脚并用了,姿态潇洒不少,远远望去书生袍的衣角时不时地在枝叶间露出一角,身子翩若惊鸿。
紧接着,他穷极目力,向着下面望去。
“我已经大致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舒百灵很想问,既然心里没把握,那干嘛要说今天正午解决问题,还把整个庄子的人都给招来了?
所谓“升天”,分明是这条长虫在打通了老桑树,几乎将它给掏空了的同时,也被卡在了里面,只有脑袋能勉强探出树洞。
他凝望着看了一夜外加一个早上的老桑树,皱起了眉头。
“至于那升天……”
宁风若有所思,随手折下一枝,向着树洞入掷。
无论是舒百灵还是刘家人,亦或是整个刘家庄子庄民,尽皆错愕。
“啥?”
大人无法“升天”更简单,毕竟体重相差太大了,长虫吸力再强,也没强到那个地步。
一阵以目示意,舒百灵会意地起身,向着议论这档子事的庄民们走去。那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谈论起儿童时候经历,一个个一脸唏嘘样子。
他双手按在树身,猛地发力,整个人借力而起,不住地按、搭在树身或者是树枝上,渐渐地引入繁茂枝叶当中。
宁风当然不是想不开。
“宁公子,你真有把握?”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太过不敬,便没敢往下说。
在坠落时候,他不住地手攀树枝,折断桑枝无数,最终落到老桑树体空洞旁,双手一扯,整个人固定在那里,探头向着树洞中望去。
“原来升天是这么一回事。”
说来也怪,小孩子坐那可以玩儿的“升天”游戏,成年人上去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孩子稍稍长大了,一样玩不成。
这回是真的落下来了。
借着正午将至,明亮的阳光,宁风依稀能看到在树洞中有粗长的骸骨,直延伸到树洞最深的地方。
“想了也该成了,听说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在老桑树下玩,这都多少年了,一头牛马活到这个岁数,早就翻了天。”
“有件事情,我还想不通……”
他想起之前侧耳听到的树枝碰撞声中,夹杂着古怪声音,若有所悟。
诸般对话,形形色|色的都有,更不乏那事后各种英明,老早就看出老桑树不对等等的话不绝于耳。
至于到了高处,又徐徐落下,现在长虫化骨,再没有人能知道它到底是力不能及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这么说……”
宁风刚把所见的东西及他的判断道出,舒百灵就惊叫出声,从蒲团上蹦了起来。
“难道……”
宁风调匀呼吸,将之前的消耗略略弥补,忽然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长虫近妖,能吸收月华,有小儿于有月之夜时候坐在树下,饥肠辘辘地长虫只能探出头来,口水那个流自是不用多提。
宁风想起不久前在扶桑谷,爬青铜树的精力,自嘲出声:“我这是跟爬树干上了吗?”
“乖乖,这株老树外表看来枝繁叶茂,内里竟是早就被掏空了。”
所谓的升天游戏,竟然是在有月亮的夜里,一个个小孩子在老桑树下坐下,然后就会屁股离地飞起来,一直飞到树冠高低,才又徐徐落下来。
换句话说,空的不仅仅是树身,怕是连树根都没有能逃脱。
“啊~”
宁风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喃喃自语:“升天游戏?什么意思?”
宁风摸着下巴,沉吟不语,“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两人在老桑树面前,间隔十丈,坐一早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
宁风在看到这具骸骨时候便恍然过来。
舒百灵何等手段,包打听都不足以形容,盏差工夫不到,宁风就看到他满脸古怪之色地走了回来,附耳叽里咕噜地就是一大段子。
宁风说出那句威风凛凛话语时候,竟是背向老桑树,面向——刘老庄主!
他刚唤了一声,身后就传来一声闷响,舒百灵以飞一样的速度窜回自己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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