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威风,好霸气!”
“欺你如何?”
“在天都山下,神宫门外,你竟然敢动我天云子的弟子?”
“他是你的弟子……”
“师尊他?”
“滑天下之大稽!”
脚下,一颗颗青草顽强地冒出头来,迎着太阳光辉在摇曳,似在感谢天云子赐下的生机。
“当日魂境毁灭,九窍石入体,借体神像现身的神宫老祖,似乎也是这般的光体。”
“这就是太阳神宫吗?”
“原来太阳法修炼到后面,竟是恐怖如斯!”
天云子似是不屑于再多说什么,突然出手了。
“这就是心魔万象,永堕红尘吗?”
天云子说话间,一句一停顿,一顿一升天,脚下如有煌煌大日托着,直上九天,反过来俯瞰心魔老人。
每一缕魔气上都显化而出一个痛苦挣扎的人儿,在呻|吟、在咆哮、在嚎哭、在饮泣……
他们正自胡思乱想呢,心魔老人恼羞成怒般,厉喝出声:“天云子,你今天是一定要护短吗?”
无数的太阳神光纵横来去,形成方圆数百丈的光域。
“什么是心魔重生,什么是心魔种子?”
短短时间,偌大天地,以太阳神宫为中心,已然换了一个模样。
他的身影模糊一下,消失不见,代之的是一道彩虹起平地,跨越苍穹,落入无边黑暗当中。
随后,他与陈昔微并肩而立,信手搀起还腿软的舒百灵,耳中正好听到心魔老人的话,不由得一哂。
下一刻,一个无比瑰丽的景象,轰入宁风、陈昔微、舒百灵的眼中。
宁风心中此念刚刚生出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与他相隔数丈的地方,一个纯由太阳神光凝成的身影时而浮现,时而隐没,无论心魔老人如何变换手段,终究无法摆脱。
“你的弟子是弟子,我的弟子就不是弟子吗?”
“真是……现实啊!”
“你问过我吗?!”
心魔老人满脸阴鸷之色,冷冷出声:“你今日就是护住了他又如何?你能护得住他一日,难不成还能护住他一生吗?”
“天云子,你欺人太甚?!”
宁风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天云子身上,心魔老人所说的,不无道理啊。
“心魔,百年不见,你是不是在黑川极地自娱自乐,玩什么一梦不夜城玩得脑子都冻僵了?”
想到现在的他出手太阳神光就是一道光线,与眼前恢弘壮观的一幕相比,当真是羞愧无地,天壤之别。
看到繁华大城,一日在战火中成为废墟;看到瘟疫过处,亿万人哀嚎着死去……
一个个气泡,是理想的幻灭,是坚持的无谓,是命运的嘲弄,是一切的一切在现实中百般挣扎无法改变的无能为力。
无数道金虹,无数股太阳风,无数丛太阳真火,亿万道的太阳神光……
不受威胁,摆明今天要把对方打残,反过来恫吓说要灭人满门,断人手段,这种威风霸气,才是太阳神宫。
“你信是不信?”
每一个气泡里,都是一段人生……
两人一个高踞在百丈之高,滔天魔气之上;一个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地上,彼此之间气势却不相上下,一如那划分两半之天宇。
宁风凝神望去,在其中一个气泡上,看到一个少年心高气傲,背井离乡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最终灰头土脸,在老父老母的喋喋不休中继承家业,最终又变成了昔日老父形象,对其子的理想嗤之以鼻;
他惨白如死的手,漆黑如墨的指甲,遥遥指着天云子,竟是真的不敢再放出狠话来。
宁风心潮澎湃,天云子与心魔老人一场代表着元婴境界之下,金丹境界之上,整个修仙界最巅峰的对决,于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太阳法诸般境界的大演示。
一个接着一个的西瓜大小气泡,自天云子身上浮现出来。每一个气泡上都在浮动着九彩之光,绚烂到了极致。
“心魔万象,红尘永堕!”
“吾为大日,风火由心,虹彩过处,便是我踪!”
“变得真快!”
心魔老人面色大变,明显是信了。
心魔老人的变化,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落在宁风耳中,却引起感慨无数,站在自家师尊的身后,他终于感受到了修仙界残酷的一面。
刹那间,万丈光芒,亿万道金辉,一座太阳神宫轰然落下,镇压诸天。
天云子深吸一口气,衣袍震开,一轮红日悬浮脑后,其上升起太阳神宫一座,其美轮美奂,辉煌无边,光极六合八荒,远非宁风初入门的太阳法能媲美。
舒百灵不由自主,喃喃出声,看他那神情,那语气,明显是醉了。
宁风心中激荡时候,“山”一拂衣袖,哂然出声:“心魔,你的弟子是不是弟子,难道还要本座来说吗?”
宁风脑子里刚刚浮现出这个疑问呢,这边形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