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宝玺更惨几分,动作略慢,下半身的裳被削去一截,险些就露了腚。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这一次,变化出现了。
一息,两息,三息……
宝玺跟金门重叠之后,似乎放心了不少,竟是先开口,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他这样运用八门金盘定然不会没有代价,只是如此偷袭,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躲得了。”
别说是他,就是神宫外那些观战的最后一点耐性都要给磨灭光了。
宝玺说得认真,神情一丝不苟,专注加上距离,理所当然地没有听到陈昔微闻言冷哼一声,大是不服气。
“……”
这个换谁都不能忍。
“他没有攻击手段!”
“……”
宁风有些憋不住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忍住没一记太阳神光打出来,彻底明白当初曾醉墨怎么会跟这厮打起来,弄得双方鼻青脸肿,还连累大伙儿往青铜古树上走一遭。
“用太阳神光射人多了,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
宁风干脆地应着,伸了一个懒腰,抓起荧惑旗,随口说道:“反正我也休息够了。”
宁风懒得多说,简简单单地抬手,“嗤”地一声,一道璀璨的太阳神光迸发出去。
宝玺神情凝重,与之前和陆雪战斗时候截然不同。
“呃~”
他咽了口唾沫,道:“那个啥,宁兄,要不咱……开始吧?”
“还不动手。”
他接着说道:“惟独宁兄你让宝玺看不透,想来只要过了宁兄这一关,则大局定矣。”
刚刚宝玺那一下突然袭击,他并不是没有通过荧惑星力的海洋感应到,正相反,他是感应到太多的波动,太多的变化,以至于无法分辨,险些就被宝玺偷袭成功了。
若是可以选择,他恨不得高喊一百声:快来看不起我,轻视我,然后疏忽大意,输给我吧。
“嗤!”
这种感觉恰似天上地下,六合八荒,在这高台所属的空间里,八扇金门在不断地变幻着方位,无处有在,又无所不在。
飘飞下来的半截衣裳,伴随着荧惑星力的海洋起起落落,如一叶扁舟,漫随波涛。
宝玺说着,脸上露出很欠揍的表情,摇头晃脑,乍看起来是遗憾,越看越像是偷笑地说道:“可惜宁兄止步练气中期,不公平,不公平呀。”
“宁兄你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先修太阳法,后天下行走,所遇所历都是我辈所无,我很是好奇呢。”
宁风抱着荧惑旗连想都不想地就地后仰,然后两只脚一蹬,后背着地,在光滑的赤铜地面向后滑去。
“何至于此……”
这师徒两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嘴唇开合没有吐出声来,看唇形分明就是相同的两个字:“不够”!
“哦~”
宁风头都疼了。
宁风踏步而前,伸指连点,神光激射,带动荧惑星力掀起波涛,一阵阵地拍打往东北角落。
戒心如此,可见宝玺对宁风,对这一场战斗的看重。
陆雪为四杰之一,宁风这个“一奇”在普罗大众眼中,还没有她有含金量。
实在是太欠揍了。
宁风也就是这么一说,紧接着又沉默下来,重新恢复到大眼瞪小眼状态。
“今日之前,宝玺命附庸查访了宁兄之前所为,大为疑惑,百思不解,真不愧一个‘奇’字。”
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议论声声,四下响起:
“宝兄不用多说,宁风明白,八门金盘如此宝物,宝兄又能将其运用到如此地步,岂能没有代价?”
宝玺脸上肥肉颤动着,脸色明显比之前来得白,出言相讥道:“宁兄,你倒是出手啊,莫不是怕了?”
“说句不怕宁兄你笑话的话,宝玺的八门金盘在现阶段占便宜太大,就是昔微当面,七夕环再是厉害,宝玺也自认先立于不败,至多不过平手。”
对面宁风就剩下苦笑了,听这意思宝玺好像把他之前在朝阳镇里做的那些好事都给查出来了,那就怪不得他奇怪了。
现在回想起来,宁风都觉得自个儿那时候举动真是奇怪到家了。
“……”
“你出手吧。”
他惊魂甫定,报复性地一抬手,作势欲点,对面宝玺纹丝不动,目光一瞟一瞟的,就像再说:你倒是来点真的吖。
宝玺气急败坏,似乎要说什么,被对面的宁风摆手打断。
如露如电,既是倏忽而逝,又是迅捷无比,太阳神光顷刻之间洞穿双方距离,轰在宝玺的身上。
他猛地一抬头,眼前白茫茫一片,更有锋锐无比的感觉直逼额头,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对准逼近。
宝玺则不然。
焦糊味道再起,不同的是这回是擦着脚底。
神光洞穿的,仅仅是宝玺和金门留下的,渐渐淡去的残影罢了。
他说话间,前移半步,面前浮现出半透明的金门一扇,重叠在一起,似乎随时可能踏入金门中不见。
他一来真的,宝玺跑得比先前还快,照走一记太阳神光,再出现时候如之前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要不,还你出手如何?”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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