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屑的羽翼展开,扑腾扑腾地拍打着。
宁风觉得脑袋都痛了,这叫什么事呢,一只手竖起来,连忙叫停。
“昔微带人亲近,这是她待人接物的习惯,大家风范,我何尝不知道,她对人越客气,越亲近,越是代表着她不曾将人放在心上,代表着疏离。”
“要是换成我,估计会以七夕环大范围攻击,将他不断地逼开,可是宁风……”
“我果然很小气呢。”
“这场应该是曾醉墨赢了,不枉我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不愧是三英之一。”
宁风站立不动,曾醉墨的身影忽远忽近,忽前忽后,绕着他带出残影无数,恍若有无数个插着翅膀的鸟人,在嗡嗡嗡地念叨个不停。
宁风适时地又接了一句,“曾兄,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在高台上,罡风凛冽,声音低如蚊蚋,各位长辈们就真的听不到吧?”
曾醉墨的罗天羽翼舒展到极致,从上而下猛地一拍,气浪滚滚散开,他整个身形陡然模糊了起来。
曾醉墨啪地一下合上扇子,遥遥一指,道:“宁兄,这一战我期待很久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跟你一较高低。”
“你不仅仅让昔微对你另眼相看,还成为太阳法本代唯一传人!”
陈昔微越是听来,越是皱眉,正如议论者所言,怎么可能?
曾醉墨脸上现出狂热之色,扇子又被打开,“啪啪啪”地扇个不停。
“因为昔微!”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碰面了。”
宁风说的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想到啊。
这话,陈昔微听到了,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宁风径直翻起了白眼,心里面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昔微是你叫的吗?”
“还有……”
曾醉墨眼睛一瞪,头发都站起来了,嘴巴开合,就要出口。
曾醉墨刚刚还是瞪眼,这下眼珠子差点突出来,脑子飞快地在转,想着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高台上,宁风纹丝不动了半天,眼看着曾醉墨一次次地欺近,那雷霆一击的时候越来越近,叹息一声,终于动了。
宁风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罗天羽翼不住地扇动着,仿佛还停留在远处,偏偏身形又诡异模糊的曾醉墨。
“他在不断地移动,在小空间里不住地腾挪,速度快到带出残像,如此才给人以一种身形模糊之感。”
他咽了口唾沫,很想一脑门撞死,更想怒斥宁风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让他出这个丑,坏了长辈心目中形象,还讲不讲太阳神宫特色团结了?
宁风叹气一声,问道:“曾兄,你怎么就觉得昔微对我不同与你呢,记得她可是对你挺亲切的嘛。”
“嘭~”
宁风看着对面曾醉墨脸上跟开了酱油铺一样,七情上脸各种颜色变换,笑道:“曾兄,想那么多干嘛?”
曾醉墨冷哼一声,七情上脸,既有愤慨,又有黯然,道:“宁兄,你何必敷衍如此,虚言相欺呢?”
“呃~”
“对对对,太阳风,罗天翼,曾醉墨立于不败之地,宁风只能被动等待他出手。曾醉墨出手时候,就是他笃定之机,宁风危险了。”
不等他将这个念头付诸言语呢,曾醉墨连珠炮地说着,宁风连插口的机会都愣是没能捞着。
“别说数十丈,就是十丈,我也没有把握。”
“咦?”
宁风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立刻就知道了。
“相貌这个我不同意。”宁风腹诽一下,打个哈欠,两手一摊,懒得与曾醉墨多说。
“是啊。”
“他日对外,有的是机会拿仇雠之头,验你我雌雄。”
曾醉墨将扇子扇得头发都飞起来了,踏前一步,还是压低了声音用吼的方式在说话。
“你说,凭什么?”
看他乖觉,陈昔微这才收回了目光。
曾醉墨说了半天,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他又是一步踏前,有荧荧毫光从背处冒了出来,如有什么东西跃跃欲试,蓬勃欲出。
“我很嫉妒你!”
“如虎添翼,如日经天!”
“就是不知道快到什么地步?”
宝玺这一击,说的显然不是宁风的一击,只能是曾醉墨的。
他们分明看到宁风在手臂垂落下来的同时,一杆小臂长短的旗幡从袖中滑落掌中。
宁风挠挠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哪怕,双方距离,不过区区数十丈。
“我哪里比不过你,论家世,论资质,论相貌,宁兄你有哪样强过我?凭什么昔微只是与你亲近?”
“有着这对珍品法器,再配合上第六正法太阳风,本代速度第一人非眼前曾醉墨莫属。”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