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
这太过不敬了。
其实力既强,又杀之不死,即便有实力强过他的,也太半不想与之纠缠。
修成心魔大法,得万劫不灭,再经万劫,铸成无上真魔。这个法门,与佛门转世重修,梦中证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弟子宁风,感谢师尊一路照看之恩。”
宁风等人都有掏耳朵的冲动,天云子语气跟说地上有蟑螂,踩死便是相差仿佛呀。
他手中捧着的,赫然是荧惑旗。
他只看到,在那一刹那间,数十点黑光凭空而现,向着四面八方电射而去。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掩盖不住的笑意,齐齐轻咳一声,错开目光。
天云子唤了一声,随手将变了模样的荧惑旗和竹简扔过来,转身道:“你带他们回到神宫,先行安置,其他的回头再说吧。”
不知道是否错觉,宁风隐隐看到随着天云子的手抚过,一道道光如丝,在两件宝物上流转而过,沁入其中。
宁风大礼参拜。
他没有忽略,因为场中发生的一幕光怪陆离,出乎意料。
同时,从沈兆轩的话里面,他终于明白之前天云子与心魔老人对话的含义所在了。
听到这里,宁风就明白了。
随着沈兆轩诉说深入,他们三人无不面露惊骇之色,方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道之广袤,远超想象,魔道之中,亦有通天法门。
天云子一路随行照看,那岂不是说一路上他各种猥琐,岂不是都落入了这位宁风恩师,神宫九脉之一山主的眼中?
天云子似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在那些黑光四散飞去的瞬间,他伸手在空中一捞,一只纯由太阳神光凝成的大手飞速成形,抓向黑光。
舒百灵则是一头愤死的心都有了。
“兆轩。”
“心魔老人乃是魔道巨擘,成名数百年,尚在师尊入道前就为祸天下,如果真那么容易陨落的话,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人碎尸万段了。”
“啊~”
即便是在自怜自爱的舒百灵都霍地一下抬起头来,不敢置信。
“受伤?”
“中猫瘟者,由师尊赐下丹药一枚,为兄将其投入井中,但饮井水者皆愈,无人殒命。”
这是在说心魔老人这般魔道巨擘吗?
沈兆轩颔首,既是骄傲,又是遗憾:“我天云一脉,有传承神通二,分别是镇守根本,退尽强敌的神通:喝云;远击万里,诛杀雠寇之神通:摘星。”
这话一出,无异于是承认了。
天云子定然是在看护着宁风的同时,防止出现碗里妖魔,为患苍生的情况。
天云子先是微微颔首,又轻轻摇头,道:“兆轩,你对他们解释一下吧。”
此刻,荧惑旗已不是原本模样,笼罩在其上一股朦胧的黑气不见,那种“荧荧火光,离离乱惑”的味道尚存,却没有了撼动人心神的力量。
沈兆轩与有荣焉,满脸孺幕之色,道:“对阵心魔老人时候,师尊除了我们天云一脉传承神通之外,并没有真正用出全力来,更有为师弟你展示太阳法的意思。”
魔功一成,能种心魔种子于炉鼎心境深处而炉鼎不自觉。这些心魔种子每一颗都有心魔老人一缕分魂,不仅仅能吸收炉鼎力量不断壮大,反哺本尊,关键时刻还能以之心魔重生。
宁风他们三个抛开杂念,专心致志地听沈兆轩诉说。如此事关一代魔道巨擘,宗师存在的秘闻,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听到,典籍中能翻到的。
天云子信手从光掌中取过荧惑旗和黝黑竹简,向着宁风等人走来。
最后一件化作黑光飞起的是荧惑旗!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伴随着天云子一闭目,一凝神,就凭空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来。
沈兆轩挠挠头,道:“心魔老人于金丹境界中已是罕有敌手,师尊由于修炼的是太阳法,不可纯以境界论,全力出手最强力量,当能伤及元婴真君。”
竹简漆黑如墨,仿佛是由某种墨竹加以韦编串成,上面浮动着黝黝的光。
沈兆轩说到最后,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什么,躬身问道:“那个镜公子天赋异禀,其镜法天资,未必就逊色于心魔老人之于心魔万劫,想来当是他选择的重生炉鼎。”
宁风想起悬浮在云海深处,环绕于天都山的天云峰,想起神宫脚下朝阳镇上的家,心中就是一阵温暖,恨不得立刻站在这两处地方,高喊“我回来了”。
“弟子宁风,感谢师尊援手之恩!”
“那镜界中孩童,得猫瘟者……”
荧惑旗天云子势在必得,第一个落入光手掌中;第二个则是一册竹简模样的宝物。
舒百灵正万念俱灰呢,天云子看陈昔微一眼,眼中带出几分笑意,道:“掌教师兄他前阵子……咳咳,受了点伤,有碍观瞻,便委托我代为照看了。”
心魔老人的确是一代魔道巨擘,不仅修成了千年来无人修炼成功的心魔大法,还几乎是修仙界当中最难杀死的一个麻烦存在。
“此獠至少十余年里,没法出来为祸了。”
宁风清了清嗓子,既是岔开话题,亦是心中好奇地问道:“师尊,你刚刚说的心魔重生是怎么回事?心魔老人没有死吗?”
天云子一声大喝,伸手在虚空中抓去。
沈兆轩似是不愿意再多谈神通:摘星事,道:“我们这便回去吧。”
陈昔微、沈兆轩,两人也是一脸茫然,唯独宁风面露古怪之色,连忙低头,生怕被人看出他在笑。
这回天云子抬起头了,手上两件宝物泛出柔和的白光,气息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经过了洗练,脱胎换骨一般。
“再说……”
宁风可不是猜测,对此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若是不然面对心魔老人这样的魔道巨擘,他也不会淡定地认定天云子赶得及出现。
话音刚落,宁风和沈兆轩手忙脚乱地接住两样宝物,天云子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弟你行走多时,经历多事,想必精疲力竭了吧?”
沈兆轩两只手捧着变成淡黄色,泛出如玉光泽的竹简,亦有些愣神。
“哈哈,师弟无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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